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疏鶴給楚輕盈的太多了,他用西域聖女留給他的一切幫楚輕盈造反,等同於把江山捧給楚輕盈,用江山作聘了吧?
楚夫人目光慈愛,含淚,看著謝疏鶴和楚輕盈,“快去換上喜服吧,今晚,才是你們二人真正的婚禮。”
“是。”謝疏鶴應著,上前拿起傲霜托盤上放的喜服,疾步走去屋裡,換上。
他穿最外麵的一層外袍時,“刷”一下展開,在空中翻轉起一道淩厲的弧度,穿到了身上,腳下生風衣袂擺動,走了出去。
葉將軍他們都是在家過完年才來的,隨著楚府的總管喊出的吉時已到,他們紛紛看去。
楚輕盈的一身紅色嫁衣,比她嫁給謝昭川時的規格更高,奇豔絕世,周身都綴以閃亮的明珠,鳳冠霞帔華貴精美,閃閃發光。
她是英氣與豔麗並存的長相,一張臉很具有侵略性,比任何時候都勾魂攝魄。
而謝疏鶴身上的豔紅色喜服,金線繡的花紋繁複又美麗絕倫。
他修長的身軀,寬肩厚背,窄腰都被襯托得淋漓儘致,向來聖潔清冷如謫仙的氣質,在此刻卻是豔麗逼人的,如妖如魅。
楚桉被太子抱在懷裡,看著這一刻的爹爹,就想起前世爹爹走入大火中的一刻,也是穿著一身喜袍。
那時他聲嘶力竭地喊著爹爹,跪癱在地悲痛欲絕。
這一刻,他眼裡的淚也洶湧而出,卻是同時揚起了大大的笑臉。
“一拜天地!”
外麵的煙花和打鐵花還在繼續,整個鎮國公府都被照亮了,如夢如幻。
謝疏鶴和楚輕盈在這盛大壯麗的場景中,一起轉過身,對外拜天地。
比起去年那個時候的狂喜中帶著遲疑,此刻謝疏鶴毫不猶豫,堅定決然,行雲流水。
“二拜高堂!”
楚恂和楚夫人端坐,看著謝疏鶴,那個時候沒想到,十歲的楚輕盈說長大後要嫁給謝疏鶴,如今兜兜轉轉,他們的女兒還是嫁給了謝疏鶴。
早知今日,當初一開始就應該讓楚輕盈和謝疏鶴成親。
“夫妻對拜!”
謝疏鶴和楚輕盈齊齊彎下腰,額頭相對的一刻,兩人的淚都從眼中滾落而出,嘴角卻都帶著甜蜜的笑。
他們起身,隔著紅蓋頭對視的那一眼,已是至死不渝。
最後一句,“禮成,送入洞房”,在場的人都被感染,看到首輔大人的身軀晃了晃。
謝疏鶴自己都覺得,他要是還是那時糟糕的身體,怕是已經倒在地上了。
不過也好不到哪兒去,他血脈僨張,無論跟楚輕盈再重複幾次婚禮,他都難以把持自己。
楚輕盈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閨房什麼時候被布置成了婚房。
這次謝疏鶴掀開了她的蓋頭。
二人一身豔紅的衣衫,在燭火中對視幾秒後,忽然紛紛彆開了目光。
過了一會兒,又癡纏到了一起。
謝疏鶴和楚輕盈完成了所有的儀式和流程,在凳子上坐下來,端起桌子上的酒,喝了交杯酒。
是真的酒。
楚輕盈驚訝地發現,首輔大人並沒有一杯就倒了下去。
他一手揮開了桌子上的全部東西,抱起楚輕盈,把楚輕盈放到桌子上坐著,繼而壓向了楚輕盈。
這才是兩人真正的新婚夜。
楚輕盈從未見過謝疏鶴如此,比前世的那瘋狂的一晚還要有過之而不及。
饒是精力旺盛的她,都有些受不住了。
“夫君。”楚輕盈坐在桌子邊緣,鬢發早就亂了,身上都是汗,想起過往種種,她比以往每次都情動。
最近幾個月,謝疏鶴做了太多太多。
她訓練軍隊,三哥幾人在那場戰鬥裡龍血玄黃肝髓流野,而謝疏鶴在朝堂上同樣充滿了廝殺,危機四伏步步驚心。
他身軀病弱,卻不管是在煙花炸開的那一刻抱起她,還是她此次謀逆造反,謝疏鶴都能成為她堅強的後盾,讓他們能有恃無恐。
無論他們乾出多驚天動地的大事,都有他兜底。
不管是在懸醫閣發生的事,還是她在皇城邊上出兵。
楚明玠一開始敢抗旨不救治宸妃,還有楚恂和楚明騫身在牢中的怡然自得。
楚夫人被拘禁也能準備起這場婚事……這種種,他們仰仗的都是謝疏鶴。
謝疏鶴所做的一切,她都看在眼裡,並為之而動容。
他怎麼能這麼好呢?
這樣有實力和魅力,對她深情不悔的男人,她如何不喜歡?
這一場歡愛比之以往任何時候都酣暢淋漓,是身和心的相融。
謝疏鶴感覺到了向來淡然的楚輕盈,此刻的熱情癡纏。
他狂喜到失控,手掌掐得楚輕盈雪白的腰身都是一片緋色,赤紅著碧綠色的眸,“盈兒,你再多喜歡我一些……”
謝疏鶴不是熱衷這種事的,不願意隻得到楚輕盈的身。
但如今楚輕盈在漸漸把心也交給了他,他感覺自己要瘋了,怕傷到了楚輕盈,已經很克製了。
卻依然從桌子到窗戶,還有床柱,折騰不停。
楚輕盈恢複得很好,讓謝疏鶴蝕骨銷魂,汗濕著一張臉趴在楚輕盈脖子裡,“盈兒,你的初次是給了我嗎?”
楚桉是楚輕盈從前世帶回來的,雖然是他和楚輕盈的兒子,但在前世楚輕盈懷上楚桉、和他……苟合之前,有沒有跟其他男人歡好過?
楚輕盈生了楚桉後,沒有跟他在一起,在慘死前她有其他男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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