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楚天耀搖頭道“趙嘉軒為官辦事的能力很強,但他卻不如齊休平身正,若將他放在宣京府衙這麼明晃晃的位置上,他可經不起扛……”
楚天耀這話倒是說的隱晦,但其實要表達的意思還是很明確的。
宣京府尹這樣掌管著京都大小事的官職,算是宣京名副其實的“大管家”,而宣京作為大宣國都,情況本就複雜,城內還有著無數背景深厚的權貴,想要治好這宣京城不僅要又一定能力,還要有張誰都巴結討好不了的冷臉。
齊休平是武曜朝出了名的鐵頭、冷臉,向來是誰的麵子都不給,而且自身又足夠剛正,饒是有心人想要算計他,都難挑出毛病來。
這便是楚天耀所說的身正。
這樣一個人掌管著宣京府衙,治理京都各項事宜,對於楚天耀而言,再合適不過了。
相反的,趙嘉軒在這方麵是肯定不如齊休平的。
他或許能力比齊休平強,又或許比齊休平更通變故與人情,但就個人德行方麵,他絕對是不如齊休平的。
對於楚天耀的話,楚芷蘭有些一知半解,但她向來樂天,對於無關皇兄的事,凡是想不通或想不透時,從不多費心計較,所以,她很快便又將全部注意力轉移到了公堂之上。
“柴家兄弟已懲,至於你張家父子,本官以為斷無可恕之理!”公堂高位上,趙嘉軒赫然起身,目光如刀般掃向麵色發虛的張家父子,厲聲高呼道“張龜,你同有夫之婦的外蠻女子勾連陷害一國同胞,甚至還屢次攜仆作惡欺人,事後本官將你拿至堂前問話,也多有欺瞞塞責之舉!似你這等無可救藥的枉法狂徒,已是無救之人!”
“本官,判爾斬監候,待此案上書朝閣後,等朝廷拿定行刑方針再行決斷!”
張龜麵色發白,如同驚惶失狀地野狗般趴握在地,不停磕頭求饒“學生……學生知錯了,還請……還請大人看在學生身負功名的份上……饒……饒學生一命吧!”
見兒子落得個斬監候的下場,張犬也嚇慌了神,緊跟著求饒道“是啊,大人……求您看在犬子年紀還小……且還是初犯的份上……酌情……”
“他年紀還小?!”趙嘉軒怒聲斥道“都快三十歲的人了,行事還如此妄為無忌,照本官看,你這做父親的責任也同樣不小!”
“念你張犬未在他犯事後做出實際包庇之舉來,本官酌情判你六十大板!你!可有不服?”
聞聽此言,張犬麵若死灰,先是看了看痛哭流涕的張龜,後又朝一旁的張開投以求助的眼神,問出了一個讓在場所有人都險些昏倒的問題,“張……張仵作……張大人,那梅瘡……治好後……還能……還能生育麼?”
他這話一出口,在場所有人都如遭雷擊般僵住了。
就連此前還哭得死去活來的張龜,一聽到父親說出這話,也有些急眼了,“爹!你什麼意思?!”
張犬有些不敢去看兒子那如火般刺眼的眼神,低頭支吾道“我……我沒什麼意思,就是……就是隨口問問……”
“你胡說!你分明就是不想救我了!”張龜怒目而視道“爹,我可是你唯一的兒子,你……你都這麼一大把年紀了,倘你不救我這唯一的兒子,日後誰來給您養老?”
張龜當著眾目睽睽之下怒說父親不行,這可讓一向好臉的張犬氣紅了臉,他有些惱怒地回瞪兒子一眼,怒嗆道“你這混賬玩意兒胡說些什麼?沒有你這麼個孽子就沒人給我養老了?照我看,你那些妹妹們都比你貼心!況且,你老子我還沒死呢……隻要肯舍得花銀子,日後定能生出個比你有出息的好種來!”
張犬越說越是來氣,他一甩衣袖道“倘不是你這個混賬玩意兒將那麼個醃臢不堪的女人帶回家中,現如今怎會有這麼多破事?要我說,大人方才說的沒錯,這一切都是你個混賬咎由自取!”
“我呸!”張龜見父親如此咒罵自己,也瞬間氣紅了眼,破罐破摔似得回罵道“我他媽可沒求著你跟那賤人上床,是你自個犯色心大半夜地把那賤人從我床上抱走……事到臨頭你遭罪了好意思怪我?!”
如此勁爆之言又是激起現場一片嘩然。
張犬隻覺著老臉發臊,惱羞成怒道“你個混賬東西莫要再……”
“你個老東西閉嘴!”不等他把話說完,紅著眼的張龜便怒聲打斷了他,“還他娘的想讓家裡的妹妹給你個老不死養老?你他娘不妨回去問問我那些個小娘,生出的那些個種是誰的!我那些妹妹可不是你個老不死的種,那他媽都是你孫女!”
“你……你說什麼?!”
張犬氣地兩眼直瞪,宛若僵屍般愣在當場,“你這個畜生,我他媽的殺了你!”
發出這一道驚天怒吼後,張犬宛若暴起的黑熊般作勢就要朝張龜撲去,可不等他挨近張龜,眼疾手快地劉集便伸手拽住了他肥壯的胳膊,徹底製住了他的動作。
“真是汙濁不堪!”趙嘉軒麵色發黑,看向張家父子的眼神變得極為嫌棄與厭惡,“公堂可不是你父子倆人大吐臟事汙水的後院!劉集,趕緊帶人將他二人拉下去!”
劉集連忙點頭,遂招呼起下屬們拉開了張龜與張犬父子,各自將他父子二人帶離公堂。
而在公堂之外,圍觀了整場公堂審案過程的百姓看客們,早已經是哄哄笑笑著打作一團了,他們無不是在激烈討論著奇葩的張家父子。
可以預見,這件宣仁街柴家兄弟殺人案,日後注定會在京城傳播開,這張家父子,與那佛郎機夫婦,注定是要淪為百姓們茶餘飯後的消遣談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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