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淺淺對於迷藥,不可能有那麼強的了解。
隻能是牧景天告訴她,詳細教她如何去做。
我後背發寒,出了一身冷汗。
他們是什麼時候勾結上的?
難不成從一開始,江淺淺過來問我要不要去花場,並主動拋出喬葉柔作為誘餌時,他們就在計劃了嗎?
一瞬間,我感覺自己的小心思,全部都被牧景天所知道了。
在他眼裡,我極有可能是透明的。
所有的目的,所有的意圖,都被他輕而易舉的戳穿。
太過弱小,所以一舉一動,在他眼裡都會變得可笑。
準確來說,也許,現在是“可愛”。
畢竟人類對於小貓小狗的生氣,並不在乎,甚至樂於用視頻,把它們生氣的表現記錄下來。
美名其曰,太萌了。
而我現在,在牧景天眼裡就等同於是,小貓小狗一般弱小的存在。
所以我的很多計謀,他即使看穿,也不會說,甚至有的時候會故意推波助瀾。
再在關鍵的時候,反客為主,順著我的計劃,引我入套。
我低下頭,心猶如墜入寒窯,冷意遍布全身。
連他什麼時候,解開我的手銬,都沒有察覺。
意識越來越昏沉,連最基本的睜眼都費勁。
我深切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與意識開始分離。
意識想要自己清醒,但身體卻越發沉重。
連帶著腦海都開始昏昏沉沉,逐漸思考不了事物。
迷茫之間,我甚至,連自己是誰都有一陣的恍惚。
不確定自己身處何處。
……
“小姐,醒一醒。”
有人在叫我。
我好像,現在應該起來了
我睜開眼,看向麵前笑著的女人。
覺得又熟悉又陌生。
潛意識告訴我,我應該認識這個女人。
但看著她的麵孔,我實在想不起來,自己見過的人其中有她。
女人看出我迷茫的神色,主動跟我搭話,“小姐,你是不是又睡迷糊了?”
我搖頭,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名字,但又很快消失了。
等我想要細細追究,頭卻疼的厲害,讓我不得不停止繼續往下思考。
“小姐?”
女人給我遞過來一杯水,還有一粒膠囊,擔心到,小姐,你頭痛病又犯了,前段時間好轉,現在怎麼又加重了?哎,小姐,你先快把這個藥吃了吧,吃了疼痛能好些。”
我接過水,看著掌心藍白拚接的膠囊,莫名的升起一股抵抗。
不要吃,不要吃,千萬不要吃……
冥冥之中,有一個聲音在告訴我。
我選擇相信自己的直覺,不動聲色地把藥放入嘴中,將藥卷到舌頭底下,並沒有吞咽。
女人眼睛緊盯著我催促道,“小姐,你快喝口水。”
我點點頭,接過水杯,淺喝了一口。
隨著明顯吞咽聲的響起,女人的臉色緩和下來。
“小姐,我去叫牧先生,他看你醒了,一定很開心”
話音剛落,房門被推開。
“張嫂,嬌嬌還沒醒嗎?”
張嫂臉上一喜,推了我一把,小聲道,“嬌嬌,牧先生來了。”
我皺了皺眉,抬眼看向這個被稱作牧先生的人。
男人衣著講究,從領結到胸針,每一處都很精致,質感,剪裁,都相當不錯。
他梳著背頭,將英俊的五官全部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