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你真心的?”吳踅一副吃了屎的表情。
齊武奇摸著後腦勺尬笑:“哈哈,我瞎說的,這些事費腦,我不愛想。”
“哎,父王非要去親見齊雅和談,這事我怎麼想都不放心。”吳踅說到這裡,看著齊武奇的眼睛道:“那符州牧受了重傷的消息我也不信......”
“姐夫,你說這會不會是齊雅與符驍兩人聯合起來,欲要.......”
齊武奇這會果斷搖頭,打斷吳踅的猜測道:“符州牧那邊我不知道,但齊雅惡符州牧極深,一直認為是符州牧奪了她的權,才使得她隻能脫離齊氏。”
話說到此,齊武奇篤定道:“齊雅無論如何都不會與符州牧聯手行事的。”
吳踅與齊武奇相處久了,對他的性格早有所了解,知他什麼時候說的是真話,更知他什麼時候說的是假話。
齊武奇此話無疑為發自肺腑之言,吳踅忌憚的就是符驍詐傷使計,聽得此言,心下終於稍鬆,歎道:“還是父王當初行事確實太過魯莽粗暴........”
“若再懷柔些,又怎會惹下符州牧這樣的仇敵?”
或是父王行事再嚴密一些,直接將那符驍扼殺在長成前,也不用像現在這般,直讓人如芒在背,如鯁在喉。
後麵這話,吳踅隻在心裡想了,並未說出口。
吳踅早便感覺到齊武奇對符驍有不小的好感,他想收齊武奇這將才為己用,在還未真正被齊武奇拜服為主前,他是不會在齊武奇麵前過多展現他的鐵血手腕的。
齊武奇乃重情之人,若能得他忠心,定不會被負。
齊武奇見吳踅又歎了起來,熟稔地攬了他的肩道:“奔勻,我們還是來對練吧?你不是正怒火難消嗎?正好瀉火。”
“行,那便和姐夫來過兩招!”吳踅爽朗大笑,把住齊武奇攬著他肩膀的手,旋身就先攻了過去。
齊武奇亦是哈哈大笑,順著他攻來的力道轉身卸力,同時出拳反擊。
一時間,校場上隻餘比武相鬥的拳腳聲,兩人間不見殺意,隻見情深。
吳奎議會散後,到底不放心兒子,遣人前來問詢吳踅的情況,暗中跟隨吳踅的暗衛立即傳回消息給吳奎。
吳奎聽吳踅與齊武奇在軍中校場上比武切磋泄火,麵上浮出欣慰之色。
他這嫡子是做掌權者的料子,比他這老子會收攏人心多了。
看來他讓踅兒拜得大儒藏蘭先生為師,倒也非是隻學了些酸儒的臭毛病。
翌日清晨,吳奎讓裴菱辰看好了吳踅,便在文臣中點了溫禾詡與車槐,武將中點了力瓦與李擎隨行前去赴宴。
做宴地是齊雅與吳奎兩方早就親自選定好的地點。
作宴場地的布置,以及真正開宴時所需用的一切瓜果膳食,都是由齊雅這邊作為東道主準備的,但為安吳奎那方的心,場景搭建與一應的食材選購,還有膳食製作,都是有讓吳奎這邊的派人全程監督的。
午時,齊雅與吳奎兩方人馬,準時在秀木郡與坪湖郡交界的環山臨時宴會場門口會麵。
吳奎與齊雅兩人居於隊首,打頭見上麵,都極為和氣,先是相互寒暄了一番,方才雙雙在宴會場地門口卸了武器,進入宴會大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