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又扭頭詢問與沈珍珠同乘一騎,用布條勒在她身後的李備:“阿弟,你還能堅持麼?”
“呼……”
四歲的李備毫無反應,已經趴在沈珍珠的背上沉沉入睡。
沈珍珠沉吟一番,決定連夜趕路:“我適才問了,距離我們最近的鎮子也有二十多裡路,還不如一口氣趕到靈州算了。”
其他幾個師姐也俱都支持沈珍珠的決定,當下眾人在路邊烤火取了一會暖,吃了些乾糧填飽肚子,借著皎潔的月色繼續連夜趕路。
鳴沙地處寧夏平原,一馬平川,天上又有圓月映照,馬兒奔跑起來並不算太慢。
眾人花了一個多時辰,終於抵達了靈州城下。
朦朧的月色照耀著巍峨的靈州城,城牆上火把攢動,四門緊閉。
發現有十餘騎逼近,城門上的守軍立即發射響箭示警,大聲吆喝道:
“來者何人?駐馬答話!再敢向前,亂箭齊發,保證將你們射成刺蝟!”
眾人急忙勒馬,由沈珍珠徒步走到城門前答話:“我們是從長安來的,我是公孫夫人的徒弟沈珍珠,我們是奉了王妃的命令前來拜見唐王殿下。”
守衛城門的都是李瑛的親衛,聽說來的是公孫大娘的徒弟,而且是個女娃兒,當即放下竹筐,讓沈珍珠到城牆上說話。
“你說是來自長安,可有信物?”
負責守衛城門的旅帥十分儘職儘責,認真的查看沈珍珠的文牒。
就在這時,南霽雲帶領著數十名親兵順著城牆巡視過來,詫異的道:“咦……這位不是公孫夫人的徒弟麼?在長安天策府的時候,本將好像與你有過數麵之緣。”
沈珍珠恍然頓悟:“哦……莫非閣下是雷萬春將軍?”
南霽雲撫須憨笑:“雷萬春是我二弟,本將姓南名霽雲。”
沈珍珠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兩位將軍相貌與身材有些相似,小女子弄混淆了。”
南霽雲吩咐守衛城門的將士道:“這位是公孫夫人的愛徒,如假包換,開門放進來吧!”
伴隨著“吱呀呀”的開門聲,厚重的城門緩緩打開,沈珍珠的師姐們與李儼一起策馬進了靈州城。
等這些女人進城之後,南霽雲這才發現隨行的還有兩個孩子,忍不住撫須笑問:“幾位姑娘看著不過都二十多歲的年紀,竟然有這麼大的孩子了?”
沈珍珠解釋道:“年長的這位乃是唐王殿下的長子,也是聖人冊封的新平郡王,那位在我師姐懷裡酣睡的乃是唐王府的五郎。”
“哎呀,原來是兩位王子駕臨靈州,是我南霽雲失禮了!”
南霽雲驚訝不已,急忙抱拳施禮:“末將南霽雲拜見新平郡王,拜見五王子!”
李儼在馬上頷首還禮,不卑不亢的道:“將軍免禮,敢問我父王何在?”
“正在天策府,末將馬上帶你們去見殿下!”
當下,南霽雲在前麵帶路,引領著沈珍珠一行直奔天策上將府。
“殿下、殿下,你猜猜誰來了?”
南霽雲風風火火的闖進天策府,在院子裡就扯開喉嚨大聲嚷嚷。
李瑛正與李泌圍坐在炭爐前對酌,聽到南霽雲的聲音,急忙放下酒杯起身鑽進了被窩裡。
“夫人,你到院子裡瞧瞧,南霽雲吆喝的什麼?”
“是!”
公孫大娘立即起身來到院子裡,正要開口詢問,卻發現自己的七個徒弟赫然出現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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