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這東西真的是越貪心越不足,蘇蓁突然想起了某位偉人曾說過的話,當一個東西的利潤高達百分之百的時候,它就敢踐踏人間一切法律,果然這話是沒錯的。
蘇蓁問道:“那金礦怎麼樣了?”
秦辭蹙眉道:“荀家府邸特意背靠山丘,金礦就在他們家腳底之下,為此,他們還不惜打通了連接城外造紙坊的地下通道,為的就是方便運輸黃金。”
“那那些挖通道的工人,都...”薑煜忍不住插了一嘴。
“自然是沒有留一個活口,連同他們的家人!”秦辭說出來的幾個字雖然是輕描淡寫,可背後是上百號人的性命。
蘇文謙哪裡聽過這樣的事情,當即忍不住嘶了一聲,這些東西不是他在鄉下聽說過的家長裡短,也不是在學院裡學的之乎者也,現在隻覺得自己要學的,看的東西還有很多。
“現在的問題是,荀家的老太爺已經沒了,目前隻找到了一批在荀家庫房裡的存放的黃金,而礦洞的規模卻很大,即使他們造紙用掉了一些黃金,應該也遠遠不止這些,剩下的不知所蹤。”
“刑部的人怎麼說?”薑煜問道。
說到刑部,秦辭的表情就變得古怪,“人是送進刑部了,這麼大的案子該是三司會審,不過,不用把希望在他們身上放的太大。”
畢竟上次那麼一件城外的賊寇之事都查不清,這次還不定能不能問出些什麼呢。
很明顯,如今不知道是大理寺還是刑部裡麵一定有內鬼,而且職位還不低。
不過嘛,他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剩下的這些都是陛下該頭疼的事情了。
今日與小蓁一同出來遊玩吃飯才是最重要的,好吧,還有三個小舅子。
“文謙哥,這家酒樓是大哥,姐姐還有辭大哥共同開的,裡麵的飯菜可好吃了!尤其是東坡肉!還有東坡肘子!”薑靳把自己最喜歡的美食通通分享了出去。
蘇蓁這段時間天冷,也沒有出來,這時才問到:“咱們的辣椒放到菜裡,反響如何呀?”
這件事隻有一直留在京都的薑煜最清楚了,他少見的彎了彎眉眼,說道,“反響可好了,許多客人都等著這一口呢,還有些沒吃過的,一開始有些不適,但他們說這東西是越吃越上癮,大冬天的,還能暖身子呢!
廚房的大師傅還多研製出了幾道彆的菜,我根據你所說的給他們都記上了一筆,等一下就發月錢的時候,一並發給他們。”
聞言,蘇蓁勾了勾嘴角,“什麼新菜,等下我們也點幾個來吃吃,還有火鍋有嗎?”
“當然有了,廚房的二師傅還因為出了麻辣底料的火鍋特意定製了好幾個鴛鴦鍋子呢。”薑煜輕快的說道,“咱們這鍋子可也算是頭一份了!也按照你之前說的那樣,讓彆的酒樓管事看了,不藏著掖著,同樣也給二師傅記了一筆。”
說到這個,薑煜這不得不佩服妹妹的頭腦了,論功行賞,鼓勵廚房裡麵所有的人都拿出自己的本事,做的好的通通都會有獎賞,這樣不僅能給許多人表現的機會,還能夠避免懈怠,競爭多了大家才會有動力嘛!
“對了,你說的辣椒種子我也放到鋪子裡麵售賣去了,買得最多的還是那些酒樓的背後的主事,差點沒把他們給樂壞了。”薑靳說到這裡,猶豫了一下,“妹妹,咱們鍋子還有辣椒都給彆人了,不會影響咱們酒樓的生意吧?”
蘇蓁自信滿滿的說道:“哥哥,你彆多想,咱們酒樓的生意怎麼可能會因為這些被影響呢?咱們隻要打住最基本的配方,不露出去就行啦!要知道我們的核心競爭力都不是辣椒和鍋。”
秦辭點頭表示同意,到了鴻鵠樓,樓裡的說書先生也是緊跟輿論風口,正在樓裡繪聲繪色的說著荀家的事情。
一樓的大堂內,基本上人人都點了一個火鍋吃飯,不知道是因為鍋的原因,還是人多的原因,堂內裡十分暖和,人們嘰嘰喳喳的討論著轟動京都城的荀家私開金礦之事。
蘇蓁他們剛在樓中的包廂中坐下,就聽到樓下有人在喊。
“先生!你這故事寫的真快呀,剛出來你就有本子啦?講的又這麼繪聲繪色的,是不是知道點什麼內幕呀?跟咱說說唄!”
“是啊是啊,我還是頭一次聽到這麼離奇又真實的故事呢!給我們大家夥再說說唄!”
都知道昨日是秦辭押送荀家之人回京的,而秦辭是這鴻鵠樓的主家之一,自然就有人想打聽點什麼出來,有一個人說,就有另一個人跟著起哄。
秦辭聽著麵上表情不變,手上動作不停,給蘇蓁倒了一碗熱湯。
又聽到說書先生說道:“這位客官可莫要說笑,在下不過是吃一碗說書飯,連夜點燈寫了這事,在下可沒那個本事打聽到其他的東西,若是有啊,定是知無不言,言無不儘呐!”
此刻的刑部大牢內,荀家的一眾人全部都被狠狠上了幾道刑罰,可他們統一的口徑是剩下的被藏起來的黃金隻有死去的荀老太爺也知道。
上上上下幾百口人,知道此事的就嫡係也有上幾十人,口徑都是如此統一。
不是提前說好了,那就是真的是如此了,可是死人又怎麼開口說話呢。
刑部的幾位大人愁的一夜都沒合眼,上頭這次是下了死命令的,唉!
終於到了鴻鵠樓打烊的時候,大小夥計們都等到了最激動的一天。
平時發月銀他們自然也是高興的,但是都沒有這年底的月銀來的高興,年底的月銀可是有年終獎的。
朱管事按照簿子上寫的,論功行賞,像大師傅和二師傅,他們得的銀子就是最多的。
剩下的一些無功也無過的,平時做事勤勤懇懇的,也有年終獎。
最後就是一些偷懶耍滑的,還與其他酒樓有某些不正當來往的,就隻給月銀,然後辭退永不錄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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