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耶律阿德身上的傷口一一處理完畢,夏桉恭敬道:“今日就到這裡,公子好好養傷,我先回了。”
說著,便頷首欲退出屋子。
耶律阿德道:“你等等,”
他略顯難耐得擰擰眉,“我,我怎麼胃不舒服?夏姑娘,你還得幫我看看。”
夏桉抿抿唇,轉過身來,臉上依然是浮著淡定的笑意。
“好的,請公子將手腕給我。”
耶律阿德大大咧咧將手伸了出來,夏桉幫他號了號脈。
片刻後,夏桉收回手:“公子這是消化不好。”
耶律阿德饒有興味:“哦?消化不好?”
她略有所思回過頭,看了看桌子上的一堆吃的,然後從裡麵拿出一塊冰糖葫蘆,又拿出一塊烤紅薯,回頭遞對耶律阿德道:“公子這情況,用不著吃藥,這兩種東西合在一起吃,可以幫助消化。”
耶律阿德本是裝胃痛的,看著夏桉煞有其事地跟他講解,他不禁哼笑一聲。
“公子不信我?”
耶律阿德道:“信。當然信。”
夏桉道:“那好,今日我就先回了。”
耶律阿德現在行動不便,倒是沒有太大的精力去逗弄她。
“好,姑娘慢走。”
出了屋子,夏桉臉色沉了下來,朝屋裡頭望一望。
他的胃,本來是沒有什麼毛病的,但若是這兩種食物合在一起吃,就不一定了。
即便他身份尊貴,卻又不是大乾的貴人。
她願意尊敬他,卻不代表,她能無底線包容他。
耶律阿德是個心胸開闊的草原男子。
即便落到現在這步田地,隻要心中有希望,他還是能樂觀的麵對。
何況有盛枷和夏桉在,他覺得,自己定能活蹦亂跳回到他們北雁。
坐在床上,吃一口香甜的烤紅薯,再吃一口冰糖葫蘆。
特麼,雖然落魄至此,但是日子還是挺有滋味的。
東西吃完,困意來襲,他讓侍者又伺候他躺倒,睡了過去。
這一覺一直睡到了傍晚才醒來,還是疼醒的,頭上冒了一層冷汗。
怎麼回事,胃怎麼會如此疼?
耶律阿德不禁伸手摸了摸,好家夥,為何感覺胃裡麵,像是結了一塊兒大石頭。
侍者趕忙道:“公子可還是覺得,胃還是不舒服?”
還不舒服?
他本來挺舒服的好嘛。
他是為了逗夏桉,才說自己不舒服。
可是這會兒怎麼還真就難受上了。
那侍者看著他捂著肚子皺緊眉頭,顯然還是很不舒服。
“沒關係的,公子,夏姑娘走前,讓我給你熬了一碗湯藥,他說你若是醒來還是不舒服,喝下湯藥就好了。”
耶律阿德道:“她這樣說的?”
“對,公子不用擔心,你稍候片刻,我這就去給你取藥。”
耶律阿德坐在榻上,前後想了想,恍然間明白過來。
他這是被夏桉那丫頭耍弄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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