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被架空,朕要成就千古一帝!
“咚!咚!咚!”
宣京中街閆府門外,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閆府啟管家被這敲門聲吸引,有些疑惑地將大門拉開,發現衛學海正滿頭大汗的站在門外,“衛大人,你怎麼來了?”
“啊!”衛學海撓了撓頭,有些尷尬地強笑一聲,“我有點事來找閆瑞。”
“好咧,我這就讓人把少爺叫過來。”啟管家點著頭,招呼身後的下人去給閆瑞傳話,他自己則是領著衛學海進了閆府大堂。
坐在閆府內堂裡的衛學海端著茶杯喝了口茶,不時歎氣,神情顯得有些焦慮。
剛午睡醒來的閆瑞打著哈欠從過道走了進來,“你今兒咋有空來找我了?”閆瑞走到衛學海身前,自顧自地給自己倒了杯茶。
“可快彆說了,我這幾天正氣不順呢。”衛學海有些頭疼地揉了揉額,“對了,未來幾天我隻怕要住在你府裡了。”
閆瑞一愣,隨即露出了習以為常的表情,“你又跟嫂子吵架了?”作為衛學海的死黨,閆瑞自然清楚他與安怡公主楚馨瑤夫妻二人的感情狀態,以往衛學海隻要跟楚馨瑤吵架了,那都會選擇住在閆府或者趙嘉軒家中,這些年來閆瑞早就習慣了。
“這回可比吵架嚴重。”衛學海說著打了個寒顫,支支吾吾的道“老子在藏春樓的賬頭,被我媳婦知道了。”
“啊?”閆瑞握著茶杯的手微微一抖,有些驚訝地看了他一眼,“不是,你那賬名叫個不倫不類的浪花客,誰他媽能知道是你啊?到底發生啥事了?”
閆瑞不問還好,這一問可把衛學海的血壓都給提上來了,他咬著牙低吼道“還不是洛重雲那個缺德的王八羔子!”稍作停頓後,他把洛重雲今兒個被他老爹滿街揍的事告訴了閆瑞。
閆瑞聽後都傻眼了,怪不得衛學海這麼上火呢,感情是錢給洛重雲花了,沒落好不說洛重雲還給他扣了層黑鍋,這擱誰誰不上火?
“現在這破事經洛重雲這王八蛋這麼一鬨,全中街都知道這些破事了。我出門的時候你嫂子好像就聽著信了,正往廚房裡掏菜刀呢,我見這陣仗能不跑出來嗎?”說著,衛學海心有餘悸地擦了擦冷汗。
“這事確實是洛重雲不地道。”閆瑞說了句公道話,可下一秒就調轉了口風,“不過要我說也是你活該,好生生的將你在藏春樓的賬頭給他使乎乾嘛,好沒賣上,反惹一身騷。”
“得得得!”衛學海不耐煩地擺擺手,“你站哪邊的啊?哪還有數落自個哥哥的道理?”
“要我說啊,這事處處透露著怪!”閆瑞坐在座上翹著個二郎腿,摸著下巴煞有介事的分析道,“你說洛重雲逛青樓這事是皇上派人告訴他爹的,你就沒覺著古怪?這屁大點事萬歲爺乾嘛要摻和啊?”
經閆瑞這麼一說,衛學海猛地一拍腦袋,“對了,你說這事還真提醒我啊,你知道我為啥氣不順不?”衛學海兩眼一瞪,將近來皇帝對他的古怪態度全部告訴了閆瑞。
閆瑞聽後皺著眉分析道,“要事真是你說的這樣,那可能你的感覺沒錯,皇上應該是對你有啥看法了。”
“是啊!我也這麼覺著。”衛學海讚同地點點頭,臉上卻又泛起了糾結疑惑的表情,“可我想破了腦袋都沒想明白最近哪得罪了萬歲爺,怪就怪在這唄!”
“是不是皇上交代給你的事你辦劈叉了?”
