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旭喝多了酒,腳步有些踉蹌,問道“你怎麼不上場?”
對紈絝而言,天生的使命就是吃喝玩樂,馬球於將門子弟,與玩樂無異。
莊旭今年因為俗務纏身沒有參加,其他人哪怕水平比不上寧封,也不可能連上場的勇氣都沒有吧?
靳武拆台道“他是被打下來了,要不哪有時間陪你們喝酒。”
左武衛打馬球就兩個字——暴力,摻水的紈絝根本玩不起來。
梁景春說句中肯的話,“馬球,還是得看左禦衛打。”觀賞性和技巧性並存。
範成明搖了搖頭,仿佛是要將剛喝進去的酒當水似的搖出來,“左禦衛現在不打馬球了。”
梁景春不知內情,隻猜測道“大概是因為天冷了吧。”
酒局在範成達回來之前散了,段曉棠從左武衛借了一輛馬車,將幾個醉鬼塞進去拉回大營,交給各自的親兵帶回營房安置。
第二天,又是白吃白喝白玩,吃了睡睡了吃的一天。
哪怕沒有體重秤,段曉棠也能敏銳地察覺到,在短短的幾天中體重飛漲,原本清晰的腹肌已經變成一片模糊的“平原”。
呂元正一大早派遣親兵各位將領傳話,讓他們收拾齊整點,彆把那副小叫花的作派擺出來。今天他們要去白家赴宴,千萬彆丟了南衙的臉。
這讓初融入右武衛集體的秦景有點懵,將軍和叫花子差距有點大,是能放在一起說的嗎?
段曉棠隻能找補道“人在沒有條件的時候,就容易破罐破摔。”
盧照半點不留情麵,“誰說你們是叫花子?”
段曉棠攤手道“右屯衛薛大將軍。”
大將軍金口玉言,右武衛、右屯衛上下集體認領。
段曉棠拿出幾根牛肉乾塞到荷包裡,遞給兩人,“這種宴席菜色怎麼樣不知道,但流程又臭又長,說不定上菜的時候,菜都冷了。你們拿著填填肚子吧!”
秦景看到荷包上始終如一的食鐵獸紋樣,伸手接過,“多謝。”
盧照同樣接過來掛在腰間,好奇問道“白家的飯菜到底怎樣?”
在長安時,白湛曾經邀請過自己去他家做客,可惜未能赴約。並州再見時,白家的飯菜就成了狗都不吃的代名詞。誰能不好奇呢!
段曉棠聳了聳肩道“我也不知道。”
盧照驚訝道“怎麼可能?”
所有人都覺得段曉棠和白家過從甚密,她怎麼可能不知道白家飯菜的滋味。
段曉棠交底道“我大概就是剛從匪寨裡出來時,在白家莊園裡吃過幾頓飯,味道嘛,說實話,一般般。”
話音一轉,“不過大戶人家的宴席是臉麵,想必不會差到哪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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