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被架空,朕要成就千古一帝!
午夜子時,馬蹄之聲從西寧莞長林外圍響起,數百身披甲胄的飛燕軍軍卒正護送著裝滿糧餉的輜車,神態警惕地觀察著四周,那有半人高的樹叢。
淅淅索索的細碎聲響從周圍響起,領頭的百戶長皺起了眉,舉手示意,“停下糧車。”
隨著他這一聲令下,正準備繼續行進的軍士停下了腳步。
莞長林三裡外,黑漆漆的人群裡,飛燕軍副將何成弘赫然在首,“待本將一聲令下後,同時點燃箭矢!”
在他身後,站著數百名弓箭手,腳下是裝滿油的木桶。
外圍止步的百戶長取出身上的輕弩,搭箭指向周圍的樹叢,“朝樹叢射箭!”
“殺宣狗!搶富貴!”
“殺宣狗!搶富貴!”
一聲高吼從樹叢中響起,莞長林那天然遮擋的樹叢一瞬間探出了無數個腦袋,聲音高亢的嘶吼起來。
那百戶長眯眼望向從叢林中冒出的人,粗略掃視一眼,便有不下兩千,且都身穿南靖兵服。
“撤!”
百戶長一聲高吼,帶著上百飛燕軍士棄下糧車狂奔而逃。
這一舉動卻讓那群身穿南靖兵服的軍隊傻眼了,領頭的虯髯大漢正欲下令追擊時,漆黑的夜空卻突然如同火燒般被點亮了
遮天閉幕火焰箭矢朝著他們所在莞長林的方位射來,那刺目的火箭在空中綻放著駭人的火光,宛若流星。
轟隆之聲乍然響起,茂密的莞長林瞬間升起衝天的火焰,整座莞長林在頃刻之間化為一座火海,漫天烈火猶如席卷起可怖噬人的熱浪。
“操你娘!中計了!”領頭持刀的虯髯漢高吼一聲,“快撤!”
“啊!”
“將軍救我”
“我才二十歲,我還不想死”
“好燙!快給我水!”
可惜,回應他的隻有不絕於耳的慘叫哀嚎,火海之中,數不清的火人上下掙紮
火,越燒越大,透亮的火光似要將整個漆黑的夜空照亮,隨著時間的推移,火焰中那心顫滲人的嚎叫求救之聲停了下來,劈裡啪啦的燃燒之聲在寂靜的黑夜裡,顯得尤為詭異。
“都死透了?”何成弘望向騎馬帶人返回的百戶,麵無表情的問道。
坐在馬上的百戶長牽繩的大手微微一顫,“都死透了。”
“怎麼?”何成弘瞄了眼他發顫的雙手,“你於心不忍?”
“裡麵有個兵卒,前幾天敢跟末將喝過酒他們,是齊藩的將士”
百戶長聲音打顫,“我們”
“他們是南靖遊兵。”何成弘盯著他,一字一句的道。
說著,何成弘蹬腳上馬,執馬走到百戶身前,“你啊,還是仗打少了”
百戶長默不作聲,眼中是種痛苦的迷茫。
遠處,飛燕軍的營地,穆忠君與衛學海二人站在高處,望向莞長林的漫天火光,漠然無聲。
“真亮堂啊!”衛學海眺望遠處的火海,無喜無悲的說道“衛某要用火,本以為都督不會同意。”
把玩著手中軍刺的穆忠君抬起頭,“為何?”
“怕你覺得衛某此計太過毒辣,不是真漢子所為。”
“嗬!”穆忠君撇撇嘴,冷笑道“什麼狗屁真漢子,打仗,隻需要一個結果,那就是贏!”說著,他望向衛學海,“隻要能打勝仗,誰計較你用什麼計策和陰謀?”
“贏了,那叫兵法善謀,輸了,才會被詬病為陰損下作!”
衛學海瞪著眼,張嘴想要反駁,卻又將心裡想說的話給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