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是要被他們當做人體魚餌了。
雖然早有準備,但我還是害怕。
可此刻我逃不掉,隻能任由他們,用麻繩將我綁起來,又吊在海麵上。
那一根細細的繩子,隨風晃著。
我時刻緊盯著,害怕它會隨時斷掉,到時候我可能會,被鯊魚吞的連渣都不剩。
血從腳心,滴到海麵上,鮮紅染上了湛藍,屬於人血的氣味,很快吸引到了凶猛的魚類。
它們拚命跳躍著,想要吃掉被碎瓶子紮得血淋淋的肉。
我閉著眼,不敢往下麵看。
但牧安並不想讓我如願,他的聲音猶如惡魔的低吟,又仿佛索命的厲鬼,“睜眼,把繩子調低些。”
繩子被放低,腳底幾乎要接觸到水麵,隻有兩三厘米的距離,讓這些魚很輕易的就可以夠到。
這些魚的嘴,有很多細小而尖的牙齒,咬在肉上是另一種疼痛。
比鈍刀割肉,還要折磨人。
我疼得冷汗直冒,眼前一陣陣的黑,暈過去又醒過來。
反反複複,生不如死。
終於,保鏢把繩子調高了一些。
我剛鬆了口氣,卻發現海水下麵,暗藏著比剛才魚類龐大數倍的身形。
那是,鯊魚!
他們終於被吸引過來,張著巨大的嘴巴,撕咬著衝過來。
他們的跳躍力很強,好幾次都差點要咬掉我整個小腿。
迫不得已,我四處晃著,甚至收緊核心,將雙腿抬到胸口的位置。
其實力氣已經沒剩多少了,僅剩著一口氣吊著。
畢竟一旦放鬆下來,失去四肢都算是輕的,最大的可能就是死於鯊魚的嘴中。
雙腿漸漸酸軟,我呼吸逐漸微弱,承受不住地往下垂地。
我都沒有力氣再去看那些鯊魚的位置,連眨眼都費勁。
馬上要失去意識的前一秒,牧安又讓保鏢把我拉上去。
身體接觸到甲板的第一刻,眼前一片漆黑,我暈了過去。
隻不過,牧安並不會就這樣輕易的放過我。
一桶帶著滿滿冰塊的水,從我頭頂澆下去,硬生生逼著我醒過來。
我被迫睜開眼,看到的就是牧安那張可怖的麵孔,他輕蔑的拍拍我的臉,“我告訴你,為什麼你的逃跑計劃會失敗。”
“很簡單”,他起身丟給我一部手機,上麵是密密麻麻的消息,每天都有發,而且都隻有重複的一句。
“盯緊她,彆讓她回來,小心她逃跑。”
那串沒有任何備注的號碼,我卻無比熟悉。
我無論如何都不會認錯,那是唐軒逸的手機號。
沒想到他居然還不死心,甚至每天都給牧安發這種消息。
他到底是多恨我,多想讓我死在緬北?!
除了冷意,我更多的是恨意,甚至壓過了身上的疼痛
唐軒逸,你最好祈禱永遠不要讓我活著回去。
否則……我會讓你,比生不如死,還要更加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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