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被架空,朕要成就千古一帝!
正麵,何成弘與莊清兩路衝鋒軍在與緬軍進行數個照麵的廝殺後,整個緬軍軍隊的士氣徹底被打散了,在各個方向都能看到驚慌逃竄的緬軍兵卒。
騎馬持戟的穆忠君發出一陣豪邁地笑聲,領著正路四萬大軍開始進行收尾捕殺,凡與穆忠君正路大軍照麵的逃竄緬兵,無一被殘忍地砍去了腦袋,站在人堆裡的穆忠君宛若嗜血的戰神,接連揮動長戟,斬下緬兵一顆又一顆頭顱!
“兒郎們,隨本都殺緬賊!”
“殺!殺!殺!”
喊殺聲響徹天地,已然殺紅了眼的大宣將卒們此刻逢人便砍,在他們眼裡這群緬兵已然不是人,而是一頭頭引頸就戮的肥豬,儘管有緬兵在極度恐慌之下選擇了器械投降,但都被瘋狂屠戮的大宣兵卒無視,戰鬥到這一刻,分散逃竄的緬兵早已沒有了絲毫戰鬥能力,迎接他們的,是大宣將卒懷揣怒火的單方屠殺!
“死人還不夠多,血還不夠濃!”渾身浴血宛若血人的何成弘發出怒嚎,“弟兄們!把緬賊的屍首再給老子堆高點!把這血再給老子染厚點!讓城內虎嘯軍的兄弟們看看,咱們為他們報仇了!”
見狀,莊清不甘示弱的發出響應之聲,高聲呼嚎道“戰死沙場皆好漢,不讓外寇染江山!”
“戰死沙場皆好漢,不讓外寇染江山!”
“戰死沙場皆好漢,不讓外寇染江山!”
“戰死沙場皆好漢,不讓外寇染江山!”
在莊清和何成弘的帶動下,正麵與敵作戰的朝廷大軍爆發出雷鳴般的吼叫聲,這是鎮守邊境的虎嘯軍的軍令口號,他們在用行動和呼喊為那些死去的虎嘯軍將卒致敬!
伴隨時間的推移,天空中飛濺的鮮血好似下起血雨,整個正麵戰場已找不到緬兵的蹤跡,一座駭然的京觀堆立而起,這場幾乎沒有懸念的戰爭,終於結束了。
血染鎧甲,滿頭白發的閆瑞雙手捧起父親的靈位,趔趔趄趄地走到那座京觀麵前,他將父親的靈位擺正前方,顫顫巍巍地朝靈牌方位跪了下去,接連叩了好幾個響頭,聲淚俱下的嘶吼道,“父親朝廷和兒子,為您報仇了!您看到了嗎?!”
黃昏照耀下,閆瑞猶如一個孩子般發出了悲慟的哭嚎,那聲音經久不散,仿若一幅久恒的畫卷,印進了在場所有人的心裡。
……
武曜三年九月初一,進犯淮南的十萬緬軍被大宣朝廷派出的清緬大軍儘數剿滅,除卻傷亡的五萬虎嘯軍將卒外,馳援淮南的清緬大軍也有著一萬數字的傷亡,這場抗擊圍剿緬軍的大戰,是武曜朝的第一次外戰,但所有人都知道,這不會是武曜朝最後一次對外的戰爭。
從事後的角度來看,這場與緬的大戰是大宣意義非凡的一戰,大宣作為天朝上國的強盛國力在這場戰爭中淋漓儘致的體現,使得周圍番邦小國對大宣這個中夏天朝上國的敬畏之心更濃,外交納貢的次數也將變得愈發頻繁起來,而這場戰,也是大宣日後曆史的拐點,從這場對緬自衛大戰後,大宣這頭東方巨龍,終於向外亮出了爪牙,開啟了長達數年的外戰征伐!
