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靠近我,逼人的氣勢泄出,壓迫著我必須做出選擇。
“唐小姐,選一個。”
沒有辦法了。
我咬了咬牙,從傭人端著的盤子裡,拿起來還剩下的一號牌。
牧景天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輕聲道,“比賽,開始。”
話音剛落,那些蛇皮袋都被傭人用力的踹下去。
慘叫聲此起彼伏。
蛇皮袋劇烈的掙紮著,以一種詭異的姿態,從坡上滾動。
一直到底部,才堪堪停住。
慘叫聲也小了下去。
我難以想象,他們被塞進袋子裡,與蛇鼠和刀片為伴,會多麼痛苦。
有從坡上滾落,很大可能會奄奄一息,生命都岌岌可危。
標著一號的袋子,並沒有第一個到達底部。
傭人把蛇皮袋打開,從一號袋子裡麵滾落出一個男人。
他閉著眼睛,看樣子是昏迷過去了。
身上被老鼠咬出大大小小的血痕,但出血量並不多。
二號袋子是第一個到達底部的,打開袋子的時候,濃鬱的血腥味飄出來。
那個人,渾身上下都是血,身上還插著不少刀片,連相貌都看不清楚。
而三號,打開袋子的時候,裡麵的人已經沒有呼吸了。
他被袋子裡的毒蛇咬死,麵色漲青,傷口發黑,基本上沒有血跡。
釘子男摸了摸鼻子,從椅子上站起來,笑容邪性,“看來,最後的贏家是我。這些金條,我就不客氣的收下了!”
女人臉色並不好看,翻了個白眼,不滿道,“三號袋子裡麵怎麼有毒蛇?是不是你偷放進去的?不是說好了,袋子裡不能放一擊斃命的東西,你犯規!”
釘子男高呼冤枉,“你賭輸了,關我什麼事?我可是堂堂正正的,才沒有作弊,你就是嫉妒我贏了,嘖嘖嘖,不要玩不起。”
女人氣得臉色漲紅,一揮手,把盤子裡的金條全部揚到地上
轉身,看向牧景天,委屈道,“牧老板,你評評理,這個賭局是不是應該重新開始?”
牧景天點點頭,餘光卻瞥向我。
“好,那就重新開始。”
我左眼皮跳了好幾下,不好的預感湧上來。
女人得意的勾起唇角,招呼著傭人,快點抬上來新的蛇皮袋。
三個蛇皮袋,隻有一個是扁的,裡麵沒有人。
女人剛想讓其中一個傭人鑽進去,牧景天擺擺手,打斷了她。
“唐小姐,是你幫我做出的選擇,你是不是應該負責?”
渾身的血液一下子衝到腦中,本來就還沒有好的傷口又在隱隱作痛。
原來,他是在這裡等著我。
我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道,“牧老板,明天還有宴會,我需要穿晚禮服,到時候跟你跳華爾茲,身上全是傷口就不好了。”
牧景天眯著眼打量我,懷疑的目光讓我心頭一冷。
他手指輕叩,一下一下,像是一把錘頭,敲擊著我的心臟。
“哦?是嗎?”
“你真的,不願意嗎?”
我剛想點頭,猛然間想起牧景天對我說過的話。
“聰明的孩子,會偽裝。”
要想要迷惑住他,我必須答應下來。
我沒再猶豫,拽住他衣角,用力一點頭,“牧老板,我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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