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禕的宅院緊挨著薛柔的院子,裡麵種滿了各種五顏六色的鮮花,一走進來,便芳香撲鼻。
浴房的木盆是特製的,比其他幾個女人家裡的都要大,看起來洗澡的時候也更舒服。
裡麵盛滿了溫度適宜的洗澡水,上麵灑滿了各種花瓣,有玫瑰、芍藥、牡丹等等,馥鬱撲鼻,芳香沁人。
“桃紅、柳綠,你倆去廂房睡覺吧,殿下今晚就交給我了。”
穿著一層淺薄羅衫的王禕一邊幫李瑛更衣,一邊攆兩個婢子退下。
“唯!”
桃紅和柳綠隻能悻悻的退下,看著主子被王良媛牽著手邁進浴盆之中。
“殿下,香麼?”
王禕蹲在浴盆前笑問,峰巒半露,風情萬種。
“花瓣雖香,但不及美人!愛妾速速更衣,與寡人共浴。”
王禕“咯咯”嬌笑:“二十多天沒見,殿下變得有情調了,妾身喜歡……”
很快,浴房中便出現了鴛鴦比翼的情景,浪花飛濺……
一通澡洗了將近一個時辰,最後浴盆裡的水幾乎被撲騰乾了,兩人方才作罷。
“好累。”
王禕臉色潮紅,累並快樂著。
返回臥室稍作休整,再續前緣……
正是“雲鬢花顏金步搖,芙蓉帳暖度春宵。”
最後,不知何時,方才相擁入眠,沉沉入睡。
次日天亮,李瑛穿戴整齊來到後花園,便看到杜芳菲在練劍,當即笑吟吟的打個招呼:“承徽,早啊!”
杜芳菲有些意外,臉上瞬間露出笑容:“久彆勝新婚,嘖嘖……沒想到殿下今天居然還能早早起床!”
“彆吃醋,今晚寵幸你。”
李瑛從兵器架上拿了一柄劍,開始跟著杜芳菲練習起來。
他前世學過武生,有一定的功夫底子,這段時間又跟著杜芳菲練習了半個月,現在已經是有板有眼。
早膳過後,呂奉仙哭喪著臉來稟報:“殿下,清晨我收到老家來的書信,我三叔因病去世了。小時候若是沒他的照顧,我可能就餓死了,故此,請準許我回老家奔喪。”
“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
李瑛煞有介事的拍了拍呂奉仙的肩膀,“節哀順變,回去吧!”
“多謝殿下體諒。”
呂奉仙作揖致謝,又去跟太子府的其他熟人做了告彆,翻身上馬,迅速離開了太子府。
李瑛吩咐道:“孫虎辭職,呂統領回家奔喪,就由伍甲和司乙暫時擔任侍衛統領。”
兩人一起抱拳:“小人願為殿下赴湯蹈火!”
看到李瑛準備出門,王禕這才想起昨晚光忙著逍遙快活了,竟然忘了詢問表哥孫虎的事情,急忙追到書房問道,“殿下,我表兄去哪裡了?”
李瑛目光一沉:“他去辦一件重要的事情了,以後我會告訴你,暫時就彆問了。”
“呃……”
王禕心內瞬間一陣委屈,殿下的這目光好冰冷啊,怎麼跟昨天晚上仿佛換了一個人?
“好吧,臣妾不問了……”
王禕幽怨的退下,昨晚的歡愉頓時褪去了大半,“唉……真是伴君如伴虎,這還沒當皇帝呢,怎麼就反複無常……”
李瑛穿戴整齊,正要在諸葛恭的陪伴下前往“開元詩館”,忽然門前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隻見有一名宦官心急火燎的進了太子府。
“聖人口諭:召太子殿下火速前往昭德殿!”
“老畢登又要乾啥?”
李瑛的心頓時懸了起來。
就像條件反射一樣,每次皇宮裡來傳旨太監,李瑛就如坐針氈。
諸葛恭給對方塞了幾顆金豆子,陪笑套話:“敢問公公,聖人突然宣召殿下所為何事?還望透露隻言片語,不勝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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