麗安城內,結束與緬軍的大戰後,穆忠君當即下令休整,準備在麗安留待休整後以最快的速度班師回朝,近十萬大軍,每多集結一日,那就得多花一日的軍費,如若細算的話,那可真真是個天文數字。
“怎麼不見蔣英回來?”麗安府衙內,穆忠君掃視一眼在場眾人,但卻遲遲沒發現蔣英的身影,不由將目光轉向一旁的閆瑞,不解的問道,“你都回來了,怎麼不見蔣英帶著他麾下的騎兵歸城?”
閆瑞撓著頭回道“回都督,蔣將軍領兵攻襲西逃的緬軍時,發現了幾個外逃的緬國大臣,再丟下我後就領兵作追擊去了。”
“什麼玩意兒?”穆忠君有些不滿地皺皺眉,“遇著緬人殺了就是,管他什麼大臣不大臣的,聽你這說法,他蔣英難不成還想活抓那幾人?”
……
“噠噠噠”的鐵蹄聲響起,禁閉的城門被緩緩打開,蔣英領著麾下騎兵安然歸來。
蔣英翻身下馬,指了指身後騎兵抓著的兩個灰頭土臉的緬人,“來,把這兩貨給我帶進去見都督。”
“是!”
身後兩名騎兵將五花大綁的兩個緬人從馬背上拽了下來,將其生拉硬拽地拖進了麗安府衙。若葛丹威還活著,定會認出這兩個被蔣英綁架的緬人,除了欽布爾和羅丹增外,還能是誰?
這兩人被蔣英麾下的騎兵硬生生地拉進了府衙院裡,臉上都露出了驚恐無措的表情。
“都督,末將回來了!”
蔣英剛進院裡就發出了一聲興奮的嚎叫,這一嗓子吸引了裡屋所有人的注意力,一時間,穆忠君等人都從裡屋衝了出來,當他們看到趴在地上跟死狗似得欽布爾和羅丹增時,目光都有些疑惑不解。
穆忠君等將領這一出來可把欽布爾和羅丹增這兩人給嚇迷糊了,這夥人先前在戰場上的表現可都落在了他們二人眼裡,在他們眼裡,這夥人就是妥妥的殺神,見著他們了能有好?
“參見天朝上國的各位將軍”雖內心恐懼,按欽布爾還是用顫抖的聲音跟穆忠君等人打了個招呼。
“你會說漢話?”穆忠君稍感驚訝,怪笑道“聽說你這老頭子是緬國的重臣?”
欽布爾咽了口唾沫,結結巴巴的道“外臣是緬國的大祭司”
“嘛玩意兒?”穆忠君還沒說話,蔣耀反倒張嘴嚎了一嗓子,聲音之大,把邊上趴在地上的羅丹增嚇了一激靈。
欽布爾舔著嘴,低聲解釋道“大祭司就跟貴國的左右丞相差不多”
“喲,還是個宰相啊?”何成弘笑出了聲,推搡了下邊上的洛重雲,笑著調侃道“我看這貨比洛首輔差遠了。”
洛重雲翻了個白眼,呸了一聲,“就他也配跟我父親比?給我老子提鞋都不配!”
“各位天朝將軍,我國之所以進犯貴國疆域,全都是因為國主受到了葛丹威的蠱惑,好在葛丹威已被諸位神勇的天朝上將誅殺,諸位將軍容我給國主書信,我國定會為這次誤會負責賠罪的”
聽著欽布爾急嘴快語說了這麼一大長串話,穆忠君忍不住露出冷笑,“你這玩意兒比那葛丹威還不如!人葛丹威好歹是為自個的國家戰死沙場,你卻是個苟且偷生搖尾乞憐的孬貨。”
聞言,欽布爾麵露絕望之色,從穆忠君這話的意思,是不想留他的命了。
“這人,留還是不留呢?”穆忠君摸著下巴在心裡沉思起來,按理說皇上給他們的聖旨是對緬賊儘行剿滅,可這欽布爾的身份地位非同一般,若是運用得當的話,說不準還會有奇效。
想了半晌後,穆忠君心中有了決斷,這種事還是交由皇上來做決定最好,他望了蔣英一眼,開口道“先將這兩人關押起來,由你負責看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