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被架空,朕要成就千古一帝!
武曜三年九月十六日,在宣京周邊十縣推行新政的寧中恒終於取得了階段性的成果,在寧中恒的持續努力下,京師及周邊十縣的已經嚴格執行起攤丁入畝的新政,一切私屬田地都有了準確的劃分記錄,名下無田的百姓賊無需上繳田稅,田多財富的士紳地主則要按數繳納田稅,寧中恒不僅嚴格落實了新政,還借此收繳了大量田稅以示決心。
寧中恒推行新政並非一帆風順,其中不乏反對抵抗的士紳大族,可寧中恒並未慣著作亂的士紳,直接讓內監機督衛將反對新政的士紳領頭人給扣押進了大獄。
京邊各縣新政得以實施,然卻沒有緩解黑水試行新政的壓力,相反激起了大宣各地士紳地主們的團結,這讓楚天耀這位皇帝徹底怒了,懷柔手段不管用,那便以鐵血手段震懾!
這一日,那些被寧中恒送入大獄,反對新政的士紳領頭人突然被衙役放出了大牢,本以為迎來自由的他們,很快便絕望了,因為衙役在放他們出牢的同時,給他們扣上了手鏈腳銬,即將押送他們去往京郊的皮場廟。
皮場廟是什麼地方,他們心裡明白,凡被送到那去的地方,彆提有人活著回來了,就連好死都是奢望。
一時間恐懼蔓延了全身,肥頭大耳的富商驚恐地趴在地上,“我不去我不去皮場廟!”
“這位官爺,朝廷為何要將我們押送至皮場廟?我們我們也沒犯什麼罪啊?”
“我不去皮場廟老子有錢,老子可以給你們錢,不要送我去那鬼地方!”
雜七雜八的呼嚎之聲在牢獄大門外響起,這群平日裡麵對百姓趾高氣揚的富紳地主已是嚇得六神無主,或有哭嚎呼喊,或有歇斯底裡,又或是垂死掙紮,總而言之,都不願去往那個象征著地獄的皮場廟。
“瞎叫喚什麼?!”領頭的衙役頭子將肥頭大耳的富商踹倒在地,嗤笑道,“好歹也是富貴過的老爺們,如今這副姿態真是丟人!”
“要嚎就在路上嚎!”衙役頭子吐了口唾沫,朝身後的差役手下們招了招手,“帶他們上路!”
……
宣京大街,一排身穿囚服的手腳佩戴鐐銬的犯人在差役們的押送下朝著京郊的皮場廟走去,所過之處,路人將這幫犯人的哭嚎嘶吼聲聽得真切,不一會兒,就引起了百姓的跟隨圍觀。
“哎喲,那不是城南的劉老爺嗎?他怎麼被抓了?”
“我日他娘滴!雲縣的盧扒皮怎麼也被押了?他小舅子不是在縣衙裡當差的嗎?平日裡欺男霸女縣老太爺都拿他沒轍,他怎麼今兒個被扣了?”
“大快人心,真是大快人心啊!城北的吳老大也有今天,這老鱉孫整日欺辱百姓,現在被押了真是老天有眼呐!”
圍觀的百姓裡有不少人認出了犯人的身份,不時傳出陣陣幸災樂禍的叫好之聲,百姓苦這群士紳久矣。
“這是要把他們押去哪?咋往京郊方向去了?”
“誒呀,你笨呐!”有明白人忍不住拍腿大叫道,“往京郊方向去,還把他們拷的這麼嚴實,除了皮場廟外還能去哪?”
“嘶”
不少人在聽到皮場廟三個字後都倒吸了口涼氣。
“我滴個乖乖,他們這是犯啥事了?咋被送去皮場廟了?”
“哼!”認識被扣犯人的百姓發出了冷哼聲,“這夥地主士紳乾的缺德事多了去了,誰知道他們又犯啥事了?”
“這話說的沒毛病,就這幫生兒子沒屁眼的損羔,犯啥事被抓了都不稀奇。”
“還能犯啥事,反對新政唄!”百姓裡不缺關注時政的有識之士,姿態高調的說出了自己的見解,“攤丁入畝的新政是皇上為照拂百姓實施的仁政,有了這攤丁入畝呀,咱老百姓以後就不用交人頭稅了,但田多地主鄉紳就要按田數繳稅,這不讓這幫富得流油的士紳地主急眼了嘛!作死反對萬歲爺的新政,這是把咱萬歲爺啊,給惹惱了!他們不死,誰死?”
“攤丁入畝俺知道,安縣現在就在實施呢,反正俺們縣裡的老人們都說好!”
“攤丁入畝確實是仁政呐!咱萬歲爺心裡還是念著咱們百姓的!但老子就想不明白了,你們這幫富得流油,一個個肥頭大耳的地主富紳也不差那點田稅錢,反對這新政是作甚呢?”
“嗨,你看看,你眼光淺了不是?他們的錢咋來的?省得!鑽空子鑽的!他們撈得錢呐,要向上孝敬,向下打點,這攤丁入畝的新政一實施,又勻出去一分利,那他們可不得急眼嗎?”
“嘿,你還彆說,真是這麼個理兒!”
“彆扯呼有的沒的了,人都快被押到皮場廟了,我得趕快湊進去看個熱鬨先!”
嘰嘰喳喳的議論聲此起彼伏,在周圍湊熱鬨百姓的跟隨下,這幫人厭狗嫌的犯人已被押送至皮場廟。
在皮場廟那高高的台階上,身穿緋色官袍的刑部尚書王裘挺立著身子,筆直的站在原地。
“噗通!”
“噗通!”
“噗通!”
犯人們在身邊差役地暴力推搡下,儘皆跪地。
“皇上立法新政,是為照拂天下百姓,興強國力,爾等不思遵效新政,卻放肆詆毀新政,攜眾抗反新政!如此十惡不赦之徒,皇上豈能容乎?朝廷豈能輕縱!”神態莊重的刑部尚書王裘掃視跪伏在地的犯人,厲聲道“似爾等惡逆,須以嚴刑以儆效尤,警視天下!本官今日,是奉旨行刑!”
說罷,王裘振臂一呼,“動刑!”
“嗡嗡嗡”
握著寒光閃爍的刀刃,身材粗壯的劊子手慢慢靠近,在眾目睽睽之下,開始割據起他們的皮肉,“噗呲”一聲,刀尖入肉,在一拉一扯下,鮮血猶如川流的溪水般流淌而出,在眾目睽睽之下,渾身浴血的劊子手竟開始撕扯起犯人的人皮,這是要在眾目之下,行剝皮揎草之刑!
鮮血,染紅了整個台階,一個個被撕扯下皮囊,血肉模糊的犯人再發出最後一聲嗚咽聲後,徹底與世長辭,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在天地間經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