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伯父生辰愉悅,早生貴子!”
“哈哈……快起來,我的兒!”
李瑛大笑著將幾個兒童分彆提溜起來,吩咐薛柔道:“你這個做伯母的,還不快快給孩子們掏磕頭錢。”
棣王妃楊氏笑道:“我們來給太子殿下慶生,卻要你破費掏磕頭錢,太子爺的這生日宴怕是要賠本。”
李琰笑道:“怕什麼,反正有父皇的賞賜,足夠給孩子們發紅包了!”
張庭見狀,酸溜溜的對韋、裴二人道:“還是人家楊妃會來事,咱們忠王府的女人都太迂腐了。”
接著對幾個孩子道:“都去給二伯磕頭,太子爺的賞錢,不賺白不賺!”
於是,一堆孩子又跑過來給李瑛磕頭,然後紛紛舉著手索要紅包:“太子伯父,拿錢!”
李瑛表示自己上輩子都沒被人磕過這麼多的頭,隻能笑嗬嗬的吩咐薛柔掏錢:“給孩子們看賞。”
隨著時間的推移,諸位王爺帶著家眷陸續來到太子府賀壽,儀王李璲與潁王李璬聯袂而至,被諸葛恭畢恭畢敬的迎進了太子府。
說話的功夫,排行第十六的永王李璘與排行二十二的濟王李環也陸續到來。
李璘隻有兩個老婆,三個兒女。
而李環更是去年冬天剛剛娶了博陵崔氏的一個女子為妃,正挺著一個懷胎七個月的大肚子,與妻妾成群的其他皇子相比倒是冷清了許多。
除了搬到十王宅的幾個王爺之外,還沒有成婚的幾個皇子,譬如排行二十的延王李玢、排行二十一的盛王李琦,隻有十三歲的信王李瑝、十二歲的陳王李珪也都陸續來到太子府二哥慶賀生日。
“榮王爺到!”
諸葛恭扯著嗓子喊了一聲,今天最有分量的兩位王爺之一駕臨太子府。
榮王李琬今年二十四歲,在李隆基所有兒子之中排行第六,母親劉華妃。
因為長得溫文爾雅,相貌英俊,在壽王李琩之前最得李隆基寵愛,先是遙領隴右節度使,後來又改任京兆牧,加開府儀同三司。
李隆基的兒子們幾乎都有遙領的官職,譬如李琰遙領涼州大都督、兼領河西節度使。
李璵遙領單於大都護,李琩遙領益州大都督、劍南節度使,李瑤遙領幽州大都督、河北道節度使;李琚遙領廣州大都督……
不同於其他兄弟的大都督、大都護等武官職位,李琬是唯一一個擔任文職的皇子。
京兆牧,節製京兆地區所有文武官員,當朝二品,品級猶在宰相之上。
更重要的是,李琬不需要離開京城就可以管轄自己的治下,所以京兆府府尹、長史、司馬等官員都會隔三差五的向李琬稟報一下地方政務。
當然,聰明如李琬也知道父皇嚴厲禁止皇子們涉政,所以大多數時候都是聽取官員們的彙報,不會輕易發表意見,更不會做出決斷。
雖然隻是形勢上的涉政,但李琬畢竟是所有皇子之中,唯一真正做到了開府治事,擁有一套自己的幕僚班子,並可以光明正大與官員們會謁的皇子。
在這一點上,甚至就連太子李瑛與壽王李琩都沒有這個資格,所以混跡大唐官場的老油子都私下裡判斷,如果太子倒下了,下一任儲君必然在榮王與壽王之間產生。
李琬施禮完畢,送上賀禮,跟著諸位兄弟在客廳喝茶閒聊,他的妻兒則到偏廳跟其他王妃吃荔枝聊閒篇。
李琬掃了一眼屋內的諸位兄弟,端著茶盞問道:“五哥與八弟平日裡與二哥來往最為親密,今天是你的壽辰,何故姍姍來遲?”
李瑛頓時紅了臉:“兩位兄弟已經七八天沒有來我這裡了,估計是因為父皇賞賜的東西沒有分給他們,得罪了兩位兄弟。”
棣王李琰馬上插嘴:“憑什麼分給他們?這是父皇賞賜給二哥的,若是你擅自分了,萬一被彆有用心之人中傷,父皇豈不怪罪?”
李瑛搖頭苦笑:“父皇既然恩賜下來,那便是屬於我的。由我進行分配,料想父皇不會怪罪。
隻是父皇前些日子讓愚兄主持開元詩館,我便想拿這筆錢廣招飽學之士,譜寫璀璨華章,歌頌父皇功德,因此便沒有分給兩位兄弟,不曾想卻得罪了他們……唉,是我料想不周。”
老十二李璲大笑道:“若是這樣的話,五哥跟八哥真是沒有格局,區區一百兩黃金而已,又不是家裡揭不開鍋了。”
就在這時,在大門口迎客的諸葛恭再次扯著嗓子呐喊:“壽王爺駕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