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晚膳之後,太子府又進入了激動女人心的抓鬮環節。
崔星彩、杜芳菲、王禕都化了精致的妝容,期盼著好運今夜會降臨到自己的頭上,隻有太子妃薛柔薄施粉黛,仿佛退出了今夜的競爭一般。
“各位姐妹,良媛和殿下久彆重逢,今夜就不必抓鬮了吧?讓她與殿下好好團聚一番。”薛柔正了正頭頂的鳳釵,一副深明事理的樣子。
崔星彩和杜芳菲恍然頓悟,怪不得她連妝都懶得化呢,原來是以退為進,早就拿定了主意。zhangpe
但薛柔這番話說的大義凜然,又通情達理,讓崔星彩和杜芳菲根本沒法反駁。
“不行。”
讓薛柔沒想到的是,表示反對的竟然是王禕。
“我這趟回太原,在我們那裡最靈驗的崇善寺連續燒了三天的香。我相信我的黴運已經被驅走了,三天之內殿下一定會抓到我,咱們公平競爭好了。”王禕信誓旦旦的說道。
沒想到自己的好意人家竟然不領情,薛柔隻能微笑道:“妹妹既然這樣說,那就抓鬮好了。”
“抓鬮、抓鬮。”
李瑛嘴裡吆喝著,攤開紙提起筆,“小吉子,給諸位夫人斟茶。”
“好嘞,娘娘請喝茶。”
小吉子會意,立馬提起茶壺給坐在胡凳上的幾個嬪妃挨個敬茶。
“薛柔。”
李瑛裝模作樣的吆喝一聲,筆下卻寫了“王禕”兩個字。
他的筆墨極淺,很快就晾乾,然後迅速攥成一個紙團,第一個鬮就製作完成。
“崔星彩。”
李瑛再次寫下“王禕”兩個字,並虛寫了一個“彩”字,再次晾乾,扔進了酒壇裡。
“王禕。”
“杜芳菲。”
李瑛很快就製作了四個全是“王禕”名字的鬮,笑吟吟的對幾位妻妾道:“誰來抽?”
“就讓良媛來抽吧!”
薛柔和崔星彩已經猜透了李瑛的把戲,但都聰明的沒有揭穿,用這樣的方式確定受寵之人也是個體麵的方式,隨太子殿下高興就是了。
但王禕並不知道,當即一口答應下來:“諸位姐妹,那我就不客氣了。”
隻見她嘴裡念念有詞,把手伸進壇子裡一陣攪和之後抓出來一個紙團,忐忑不安的展開,隻見上麵赫然寫著“王禕”兩個字。
“哈哈……諸位姐妹,我就說崇善寺的香火很靈驗嘛,第一次就抓到我了耶!”
李瑛色眯眯的看著白花花的溝壑:“嗯啊……真是靈驗,將來有機會,寡人也要去崇善寺上香。”
“恭喜妹妹了。”薛柔意味深長的起身,“我回去教儼兒他們讀書了。”
崔星彩也笑道:“姐姐果然改運了,恭喜。”
隻有杜芳菲蒙在鼓裡,一臉驚奇的道:“二姐,這崇善寺在太原城裡還是城外?我二哥跟嫂嫂成婚兩年了,到現在還沒有身孕,我改天讓他們去一趟太原許願。”
王禕笑靨如花:“就在太原城北,你要去的話,我讓小蝶帶你去。”
“我不去,讓我兄嫂去。”杜芳菲解釋道,“我暫時沒有願要許。”
王禕操心道:“妹妹啊,你聽姐姐的,你跟殿下也成親大半年了,肚子到現在還沒有動靜,你也該到處燒香拜佛了。”
“我……”
杜芳菲露出委屈的表情,肚子沒動靜能怪我嘛?
“好了、好了……承徽下去休息吧!”
李瑛及時出麵解圍,溫柔的拍了下杜芳菲的肩膀,“給你阿爺寫一封書信,詢問他的近況,是否趕往真定縣赴任了?”
“臣妾遵命。”
杜芳菲肅身退下。
書房內隻剩下王禕,笑吟吟的道:“殿下,終於輪到妾身侍寢了。”
李瑛的手掌突然會當淩絕頂,一陣孜孜不倦的探索,壞笑道:“沐浴去吧,每一寸都洗乾淨。”
“妾身遵命。”
王禕施施然退下。
李瑛提筆寫了一會劇本,把前幾天創作的《西廂記》又潤色補充了一番,這才起身前往王禕的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