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被架空,朕要成就千古一帝!
“他衛學海最近怎麼著啊?”
皇宮禦花園內,楚天耀在綠植花草中踱步,跟在他身後的則是傅少卿與傅福詳這對乾父子。
“回萬歲爺的話,這幾日的衛大人正提心吊膽,心裡慌得很。”躬著身的傅福詳低聲稟報道,“真可謂是食不知味,夜不能寐,整日裡神神叨叨的。”
“哈哈!”楚天耀捂著肚子放聲大笑起來,這就是他要達到的效果,因為上回藏春樓的事,這位小心眼的帝皇可一直記著了,這段時間可沒少給衛、洛、徐三人添堵。
傅福詳佝著腰繼續說道“小洛國舅被洛首輔滿街追打,後臀遭重,沒有半月時間修養恐是下不來床了。至於徐大人,已將萬歲爺傳達其禁閉府內的懲罰旨意傳達了。”
“嗯”楚天耀笑著點點頭,“徐世豪那事還是得控製個度,逛青樓歸逛青樓,但他在青樓裡乾的那些屁事就不要往外傳了。”
“至於衛學海”楚天耀歪嘴一笑,“明日暹羅南靖兩國的使臣就要到了,朕還要用他呢,嚇唬他幾天便夠了。”頓了頓,他朝傅福詳招了招手,“讓他下午來宮裡見我。”
“喏,奴婢明白。”傅福詳偷笑一聲,徐世豪和洛重雲都遭皇上給收拾了一番,然皇上對衛學海卻是高高舉起輕輕放下,這衛學海被稱為武曜朝第一寵臣還真不是浪得虛名的,皇上對其的偏愛,任誰都能看出來。
表麵上看楚天耀沒有對衛學海有什麼實質性的處罰,但其實折騰衛學海這種聰明人最好的方法就是給他腦門上懸著一把不知什麼時候會落下的利劍,這種時刻提心吊膽的心理折磨某種程度來說可比肉體上的折磨還要難受。
……
午時末,在傅福詳的帶領下,佝僂著身子的衛學海亦步亦趨地走進了永寧宮前殿,看著坐在上位風采依舊的皇上,衛學海一時紅了眼眶,跪叩在地,畢恭畢敬地朝楚天耀行了一禮,整個人的屁股撅起來老高,神態尤其惶恐。
“罪臣衛學海,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萬歲!”
“何出此言?朕可從未說你衛學海犯了什麼錯處。”正看書的楚天耀突然笑了,放下手中的書本,低頭喝了口茶,眼睛始終沒有看向跪在地上的衛學海。
衛學海臉色蒼白,身子骨也顯得有些消瘦,整個人的精氣神都顯得有些頹廢,看來這段時日裡被楚天耀刻意營造的“懸頂之劍”給嚇得不輕。
“我也不知道我錯哪了,但我能咋辦?”衛學海很想將心中想法說出來,但麵上卻不得不裝出愧疚的神態,“臣臣身為當朝大員,不該去青樓尋歡,更不該拖同僚下水。”
想了半天,衛學海隻能將自己這個犯得不大不小的錯處拿出來說。
“你花錢請客朕沒意見,但你莫忘了,你除了是當朝大員外,你還是朕的妹夫,我大宣的駙馬!”楚天耀抬眼看向他,裝模作樣的訓斥道“身為駙馬卻遊蕩在風月歡場之地,你這是打誰的臉?”
聽皇帝把話說得這般重,衛學海嚇得一激靈,屁股撅地更高了,“臣臣已知錯,請陛下治罪。”
“哼!”楚天耀冷哼一聲,緩緩站起身來,“聽說這幾日你都不敢回府了?都住在閆瑞家中?”
“臣”衛學海額頭冒汗,不知如何作答。
“虧你衛學海還知道害怕?”楚天耀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又道,“你跟馨瑤的事是你們夫妻倆的家事,你自己去料理清楚。怎麼說她也是你妻子,你還能躲一輩子不成?”
衛學海哪敢說個不字,點頭回話道“回萬歲爺的話,待會兒臣出宮就回府給公主認錯。”
楚天耀歪頭瞥了他一眼,“彆的朕不管,但有一點朕得告訴你,馨瑤是朕的妹妹,朕絕不會讓她受委屈。”
“臣絕不敢讓公主受委屈。”衛學海滿頭大汗,一個勁的磕頭。
對於衛學海對楚馨瑤的感情,楚天耀是從未有過質疑的。在這個封建時代,男人或多或少都有點花心的毛病,衛學海貴為駙馬,然他若真想納個妾,其實也不是不可以,但衛學海這麼多年來可從未有過納妾的心思。
他這些年雖時常逗留風月之地,然更多的是為了應酬,或許有點偷吃野腥的壞毛病,但你要說他對除了楚馨瑤的女人有感情,那就純粹是扯淡了。
就連朝裡討厭衛學海的人也不得不承認他是個好丈夫好駙馬,對楚馨瑤這個妻子是沒得說的。
不過,這個好丈夫是相對的說法,與現代社會的標準自是不一樣的。
“行了,這一會朕就不懲戒你了,按若還有下次,朕就不會對你客氣了。”楚天耀拿起禦案上的紅檀串子盤玩起來,朝一旁的傅少卿遞了個眼神。
傅少卿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從邊上拿著塊軟墊放在了衛學海的腳邊。
衛學海長長地舒了口氣,伸袖擦了擦額上的汗水,半邊屁股沾在軟座上,一副正襟危坐之狀。
“明日暹羅和南靖兩國的使臣就要到京裡了,你這鴻臚寺卿想好怎麼接待人家沒有?”楚天耀低眼看著手中的紅檀串子,眼神並未聚焦在衛學海身上。
見皇上跟他談起了正事,衛學海知道皇上對自己的不滿大致是消了,緊繃的心情也鬆了幾分,“關於如何接待這兩國的使臣,微臣心裡其實已有打算了。”
“哦?”楚天耀抬眼看向了衛學海,盤玩手串的動作未停,“給朕說說,你是什麼個打算。”
“回萬歲爺的話,這二國使臣一到京師,臣便打算帶他們去我大宣京郊的各軍軍營逛逛。”衛學海怪笑一聲,露出了有些邪惡的笑容,“小邦使臣不遠萬裡而來,正該讓他們見識我天朝上國的虎狼之師。”
楚天耀被衛學海這話給逗笑了,他衛學海真是壞透了,人小國派人過來走訪外交,他衛學海倒好,給人帶去軍營閱兵去,這不擺明了恐嚇嗎?
把人一嚇唬,他衛學海這損羔子就好借機敲詐,楚天耀能不知曉衛學海心裡那點小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