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疾蹄之聲,惹得常威轉頭回望,就看到了二公子橫舉著那厚重的門板。
朝著那疾奔而來的雙馬拉車迎頭撞了上去。
一聲巨大的轟鳴之聲,伴著那木頭炸裂以及那馬匹的悲鳴之聲。
就看到了二公子手中那塊厚重的門板生生被馬匹撞得裂開。
而那馬車與雙馬,卻生生被二公子那非人的力道阻攔了下來。
但是那站在馬車馭手位置上的年輕人,卻因為慣性,整個人直接就朝前飛了過來。
直接一個頭椎斜撞在了地麵上,一聲很不清晰的斷裂聲後。
年輕人的腦袋與脖子扭成了一個古怪的弧度。
身體就猶如風中落葉一般在那裡抽搐不停,那副淒慘的模樣。
嚇得無數圍觀的百姓們齊齊朝後退去。
而此刻,一大隊的差役已然在錦衣衛探子的指引之下趕到了此地。
正好看到了那倒伏在道上,抽搐不停的年輕公子哥。
為首的寧捕頭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而當他聽到了身邊的捕快突然低叫一聲。“胡,胡,胡相的公子……”
寧捕頭瞪了這廝一眼,就看到了捕快慘白到難看之極的臉色。
還有那些方才被常二郎痛毆倒地的胡府護衛,此刻撲到了那邊,開始哀嚎慘叫起來。
“胡公子……胡惟庸的獨子胡德佑?”
此刻,兩位剛剛碰頭的錦衣衛探子此刻頭皮已然發麻。
毫不猶豫轉身就跑,他們當然不是逃走,而是想要第一時間趕緊去稟報上峰。
胡惟庸的愛子就這麼橫死街頭,這件事情,絕對小不了。
胡德佑縱馬車意圖撞死常二郎,卻被力大無窮的常二郎生生攔住馬車。
胡德佑這小子偏偏自己站不穩當,直接把自己給摔死當場。
這踏馬的簡直就是離譜他娘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
看著那已經不再抽搐的胡德佑,還有那些圍著他嚎啕不已的胡府家丁與護衛。
常升也真是懵逼了,怎麼也沒想到,想要當街弄死自己的竟然是胡惟庸的獨子。
結果這廝有賊膽沒賊本事,倒把自個給弄掛了。
“常二公子,小人乃上元縣捕頭寧允,這胡公子發生這等意外。
怕是要有勞常二公子往鄙縣衙門走一趟。”
常升眉頭一挑,斜瞥了眼這位寧捕頭。
“你這話什麼意思,這小子想要弄死我。
結果他自己一頭把自個撞死了,關常某屁事。”
寧捕頭趕緊飛快擺手,哭喪著臉小心翼翼地解釋道。
“小人當然不是說胡公子的死跟您有關係。
隻是這事太大,莫說小人,便是鄙縣縣令怕也做不了主。”
看到這位寧捕頭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模樣。
一扭頭,看那常威走路一瘸一拐,常升心中越發地著惱。
胡德佑這小兔崽子自殺也罷,憑什麼還要傷老子的心腹忠仆。
“成,那就去一趟,我正好要告這小子當街縱人行凶,意圖害我……”
。。。
“丞相,丞相你快醒醒……”
“老爺,您怎麼了這是,老爺您可千萬不要有事啊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