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清害怕對方詐死,不知道從哪裡得到了一柄飛劍,直接將他們首級一一砍了下來。
這乾脆利落的勁,宛如兒時村頭那位手法嫻熟的屠夫,取人首級跟殺頭豬一樣的淡定。
對待生命沒有絲毫的猶豫與憐憫。
晏清聽懂了晏洵的意思。
“師父,對方來了那麼多人,手裡還拎著劍,擺明了是想要殺了我們,但凡我猶豫一秒,那都是對師父安全的不尊重。
再說了,隻要對方不死,逃,是逃不掉的。
我不保持一顆堅定而冷靜的心,又怎能打贏對方。至於昨晚一事,我隻是做了我認為正確的事情,保護了自己和身邊的人。”
晏洵點點頭,隨即欲言又止起來,“可...你哪學來的這些法子?”
這種陰損招式,他可從未教過晏清。
要不是昨晚用神識探查了一番,麵前的人的確是他的徒兒,不然,他都要以為閉關一趟,徒弟被人奪舍了。
晏清嘿嘿一笑,“師父,彆忘了你藏在丹房地板下的書,我都是在那學的。”
從昨夜來刺客開始,晏清便讓係統好好查查這個屋子有沒有什麼機關以及一些隱藏的毒藥之類的東西。
結果,卻查到了晏洵偷偷藏在丹房底下的書籍。
上麵全是一些類似小人書,講了一個少年為了尋找仇人,以毒成神的故事。
“啊...你...我...”晏洵老臉一紅,“你怎麼會看到那個書的。”
他明明藏得很好了!
“師父,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丹房一直都是徒兒在打掃,哪裡有一絲不對勁,徒兒都能知曉。”
“那為師便放心了,隻要你沒有心魔這種東西,至於旁的,都是次要的。”
說著,晏洵飛快起身便要回房,好似背後有人要追殺他似的。
走到一半,他又回頭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嘴,“那書,你確已儘數研讀透徹?包括那些...嗯,頗為‘特彆’的卷冊?”
晏清嘴角勾起一抹頑皮的笑容,“當然看完了,林欽夜禦三女我都...唔唔。”
晏洵一個閃現,捂住了晏清的嘴,“為師知道了知道了,天色暗了,咱們也該睡了。”
今天一整天,晏清都在房子附近下了各種圈套和陣法。
防的就是仇家再來。
隻是不知道這仇家是誰。
二十載隱居小鎮,本應歲月靜好,無人問津。
怎麼又會有仇家再來呢?
究竟是誰發現他藏在這裡?
以前若隻有他一人,他肯定是連夜逃跑。
可如今,
他的身邊已經有了晏清這個好徒兒。
哎,
也許真像晏清說的。
逃,是逃不掉的。
晏洵望著窗外的月色,歎了口氣。
也是時候了。
跟那群孽障好好做個了斷。
可他一想到晏清這孩子,心便不由自主地軟了下來。
如果晏清知道了他的那些事,肯定會想辦法替他報仇吧。
還是再等等。
等晏清到了金丹中期,等他的煉丹心得編寫完了。
到那時,晏清便能繼承他的衣缽。
他便沒有牽掛了。
舍出這條命,也得跟那群人同歸於儘。
忽然,
院子裡傳來幾聲悶哼聲。
“這是...?又來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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