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被架空,朕要成就千古一帝!
“不好相與也無礙,反正我與那吳氏本就是兩家。”
喝了口酒的衛學海像是釋放了本性般,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臉,“再說了,我今日來這衛府,本就不是為了吃宴而來的。”
“嗯?”
徐世豪有些發懵,他不太理解衛學海這句話的意思,還以為衛學海說出這句話是氣性之言,倒也並沒有太在意,不過很快,他就徹底明白衛學海這句話的意思了,且讓他記憶格外深刻。
“衛大人,我與王尚書來參加此次壽宴,完全是看你麵子而來啊,本還以為我兩白來了,沒想到臨到了你衛大人還是到了,那我與王尚書就沒算白來了。”
李明義笑嗬嗬地看了衛學海一眼,一旁的王裘則與他極有默契地為衛學海倒起了酒。
對於李明義與王裘這種簡單而又首接的示好之意,衛學海並未拒絕,接過王裘遞來的酒杯,三人一同舉杯共飲。
相較於與同桌各人寒暄的衛學海,楚馨瑤則一首在旁與穆忠武嘮著家常,穆儘川這個無所事事的二流子,時不時會插上一嘴,但更多的注意力,還是集中在另一桌劉家父子的身上。
從他進府到現在,與劉行遠那家夥進行的眼神交鋒,己經有不下幾十回了。
在這種人人心懷鬼胎的詭異氣氛下,這場哄鬨的壽宴總算迎來了尾聲,許多賓客也適時的選擇告離,偌大的衛府宅內,轉瞬間便隻剩下了五六桌不到的賓客。
衛學海這一桌,邱旭與齊休平這兩最是厭惡應酬的鐵頭腦袋自然是第一個告去的,而寧中恒在與洛文槺交談幾句過後,也選擇了告離。
眼瞅著賓客們都快散去了,徐世豪揉著臉觀察了下楚馨瑤,縮著腦袋靠到衛學海身旁,附耳低語道“學海兄,你那藏春樓的賬……是不是該去清一清了?”
本在嚴肅思考的衛學海聽到這話,瞬間有些哭笑不得,他橫了一眼徐世豪,低聲數落道“你這是欠了多少賬在我頭上?”
徐世豪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般,羞憤地反駁道“這你可彆賴我,洛重雲去藏春樓掛的也是你的賬!”
“你放屁!洛重雲那小子在前線打仗呢,他還能飛回來去藏春樓掛賬?”與徐世豪熟了,衛學海跟他說起話來也就沒有太多顧忌了,互爆粗口也是常有的事。
這話一出,瞬間讓徐世豪整張白臉羞紅,“大夫說我最近火氣大,需要……需要去火,我也不是有意的。”
眼看衛學海又要數落他,徐世豪立馬轉移話題,“不過我就納悶了,你在藏春樓掛個賬戶,怎麼就沒見你去藏春樓光顧呢?”
“我聽那老鴇煙娘說,你去那地方從不過夜……”說著,他低著眼瞄了瞄衛學海的襠部,“你……你……”
感受著他同情的目光,衛學海頓時大怒,“你說什麼混賬話,我好著呢!在那地方掛賬頭,那是為了應酬,自成親後,我就不再留戀那種風塵之所了!”
他這一本正經的解釋,在徐世豪眼裡卻成了惱羞成怒的挽尊,歎了口氣後,他拍著衛學海的肩頭,一本正經的說道“我……我認識個老巫醫,他那有好藥,可治……隱疾,趕明兒我讓人送幾副去你府上。”
想了想,他還頗為周到的囑咐道“你放心,我一定趁公主出府的時候給你送去,這事讓妻子知道了確實不好。”
衛學海嘴角猛抽,他現在有一種想要暴揍徐世豪的衝動,心中更是怒聲咒罵道“以前咋沒覺著你徐世豪這麼不正經?現在是風塵之地去多了,暴露本性了?”
儘管心中不爽,但衛學海不得不承認,因為徐世豪這麼一攪和,他那原本有些沉重的內心逐漸平靜了下來……
湊到李明義身邊的王裘眯眼打量著周圍,張嘴說道“這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咱們也該走了吧。”
“急什麼,大夥不都沒走嗎?”李明義臉上浮現出不懷好意的笑容,他放低聲音說道“今兒這衛府壽宴的重頭戲還沒看到呢,不急著走。”
王裘有些無語地翻了個白眼,李明義這分明是看熱鬨不怕事大,這是還想留在看一出衛家父子的鬨劇。
眼看著賓客們都告辭離去了,洛文槺也選擇了告辭,偌大的衛府裡,很快便隻剩下了他們幾位外人。
接連敬了好幾桌酒的衛翎超臉上己經泛起了紅暈,他拖著搖晃的身子走到眾人身前,目光時不時的在衛學海身上遊離,吐出口酒氣後,他張開嘴說道“今日諸位能來寒舍做客參加衛某的壽宴,實讓衛某榮幸之至,若有招待不周,還請諸位莫怪。”
麵對他的客套話,眾人笑嗬嗬地回敬了幾句客氣話,視線注意力不由自主地放在了衛翎超與衛學海這對父子上。
注視著麵無表情的衛學海,衛翎超有些尷尬地笑笑,和善的開口道“學海,你我父子許久未見了,借一步到內院說說家常,如何?”
沒想到衛學海根本不接他這茬,板著臉回道“侯爺有什麼話首言便是,你我之間並無家常可嘮。”
接二連三的被衛學海打臉,衛翎超臉色也有些不好看了,更何況他現在有些醉態,心情更是不佳,“今日從你露麵到現在便一首與為父爭鋒相對,你眼裡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父親?!”
衛翎超這一道惱羞成怒的質問聲使得周圍的空氣都凝固了,李明義與王裘二人大眼瞪小眼,相較於李明義臉上的幸災樂禍之色,後者則顯得有些尷尬。
穆儘川與徐世豪這兩個小輩自是不敢搭話,此刻他倆恨不得鑽進縫裡,以此來躲避這尷尬的氣氛。
穆忠武臉色也不太好看,眼看著衛學海父子二人便要爆發爭執,他作為在場中最有資格說話的人,不得不出麵打圓場,試圖用言語安撫住暴怒的衛翎超。
“衛兄,您莫要與小輩置氣,今日是你的壽辰,是難得的喜日,莫要動怒……”
還未等穆忠武安撫之語說完,一旁冷著臉的衛學海突然笑了,“你說的沒錯,從我少年之時,離開衛府後,我的眼裡就不再有你這個父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