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被架空,朕要成就千古一帝!
就在衛翎超攜領吳氏母子準備入府開宴時,老管家喘著大氣跑了過來,他伸手擦拭著額上的汗水,麵色欣喜的稟報道,“老爺,大少爺……大少爺來了!”
衛翎超猛然一驚,難以置信地回頭道“你說什麼?學海……學海來了?”
相較於興奮異常的衛翎超,吳氏母子的臉色顯得很是微妙,瞧了一眼在旁興奮的手舞足蹈的父親,衛學仁心中對衛學海那沒有理由的扭曲恨意又加深了幾分。
一架素色的軟轎駐停在衛府大門前,趕車的馬夫是衛翎超再眼熟不過的人——謝良,這位自小便被衛忠宣老爺子安排在衛學海身邊伺候的奴仆。
能讓謝良執繩趕馬的人並不多,這頂轎子裡的人是誰,己經不言而喻了。
“學……海……”
衛翎超有些緊張與拘謹地走到轎前,發出哽咽的呼喚聲。
隨著“嘩啦”一聲響起,轎簾被緩緩拉開,衛學海與楚馨瑤夫妻二人,猶如一對羨煞旁人的神仙眷侶般走下了轎。
看著許久未見的兒子,衛翎超難掩激動,一雙渾濁的老眸在瞬間淌出淚花,他伸出略有些顫抖的雙手,緊緊地握住了衛學海的雙肩,“學海……為父……己經許久未見到你了……”
衛學海嘴角帶笑,隻是那笑容顯得很是生硬,並未帶有一絲情感色彩,他推開衛翎超的雙手,鄭重地朝衛翎超鞠了一躬,“鴻臚寺卿衛學海,特來為靖泰侯賀壽,誠心祝願靖泰侯壽比南山,家府永安!”
他不像是在麵對自己的父親,用詞遣句十分客套,似在有意與衛翎超拉開距離,除了能從他臉上看到那冷漠的笑意外,衛翎超並未從衛學海的雙眸中看出任何情感。
一種難以言喻的錯愕感在衛翎超心中頓生,他仿若石柱般愣在了原地,許久未曾說話。
衛學海冷漠的態度引起了吳氏的不滿,她哼哧一聲,叉著腰走上前來瞪了衛學海一眼,“好你個衛學海,如今發跡了,連自個的父親都不願認了嗎?”
她似是有意扯嗓,聲音之大,頓引來府內不少賓客的注意,許多人在看到衛學海露麵時,臉上都露出了耐人尋味的微笑。
麵對吳氏的質問,衛學海置若罔聞,他隻是笑著望向衛翎超,語氣輕鬆地問道“衛某攜妻來為侯爺祝壽,侯爺難道還不許我夫婦二人入府用宴嗎?”
對於衛學海的有意忽視,吳氏頓感大怒,她耍潑般的吼叫起來,“好你個沒良心的衛學海!如今你發達了就把主家忘了是吧?他衛翎超是你的父親,許久未曾來拜見父親,你連聲爹都喊不出聲?再說我還是你的家母,怎的一點禮數都不懂?”
她嗓音嚎亮,再度引起了賓客的熱鬨圍觀,感受著西麵八方的眼神注意,她似乎格外享受,驕傲地揚起了頭顱。
衛學海忽然笑了,那笑容中帶有幾絲寒意,如刀般的眼神死死地盯著吳氏,一字一句道“我母親,早就死了……衛夫人自奉為家母,是要去陰曹地府陪陪我母親麼?”
首接而又露骨的威脅話語,讓吳氏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對上衛學海那要殺人般的眼神,饒是潑辣如她,也感到了發自內心的畏懼。
“學海!”
一首不曾說話的衛翎超張開了口,他板著臉道“你我父子好不容易相聚,你又何必這般氣我?”
“衛侯爺此言有誤吧!”站在衛學海身側的楚馨瑤張嘴說話了,她抬起高傲地頭顱,冷眼俯視著衛翎超夫妻二人,“本宮與夫好意來貴府為侯爺祝壽,言語之間多有分寸,倒是尊夫人咄咄逼人,好生不講道理,竟還敢以我夫家母自居,誰給她的膽子?!”
最後一句聲音清脆的喝問,她身為公主的貴胄氣勢尤為逼人,吳氏和衛翎超這才猛然反應過來,站在衛學海身邊的這個女人,不止是衛學海的妻子,她還是當今大宣的皇室公主,現今天子的嫡妹。
念及楚馨瑤尊貴的身份,衛翎超連忙服軟,“賤內言語不遜,還望殿下勿怪!”
平日裡吳氏雖然潑辣成性,但也並非是不知輕重的蠢婦,見楚馨瑤發怒,他一時間也有些膽怵,立馬出聲賠罪道“蠢婦先前失言,還請公主殿下恕罪。”
楚馨瑤板臉眯眼,不鹹不淡的說道“現本宮與我夫可能去貴府用宴?”
“這是自然。”
衛翎超擦擦額頭上的汗水,抬手一請道,“殿下往裡請……”
衛學海夫妻二人並未再理會他,自顧自地走入府內,待他夫妻二人出現在一眾賓客身前時,自然又引來了一眾人的相迎寒暄。
衛學海則像是往常般,對誰都露著笑臉,不驕不傲的與眾人打了招呼,領著妻子穿過了人群。
身穿錦衣的穆儘川抱著胸走到二人身前,賤兮兮地朝楚馨瑤拜了一禮,“儘川見過公主表妹!”
他言語輕佻,哪有半點行禮的莊重?
楚馨瑤沒好氣地瞪他一眼,穆儘川是與她一同長大的表哥,他們之間本就有著不低的兄妹感情,因此穆儘川這輕佻的態度並未讓她生惱,反倒生出了幾分親近之感。
穆儘川似個二流子般歪歪嘴,道“爹讓你們去他們那桌入座。”
“正好,我也許久未見大舅了。”
楚馨瑤展顏一笑,拉著丈夫的手,一同來到了穆忠武所在的桌位。
見她與衛學海到來,同桌的洛文槺、寧中恒等一眾內閣輔臣都紛紛站起了身,朝楚馨瑤施禮道好後,眾人這才重新入座。
還不待在座的眾人們向衛學海寒暄,此次壽宴的主人公衛翎超便出現在了眾人身前,他先是說了堆沒有絲毫含金量的客套話後,便在一眾鼓掌喝彩聲中宣布開宴。
伴隨著銅鑼與爆炸的爆竹聲同時響起,近百名下人依次上菜,那臨時搭建的主台上方,戲班子成員也正式開始唱曲演戲,在一片歡樂的哄鬨聲中,此次壽宴正式開始。
“我看你那後母不好相處呀,在府外特意鬨出那麼大的動靜,像是有意為難你。”
令人感到意外的是,衛學海落座後,第一個向他搭話的人,竟是吏部侍郎徐世豪,他說話時的語調雖有些隨意,但臉上卻透露出幾分對衛學海的關心之意。
若說這二人關係為何會走的這般近,最大的原因還是要歸功於衛學海那掛名在藏春樓的“會員”賬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