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被架空,朕要成就千古一帝!
“他是與葉高丘一起到的吳縣?”
沙東行雙眼微眯,冷聲道“這謝功安看來是真鐵了心要與葉世安穿一條褲子了,派人緊盯著他,我倒要看看他來吳縣是要乾什麼。”
忽然間他又想起了什麼,一把拉住了鄒永思的胳膊,“葉高丘既然到吳縣了,就沒去他祖宅逛逛?”
“回教頭話,葉高丘抵達吳縣後隻與葉家祖宅的老管家見過一麵,甚至昨夜都未宿在宅中,屬下等並未發現絲毫異常。”
聞聽此言沙東行有些失望地搖搖頭,與鄒永思走到了街對麵的一間茶攤上,二人點上兩碗清茶,一邊飲茶一邊繼續交談著。
內監機秘衛遍布大宣各省各地,成員究竟有多少就連沙東行這個教頭都不甚清楚,單潛藏在晉北省內的秘衛就有不下三千人,這個準確的人數信息也是沙東行通過皇上交給他的內監機秘衛名單才知曉的。
沙東行雖是內監機教頭,但其手下掌管著內監機督衛,與秘衛之間雖有聯絡合作,但細算下來算是兩個部門,實際掌管秘衛的人是傅福詳,對於秘衛的事沙東行也是知之甚少的,他除了了解幾個少數的秘衛番領頭子外,對具體的秘衛成員是一概不知的,由此可見這內監機秘衛的人員信息是何等的隱秘。
對於秘衛的能力,沙東行作為同僚亦或名義上的上司是深有體會的,他們督衛在明麵上辦案能保持著逢案必破的神話,這其中離不開秘衛的各種情報幫助。
早在他在出發晉北之前,就與鄒永思有過秘密聯絡,也是在與鄒永思的密信聯絡中他才得知,這晉北星象派背後的官府背景就是晉北都司指揮使謝功安。
這也是為什麼沙東行跟衛學海抵達吳縣後,就立馬提醒後者小心謝功安的原因,謝功安是與葉世安狼狽為奸的同夥,沙東行要想對付葉世安,這謝功安是怎麼也繞不過去的。
謝功安既然到吳縣了,那就要讓衛學海這個欽差儘快趕到安北府露麵才是,沙東行摸著下巴沉思著,心中暗道,“等明日衛學海啟程去往安北時,還是要提醒他隱匿行蹤才是,若是讓晉北官府知道這位欽差到過吳縣,隻怕是會打草驚蛇了。”
“星象派在晉北橫行多年,背地裡見不得人的事著實不少,隻是有著謝功安等一眾晉北官員包庇,許多罪證都被抹去了。”說罷,鄒永思端著茶碗喝了口甘甜的茶水。
“因此我們需做兩手準備。”沙東行將手中茶碗輕輕放下,大手輕輕地敲擊著桌麵,“一邊收集星象派與葉家罪證的同時,這吳縣民變之事我們也可大做文章。”
“引起民變的那個吳山不還沒被抓到嗎?”沙東行嘴角一歪,露出有些猙獰的笑容,“一個活著的吳山更有用。如若始終抓不到葉世安與星象派的把柄,把這吳山抓住,讓其將民變之事引向葉世安與星象派頭上也是一樣的。”
“屬下明白。”鄒永思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早在昨夜,屬下派遣三百秘衛在晉北省內搜尋吳山等一眾反民的下落,吳山等反民負傷逃竄,絕對還在晉北省內,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抓住他們。”
“萬歲爺與朝廷現在的精力都花在對緬的戰事上,晉北這點破事咱們得儘快處理好,免得讓萬歲爺生惱就不妙了。”
說話間,沙東行從兜裡揣出兩個核桃盤玩起來。
鄒永思看著桌上空空的茶碗陷入了沉思,沙東行的話已經說的很直白了,現今皇上正為對緬用兵的軍國大事操勞心神,晉北的事宜快不宜遲,換而言之就是非常時期非常辦法,隻要能夠儘快處置掉星象派,可以不折手段!
“據說葉世安次子葉高丘為人十分跋扈,比之京城的權貴公子更為紈絝不堪。”說著,鄒永思抬眼觀察著沙東行的臉色,試探性的說道“他既已到吳縣,屬下是否該派人控製住他?”
“如將葉高丘控製住,必對葉世安形成掣肘。”鄒永思舔舐著嘴唇,眼中露出狠厲的凶光。
沙東行盤玩核桃的動作微微一頓,皺眉反駁道,“動用蠻力將葉高丘抓住隻怕會打草驚蛇。”籲了口氣,又道“莫忘了他星象派內有六千門人,若將葉世安逼急了眼,這晉北的亂子就越鬨越大了。”
“教頭,我晉北秘衛中可不隻有男子,同樣有麵容姣好的女子……”
“嗯?”
沙東行微微一愣,隨即露出了會意的笑容,鄒永思這顯然是要給人葉二公子使美人計啊。
見沙東行態度鬆動,鄒永思緊接著說道“當屬下聽得謝功安與葉高丘一同抵達吳縣時便有這個想法了,謝功安與葉高丘此番來吳縣,還帶上了自家的第八房妾室。”
沙東行眼珠子瞬間瞪直,“謝功安的第八房妾室是你們的人?叫什麼名字?”
鄒永思嘿嘿一笑,道“大人所料不錯,那謝功安的第八房妾室確是我內監機晉北秘衛的一員,名為魏春紅。”
魏春紅?回想起皇上交給他的內監機晉北名單上麵,好像確實是有這麼一個名字,沙東行一時間有些失神,這秘衛的本事可太大了,竟然連謝功安身邊都安插了自己人,且還是這般親密的身份。
一想到自己的枕邊人隨時可能會致自己於死地,饒是行事無忌的沙東行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這秘衛辦事,比起他們督衛還要陰毒。
怪不得皇上給他的那份名單上隻是記錄了名字,要是把三千個藏匿在晉北的秘衛背景關係全部寫上去,他沙東行就知道的太多了些,這樣對沙東行和這幫潛藏在晉北的秘衛成員都不好……
緩過神來的沙東行咳著嗽清了清嗓子,麵上露出冷峻之色,沉聲道“光對這位葉公子使上美人計還不夠,咱們再來個一石二鳥的離間計吧。”
聞言,鄒永思抬頭對上了沙東行銳利的眼神,兩人不約而同地露出詭異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