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被架空,朕要成就千古一帝!
傍晚,光迎酒樓二樓雅間內。
趙嘉軒與衛學海兩人看著坐在對麵不苟言笑的閆瑞,心情都有些複雜。換做往日,他們三人裡最能鬨騰的就是閆瑞,可如今的他比起往日要沉默許多。
“你小子真夠能耐的,第一次上戰場能斬敵過百,頗有世間良將的潛質啊!”趙嘉軒笑著給閆瑞倒了杯酒,讚道“你這會兒憑這軍功怎麼著也能夠撿著個百戶當當吧?”
閆瑞端起酒杯喝了口酒,淡然笑道“比你想得要好點,混了個千總。”
“喲!”衛學海一拍大腿,驚呼道“你小子夠可以啊,第一次上戰場就混了個千總,真夠能耐的!”
“嗬”閆瑞強笑一聲,說道“比起洛重雲那家夥,我可差遠了。”
“何必拿自己跟洛重雲那怪胎比?”衛學海笑著安慰道“人從小鑽研兵法策論,天生就是乾這塊的料,再說了,人還是萬歲爺的小舅子,那待遇能差嗎?”
閆瑞搖了搖頭,道“朝廷若不是看在我爹的麵子上,我說不定也混不上這個千總。”
衛學海見他妄自菲薄,正色勸導道“誒,閆瑞,你這話可說岔了,你這軍功比起洛重雲那小子是差了些,但也足夠亮眼了不是?你一半路出家的將卒能斬敵過百,這已經足夠了。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能有這份上進心就是好事,想來閆伯父在天之靈也會為你感到欣慰的。”
坐在另一旁的趙嘉軒也跟著附和道“是啊,你小子剛被送去前線時我還擔心你這細胳膊嫩腿能不能遭得住,沒想到你玩了個大的,第一次上戰場就斬敵過百,實在是讓人大開眼界。”
“放心吧,我心裡沒啥不忿。”閆瑞將自己那頭紮眼的白發束好,淡笑道“這回能混上個千總,我已經很滿意了。”
衛學海有些感慨地喝了口酒,閆瑞這家夥上了回戰場還真是大變樣了,比起以前成熟穩重太多了,甚至給衛學海一種熟悉的陌生感。
趙嘉軒嘴裡咀嚼著葷腥,咂吧著嘴問道“對了,你跟咱們說說,你這回去前線抗擊緬賊,這一路上可有發生什麼趣事?”
閆瑞眯了眯眼,語氣有些沉重的說道“趣事?戰場上屍山血海,血流漂杵,哪有什麼趣事可言?”
聞言,趙嘉軒夾菜的右手微微一怔,尷尬地縮了縮脖,“我說話沒個把門的,你彆往心裡去。”
“沒事。”閆瑞自嘲地笑了笑,“若沒有親自上過戰場,我也體會不到戰爭的慘烈與殘酷。”
見氣氛被自己搞得有些沉重,閆瑞立馬岔開話題,“不過嘉軒你倒提醒我了,就說咱們大軍班師回朝之際,還朕發生了件趣事。”
“哦?”
衛學海與趙嘉軒幾乎同時放下筷子,做出一副側耳聆聽狀。
“蔣英將軍抓了兩個有些來頭的緬人。”在說到緬人兩個字時,他下意識地展露出殺氣來,這讓一旁的趙嘉軒暗自嚇了一跳,上過戰場殺過敵的人就是不一樣,那股鐵血殺伐的氣勢確實有些駭人。
“皇上聖旨,對進犯淮南的緬賊儘行剿滅,你們怎還會留下活口?”衛學海不解地問道,“這兩個被抓的緬人是什麼來頭?”
“那兩人的來頭不小,是緬國的大小祭司,跟咱們的中原的左右丞相差不多。”閆瑞露出森然的笑容,“若不是穆都督請示過陛下,這兩人早就被我給宰了!”
自家老爹死在緬人手裡,他閆瑞能對緬人有啥好臉才怪了,他這次在前線作戰殺敵雖隻有百數,但給緬軍將卒造成的心理陰影可一點也不小,甚至比之衝鋒的何成弘還要來的讓敵軍深刻,原因無他,落在何成弘手裡的緬軍將卒能有個抹脖的痛快死法,可要落在閆瑞手裡,那想好死都難。
落在閆瑞手裡的緬軍將卒,無不是被折磨而死,挑斷手筋放血而亡在閆瑞這都算恩賜,可見閆瑞折磨緬軍的手段何等血腥。
“你的意思是,陛下讓你們留這兩人一命?”
“是的,不僅如此,陛下還書信傳達穆都督,讓這兩緬人隨同大軍一同進京,陛下要親自召見。”
聽得二人的談話,趙嘉軒有些不解地撓了撓頭,“皇上見這兩人作甚?”
“你懂個屁!”衛學海白了他一眼,解釋道“這兩人就是緬國的活地圖,人形情報器!皇上遠見卓識,這是為日後發兵緬地做準備呢!”
“海哥,你說什麼?”閆瑞有些激動地站起身來,“你是說朝廷有意對緬地發兵?真的假的?”
“這事不是什麼秘密,宣京權貴心裡都清楚的事。”衛學海夾了塊肉含入嘴中,無奈地說道“你先冷靜冷靜,那麼激動乾嘛?”
“皇上真乃雄君聖主!”閆瑞麵色激動地朝天抱了抱拳,厲聲道“緬人侵我華夏之心不死,對付這種奸惡蠻夷,就該以牙還牙!他們敢領兵犯我大宣國土,咱們大宣就能帶兵占了他們的地!”
“少胡咧咧!”
衛學海瞪了他一眼,義正嚴詞的道“緬國之地百年前是我華夏之土,怎麼能叫占地呢?這叫收複失地!”
“哈哈哈!”閆瑞會心一笑,拍了拍自己的嘴,“我不會說話,海哥說的對,咱們大宣發兵緬地也是名正言順,是為收複舊土!”
趙嘉軒乾坐在原地傻眼了,心中暗罵道,“他奶奶的緬地是咱們華夏之土的事都特麼多少年前的事了?如今說收回故土,未免有些太不要臉了些吧”
“皇上既然有對緬發兵的意思,我怎麼著也得毛遂自薦一回!”閆瑞將杯中酒一飲而儘,言語豪邁的說道。
“你放心吧,少不了你。”衛學海喝了口酒,笑眯眯的道“早前陛下表露出對緬發兵的意思時,我就向他老人家舉薦你了。”
“真的?”閆瑞眼熱地看了他一眼,急聲道“皇上是怎麼個意思?”
衛學海啞然失笑,“皇上跟我說了,若有發兵緬地的那一日,絕對少不了你閆瑞。”
聞言,閆瑞重重地點了點頭,雖未向衛學海口頭道謝,但卻將這份情記在了心裡。他們在座三人的感情厚度,已經無需通過口頭表述來證明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