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淩撇嘴瞪了朱玄鳳一眼。
在眾人不斷加碼地熱情下,最終一個穿著紅花褙子的婦人以八十文的價格,高高興興地將這花瓶給拍下。
蕭淩看著那婦人興高采烈付了銀子領走花瓶,心裡十分地癢癢。
下一件拍品,是一個紫檀木凳。
因凳腿有一條明顯的劃痕,是以做為殘次品處理,同樣是五文起拍。
紫檀木凳啊,尋常百姓家那是不敢肖想的。這次,大家的競拍熱情比上一個花瓶還要高漲,牌子舉得令康管事眼花繚亂。
蕭淩心裡愈發地蠢蠢欲動。
神秘兮兮地探問夏桉“這個凳子你覺得如何?這紫檀木的成色,看著有些非比尋常啊。”
朱玄鳳再次嫌棄看他“我府上管家屋裡那張坐了二十幾年的凳子,就是這個成色。”他輕慢地搖搖扇子,“的確是非比尋常。”
蕭淩朝著他咬了咬牙。
夏桉道“世子,這凳子確是尋常物件。世子彆著急,後麵不是還有很多嗎?我們再等等看。”
最後,這個紫檀木凳以二百文的價格,被一個老翁拍了去。
老翁樂嗬嗬上前取凳子,喜滋滋道“哪曾想,到了這把年歲,老朽竟還能坐上紫檀木做的凳子,值了啊,值了啊。”
後麵又陸續出了幾樣拍品,價值都不算高,將整個拍賣場弄得熱熱鬨鬨的。
見場子徹底熱了上來,康管事從侍從手中端來一樣蒙著紅布的拍品。
他語氣變得神秘“這一件拍品,可是有大來頭,大家可聽說過當朝雲遊書畫大師於子丹。”
下麵有人附和“於子丹?好像是聽說過。”
“此人近兩年出了好幾幅叫座的畫作,在書畫界似乎小有名氣。”
“我的叔父此前被贈與了一幅他的畫作,據說那畫風極為罕見。”
康管事道“於子丹出生於東海之濱,生性自由灑脫,他筆下的畫作,用色大膽,畫麵放浪不羈。最近兩年,在大乾境內可是小有名氣。於子丹被譽為繼已逝書畫大師林千石之後,最有靈性的書畫作家之一。現如今他尚且年輕,等再過些年,畫作價值一定會大漲。他的畫作,可是有著很大的收藏價值的。今日,我們典當行有幸獲得了於子丹的一副畫作,請大家品鑒。”
說著,他掀開了紅布,露出了一幅卷軸,然後他將卷軸打開。
一幅姹紫嫣紅的百花圖呈現在了眾人的麵前。
那畫裡麵,紅的像火,粉的像霞,黃的如金子,綠的像翡翠。
怎一個耀眼了得。
眾人看著這畫,發出陣陣驚歎聲。
“這要是掛在家裡,心情不好的時候看一眼,定會心情大好啊。”
“這用色直白又鮮豔,每朵花都開得明豔大膽,實在是喜人啊。”
“是啊,像這種畫壇新秀,作品隻會隨著時間越來越值錢啊,絕對值得收藏。”
“不知起拍價得多少啊?”
蕭淩這回終於激動了起來。
繼已逝書畫大師林千石之後,最有靈性的書畫作家。此畫可絕非凡品啊。
他眼裡露出欣喜之色“夏桉,這個可以對不對?將來定是跟林千石那幅百鹿圖一樣,有著不菲的價值吧?”
於子丹,確實有些才氣。但有時候作品,卻不能代表人品。
也是一兩年之後,此人被人發現有偷盜之癖,家中堆滿了從各處順來的物品,最終被揭發,落了獄。
而他的書畫生涯也如曇花一現,自此終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