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帶著心裡,都升起止不住的燥意。
牧景天湊到我耳邊,陰森森道,“唐雪亭,我會讓你愛上我,心甘情願。”
愛上一個泯滅人性的惡魔?
絕無可能。
牧景天,他做夢!
無論是我所受的教育,還是經曆過的事情。
哪怕我在緬北遭受了非人的折磨,但這些,隻會讓我更加憎恨他。
愛?
這個字,提出來都搞笑。
長久的折磨下,會有不少人選擇屏蔽痛苦記憶,放大罪犯偶爾給的一些甜頭。
從而患上斯德哥爾摩,為罪犯辯護,甚至於愛上罪犯。
但這本質上,是一種心理疾病。
是所受刺激太多,開啟自我保護的一種機製。
牧景天,恐怕就準備采用這樣的方法,讓我對他產生依賴性。
從而達到他的目的。
我低下頭,掩飾住眸底的冷意。
他要這麼做,我偏偏不讓他如願。
曾經精修過的心理學,可從來不是擺設。
我一再的不配合,讓牧景天徹底黑了臉。
他眉眼間浮動著戾氣,懾人的威壓不再掩藏,全部傾斜出來。
他手越拽越緊,我被迫往後仰,激起了生理性淚水。
淚珠從眼角劃過,牧景天半闔眸子,劃過一絲遲疑。
手鬆了鬆,我還沒來得及緩過氣。
一種粘膩的觸感,讓我瞬間瞪大眼。
牧景天,他舔掉了我的淚水!
牧景天微微蹙眉,自言自語道,”是鹹的。”
我覺得荒繆。
不管是他舔掉淚水的行動,還是過後的評價。
牧景天,他才是最大的變態。
我嫌棄的神情太過明顯,但牧景天沒有任何不悅,反而心情很好。
揚起眼稍的樣子,像一隻挖人心肺的狐狸。
“亭亭。”
他叫了我一聲,眼神一寸寸得打量我,嘴角上揚,流露出些許寵溺。
這種眼神,讓我強烈不適。
那並不是對一個平等人的目光。
那是對一個寵物或物件的眼神。
他自始至終,就從來沒有把我當成一個人來看待。
隻是一個合心意的物件,所以才不會在乎感受,隻想要掠奪。
我合理懷疑,如果有一天孟景天,覺得我的四肢不好看,或者說沒用。
他會毫不留情地將他們砍掉,或者下藥讓我的四肢廢掉,再也不能用。
我後背發寒,全身微微顫抖。
腎上腺素越來越高,我強迫自己集中精神,調動一切,腦細胞,去思考如何逃脫這樣的困境。
牧尋?
看樣子他現在自身都難保,權力還受製於牧景天。
即使我之前,有意挑撥他跟牧景天的關係,引導他去爭奪權利。
但在短期內,他根本不可能做到。
就算他想要救我,也是有心無力。
江淺淺,更不用說了。
現在想來,她給我下的迷藥,根本不在任何一個遞給我的物件上。
她知道我警惕性高,不會相信她遞過來的物件。
所以她將迷藥噴在自身的衣服上,利用空氣的揮發性和時間的長度,讓我毫無察覺的中了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