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看常二郎那很懂很精通的樣子,讓原本想要質疑這小子的毛驤啞口無語,心裡邊也不禁有些打鼓。
說不定,常二郎這小子是真的有一勞永逸解決的手段與辦法。
“那個,賢侄你先停一停,等老夫先捋捋……你方才說已經向朝廷上奏,不知道你欲向朝廷請支多少錢糧?”
“不需要朝廷付出。”常二郎緩緩地搖了搖頭。
毛驤忍不住眯了眯眼,迫切地追問道。
“不需要?那這些錢糧,從何處而來?”
“當然是依靠此次工程清淤之後得到的土地拿來周轉,我估摸著清淤之後得到的那些澤地還有兩岸的土地轉化為工業用地之後。
所能夠獲得的資金,應該足夠支持這一項工程的一應支出。”
毛驤愣愣地看著信心十足的常老二,下意識地抹了把臉。
“常二郎,你知道不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話?”
“你方才所說的可是要進行河流改道,其工程難度猶在大力清淤之上。”
“那麼所需要耗費的錢糧,怎麼也得要比朝廷工部官員所預算的翻上一倍以上。”
“結果你告訴我,上海縣自己就能解決?”
看著跟前這位氣得笑起來的毛驤毛指揮使,常二郎自信地下巴一抬。
“叔叔倘若不信,我願意向朝廷立下軍令狀,保證不向朝廷請支一粒糧食,一個銅板。”
“就能夠治理好這十年九泛的太湖水患,倘若我做不到,那麼我自請罷官去職,省得給陛下,給我爹丟臉。”
“……賢侄,你,你不必如此。”
“不不不,叔叔這跟你沒有半點關係,我是說真的,對於治理太湖洪水,小侄我可不是這兩年才上心。”
“而是我在前來上海縣擔任縣令之時,就已經開始在籌劃。隻不過現如今時間恰好罷了……”
。。。
毛驤認真地打量了眼站在跟前,恭敬朝著自己施禮的中年人。
看到對方濃眉大眼一表人材,怎麼看也不像是個壞坯。
誰能夠想到就這麼一個表麵上道貌岸然,相貌堂堂的人,居然就是一個品德很有瑕疵的貨色。
這讓毛驤不禁在心中暗暗感慨,果然是知人知麵不知心。
毛驤心裡邊吐著槽,表麵上倒是不露分毫,淺淺一笑,抬手虛扶。
“歐陽縣令,本官召你前來相詢,就是想要問一問你。”
“去主持治理太湖泄洪工程,是你自己的想法,還是被迫而為?”
說到了這,毛驤朝著常二郎瞥了一眼。
方才自己也已經解釋過了,問歐陽倫的可不是自己,而是因為陛下想要知道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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