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否知道這件事不重要,隻要謝三知道,鑰匙在他手中就足夠了,你隻需寫一封信,你若是乖乖聽話,在下就不會為難你,以及謝疏鶴的女兒。”
“妾身會聽話,你不要傷害了妾身的侄女。”楚輕盈擔心地看了一眼淩天臂彎裡的楚桉,仿佛為了孩子什麼都可以答應對方。
“隻是,開啟寶藏的鑰匙真的在妾身夫君手裡嗎?他要是有,為什麼不自己拿到那筆寶藏?是不是因為他手裡隻有鑰匙,而沒有地圖?藏寶圖在誰手上?首輔大人手上,還是你們已經拿到了藏寶圖,就差鑰匙了?”
淩天知道楚輕盈陣營裡的人都不蠢,這個柳氏也不是好糊弄的,他沉下聲音,“這不是你應該操心的,你隻需要好好地待著,寫一封信送過去!”
“那你先把妾身的侄女交給妾身,這麼冷的天,他隻是個嬰兒,不能被凍著餓著了,否則妾身也不會活了,到時你們拿什麼跟我夫君和首輔大人做交易?”
淩天沒有猶豫,把楚桉還給了楚輕盈。
畢竟他不會照顧孩子,人質確實不能有什麼三長兩短。
他並不擔心柳氏和楚瑜會跑了。
這冰天雪地的,還是荒郊野外,柳氏一個弱女子,帶著孩子,跑走後。
哪怕他們不抓她們回來,她也找不到路,又冷又餓,不死也得昏倒。
何況四周都是他們的人,幾十個高手還能看不住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和一個嬰兒嗎?
“下去吧,進營帳寫信。”淩天語氣威懾地命令,連綁都不用綁楚輕盈。
楚輕盈抱著楚桉下了馬車,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確實。
要是被抓的真是柳氏和一個嬰兒,尤其柳氏還可能懷孕了,這樣的她是無法突破重重阻礙,成功逃回謝府的。
主要是她不是柳氏,要想跑,哪怕帶著楚桉,那也是輕而易舉。
她隻是不想跑。
她會讓淩天他們知道,什麼叫請神容易送神難。
楚輕盈裹好楚桉,挺直脊背,像是在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她進營帳時,回頭對淩天道:“這天氣太冷了,嬰兒是受不住的,麻煩劍人搬了妾身馬車上的火爐來,把孩子的尿布和奶粉類的,也給拿下來。”
淩天:“……”
淩天為了任務忍了,大不了拿到開啟寶藏的鑰匙後,再殺了柳氏和楚瑜。
還有謝疏澤和謝疏鶴,主子給的命令是,最好是讓他們有去無回,命喪於此。
楚輕盈進了營帳後坐下來,先拿掉了包著楚桉的毯子。
可憐的孩子露出了一張臉,額頭上都是汗,差點給悶死,淚眼汪汪地看著楚輕盈。
“劍人,你這樣照顧孩子是不行的,劍人應該還沒有成親生子吧?”楚輕盈一口一個賤人,把楚桉的繈褓散開了一些,取了帕子擦楚桉背後的汗,抬頭看了一眼淩天。
“你有心儀的姑娘嗎?
淩天下意識地想到顧翊煋,心口發熱,過了片刻才察覺到自己是被楚輕盈反客為主了。
他的劍往前送了送,“閉嘴!立刻寫信給謝三和謝疏鶴!”
“妾身寫,妾身現在就寫,你不要嚇到了孩子!”楚輕盈害怕地看著淩天,抱緊了懷裡的孩子,在楚桉哭起來時,她連忙拍著楚桉哄著。
“瑜兒不怕,你叔父和爹爹很快就會來接我們的。”
楚輕盈注意到淩天的左手,戴著黑色皮革手套。
傅寒辭現在酷夏寒暑右手都戴著手套,是因為他的手指被剁掉了一根。
而像淩天這樣的習武之人,總是戴著手套並不方便。
她一直沒看到淩天用左手,也就是說淩天的左手被剁掉了。
“劍人,妾身覺得得寫血書,才能讓妾身的夫君和首輔大人更加擔心著急,但是妾身一個弱女子,失血過多會沒命的。”
“反倒是你身強體壯,放一點血沒有什麼影響,倒不如你割破自己的手腕,放一碗血給妾身寫信吧。”
“妾身聽楚家大郎說,人時常流失一點血,對身體是有好處的,你看首輔大人就知道了。”
楚輕盈說得特彆真誠,有理有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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