許卿姝回頭,冷冷望著程氏。
程氏聽聞許卿姝待人一向寬和仁厚,原想著她會虞家更顧忌名聲,沒想到她如今竟然這樣狠戾。
許卿姝的神情,使得程氏毫不懷疑,許卿姝真的敢弄死她們母女。
“我……說,我說。我說了,你可一定要放過我們母女。”程氏哀求。
許卿姝哼一聲“快!”
“好,好!我快!嗯……我讓……不是,那個夥計說,他們會朝東走,去山東他一個親戚家躲一躲。”程氏臉色煞白。
“你一下子把銀子都給了那個夥計嗎?有沒有告訴夥計到哪裡拿尾款?”許卿姝問。
程氏眼珠轉了轉。
許卿姝用手指旋轉手中的簪子,簪子光芒閃閃。
“我……我提前安排了一處莊子,夥計如果不好逃脫,可以去那個莊子暫避風頭。我在那裡藏了一筆銀子……”程氏惶恐地偷看許卿姝。
“走!帶路找虞青黛!”許卿姝把程氏推出了門。
“那……青檀……”程氏忍不住回頭張望。
“拿青黛換青檀!”許卿姝神色冷酷。
許卿姝派了一隊人帶程氏尋虞青黛。
許卿姝心神不定地在正廳來回踱步。
這時,小滿進來回稟“郡王爺和國公爺都安排親信四處尋找了,將軍斟酌以後,親自去了山東那一線。”
許卿姝頷首。
第二日,原該新婚小夫妻認親,許卿姝假稱新婦身子不適推脫了。
許洪生到了程氏事先安排的那個莊子,卻沒有見到夥計和虞青黛。
許洪生安排人在四處悄悄探訪,在一個山溝裡找到了那名叫包彙的夥計。
包彙心口肋骨間被插進一根簪子,人是在乾涸的河溝子裡被發現的。
他的衣裳被灌木掛得破破爛爛,發間都是乾草屑,一看就是被人推下了河溝。
他被發現的地方,雜草長得很高,再往外有許多樹,離村子比較遠,他應該呼救了,但是沒有人聽到。他流了不少血,招來了許多蚊蟲螞蟻。
被發現的時候,他已經奄奄一息。
許洪生命人在附近搜尋虞青黛,同時請大夫救活了包彙。
包彙交代,他將虞青黛打暈之後,便將她捆在馬車上,駕駛著馬車來程氏事先安排好的莊子上。
虞青黛被裝在麻袋裡,麻袋被係上了口兒,因為麻袋有縫隙,虞青黛並不會窒息。
馬車快到莊子上時,包彙停下馬車去路邊樹林裡解手。
其實,虞青黛早就醒了過來,但她沒有輕舉妄動,而是將簪子拔下來握在手中,等待時機。
包彙解手之後,掀開車廂的門簾,探進身子查看虞青黛的情況。
他捶了麻袋幾下,麻袋裡的人一動不動,他以為麻袋裡的人還昏著,便放下心來,俯身摟了摟麻袋,猥瑣地笑了起來“你想嫁給許將軍?嗬嗬,做夢吧!你命裡注定是我的女人!等一會兒,到了莊子上,我會好好疼你。”
說著,說著,他竟然精蟲上腦,將馬車駛到乾涸的河溝邊,然後,他將虞青黛從麻袋放了出來,鬆開了她的手腳,將她口中的布團拿了出來。
“虞青黛,你放心吧,你就是喊破嗓子,也沒有人來救你。”包彙獰笑著撲了上來。
包彙想,以他的體力,虞青黛簡直是待宰的羔羊。
他的笑沒有持續多久,便感到胸口一陣劇痛。
原來,一支鋒利的簪子從虞青黛袖口裡伸了出來,直接刺進他的肋骨間。
包彙慘叫起來。
虞青黛害怕萬一有人經過,便使勁推包彙一把,包彙滾進了乾涸河溝的底部。
翻滾的過程中,他瞥見虞青黛匆忙駕駛著馬車離開。
至於虞青黛去了哪裡,包彙就不知道了。
許洪生忍住恨意,命人先看管好包彙。
傍晚,許洪生得到消息,在幾十裡外的一塊田地邊,發現了虞青黛駕駛走的那輛馬車。
但是,馬車裡沒有虞青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