“那不能夠!”衛學海肯定地搖了搖頭,“我現在是鴻臚寺卿,後兩天暹羅和南靖的使臣才抵達宣京,我是負責接待這兩國使臣不錯,可他們人還沒到,我最近哪來的事乾?就更彆提把事乾劈叉了!”
“那就怪了。”閆瑞百思不得其解地撓了撓頭,“你說皇上最近不待見你和徐世豪?那你咋不去打聽打聽徐世豪咋樣呢?”
“還有你咋不往傅少卿和傅福詳身上使力呢?這兩天天在皇上前後腳跟著,論皇上心裡在想什麼,有誰比這兩清楚?”
“往這兩人使勁?”衛學海麵露苦色,有些頭疼地搖了搖頭,“這老傅(傅少卿)現在見著錢就跟見著仇人似得,誰送他都不接。小傅(傅福詳)倒是收禮,可這家夥收了禮也不定給你說事。”
二人正說話間,啟管家端著盤點心送了進來,臉上還露出似有似無的笑意,頗有點幸災樂禍的意思。
“少爺,衛大人,老奴剛剛在府外聽到個好笑的事。”啟管家將兩盤點心依次擺在衛學海和閆瑞麵前,露出了神秘兮兮的笑容。
瞧自家老管家笑的這麼蕩漾,閆瑞就知道這老家夥多半沒憋什麼好屁,他自小被這個老管家帶大,知道他這老人什麼就好,但就沾著種市井小民的俗習,好喜湊熱鬨,打聽八卦。
見他一副有大料要曝的神秘模樣,閆瑞估摸著他肯定又在外邊聽到啥熱鬨了,不由得無奈地揉揉頭,“啟叔,你就彆賣關子了,快說是啥事。”
“嘿嘿!”啟管家佝著腰笑出了聲,“老奴剛剛在外邊聽到大料了,就咱大宣吏部侍郎那徐大人啊,聽說去青樓嫖妓被人揪出來了,現在街上都有‘傳頌’他的童謠小調了。”
閆瑞一愣,下意識地問道“啥童謠小調?”
啟管家老臉都笑歪了,“與妓吟詩真風采,床上侍郎真好漢!”
“噗!”
正喝茶的衛學海差點沒嗆死,他有些哭笑不得地張大了嘴,“徐世豪這些破事誰傳出去的啊?還有這民謠小調可太損了!”
“這事啊,現在可鬨大了。”啟管家眼珠一轉,說道“好像連皇上都知道了,內監機的沙教頭剛還去徐府上走了一趟,好像是把那徐大人給訓斥了一番吧。”說著,他竊笑幾聲,“雖說我大宣明令禁止官員嫖妓,但按理說徐大人嫖妓這事也不該是啥大事才對,但您二位猜怎麼著?那徐大人啊,聽說就在剛剛,被皇上一道令旨給斥得禁閉府內了,說是讓其在家好生反省,政務之事暫交下屬代勞。”
衛學海聽後笑容凝固,整個人都癱倒在了椅子上,“完了完了,皇上收拾了他徐世豪,下一個就該衝我來了。”
閆瑞看不下去了,有些頭大地說道“你瞎合計什麼呢?他徐世豪這不是犯錯才被皇上給處罰了嗎?再說了,隻是讓他禁閉府內,也沒把他怎麼著啊。”
“你懂個屁!”衛學海哭喪著臉,“他徐世豪什麼身份?去青樓睡個女人怎麼了?就這點事皇上大肆訓斥一番不就是故意找他茬嗎?你忘我剛跟你說什麼了嗎?皇上近來看我和徐世豪老不順眼了,現在因為這點事收拾個徐世豪,下一個不就到了我了嗎?”
閆瑞一怔,細想之下衛學海這話好像還有幾分道理。
衛學海仿佛全身虛脫般癱在椅子上,任他想破頭可能也想不明白,他徐世豪之所以被處罰,還真跟他去藏春樓睡女人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