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晨曦初現。
老漢夫婦早早便來到村口,一臉希冀用儘目力向遠處眺望。
不過,很快便黯淡下去,代之而起的是失落。
“唉!多好的孩子啊!隻是可惜最後還是成為妖怪的腹中餐。”
路過的村民無不搖頭歎息,短暫的駐足後又各自散去。
昨天晚上,老漢將淩風帶回家中,他們自是看在眼裡。
老漢聞言,掩麵而泣,老婦也是雙眼泛紅,撫眼慟哭。
二人就這樣相互攙扶,眼看就快晌午,正要轉身回去之際。
隻見前方兩個人影漸漸進入二人視線之中,暗淡的目光再次泛起一抹希冀之色。
“老人家,可是在等家中小輩?”
來人正是守禮和守樂,行近拱手一拜,見二老眼睛泛紅,想來必是剛剛哭過。
二人搖搖頭,也不答話。
“老人家請節哀順變。”守禮和守樂再次拱手一拜。
如二老這般站在村口眺足遠望,二人在附近村子也有見到過,隻道是二老家中小輩葬身妖腹,故而才說出這種安慰的話。
唉!
守樂輕哎一聲,“兩位老人家身子要緊,莫要太過傷心,昨晚我和師兄纏鬥飛天蜈蚣,已將妖怪斬殺,告慰在天的亡靈。”
哦!
“死了嗎?”老漢聞言,隻是哦了一聲,緩緩說出三個字,便再沒有下文。
“兩位小道長,你們說的話可是真的麼?吃人的妖怪真被打死了?”
“大家快出來,妖怪被打死了。”
路過的村民紛紛駐足,隨著一聲大喝,村口的老人凡是還能走的,紛紛聚集在村口,神情激動。
再次得到守樂的肯定回複,無不慟哭。
“不過…”
“小道長,不,小恩人,請守老頭兒一拜。”一個年紀較長的老者神情十分激動,說著便跪拜下去,其餘村民紛紛下跪,拜倒一片。
“老人家,快快請起,折煞小道了。”
“諸位老人家都是年過花甲之年,按輩分,我們師兄弟倆得叫一聲爺爺,如何受的起這般大禮。”
守禮和守樂慌忙扶起老者,一一將村民扶起。
“敢問一句,小道長真的殺了妖怪了嗎?”或是有點耳背,一老者還是開口問了一句。
“老王,我看你耳朵越來越背了,兩位小道長乃是修道之人,又怎會騙我們這群半隻腳埋土裡行將就木之人。”
那最為年長老者摸著耳朵笑道。
守禮淡淡一笑,一步上前,攙扶著那問話的老者,“自然是真的啦!”
微微一頓,“不過,此番能夠斬殺飛天蜈蚣當屬一位高人出力最多,莫非得他相助,我師兄弟倆隻怕已經葬身妖腹了。”
老漢聞言,緩步走到守禮麵前,神情愈來愈激動,“敢問小道長,你說的哪位高人,可也是一位年齡與你相仿,長眉若柳,身如玉樹,身穿白衣,一雙眼睛深邃有神,言淡舉止間溫文爾雅的男子。”
“老人家,你說的這人形象確實與我遇見的那位高人基本吻合,看來應該就是他了。”
守禮略一沉思,細細回想昨晚遇見的那位高人,雖是隻見過一麵,但是他的形象早已深深烙印在心中。
“不錯,就是他,決錯不了。”守樂一拍胸膛,也是誓言旦旦,“怎麼?老人與他認識。”
老漢聞言,心中一震,臉上那失落感也漸漸散去,代之而起的是一陣喜悅之色,緩緩開口說道:“老朽與他隻是一麵之緣,得知村子鬨妖,便獨自出去降妖,一夜未歸,老朽隻道他葬身妖腹,才會有剛才的失態,怠慢了兩位小道長,想想也覺得慚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