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區門外看守的人一瞧,連忙回去通報了。
沒一會兒,就從c區樓上下來一個人。
c區的建築跟a區的不太一樣,c區隻有兩棟樓,一棟大概有十層,另一棟隻有五層。
牧尋先我一步,懶散地邁了幾步,隨意地與接待人握了握手。
“牧少爺,您能親自來我們c區,真的讓我倍感榮幸。”
牧尋揮揮手,不耐道,“打住,帶我們去參觀。”
接待人訕訕收回手,彎腰往前走,“那牧少爺,您跟我們來。”
剛進c區的樓,一股冷氣迎麵撲過來。
不是那種空調的冷氣,反而像打開冰箱時撲過來的冷氣。
冷到骨子裡,給人萌生一種被關在冰櫃裡的錯覺。
接待人打著哈哈,解釋道,“我們c區由於工作需要,所以長年開著冷氣,會比較冷。”
他拿出來兩件夾克,討好道,“牧少爺,您看您需要嗎?”
牧尋擰了擰眉,淡淡道,“不了。”
接待人也不強求,隨意把夾克往地上一扔,繼續帶著我們往前走。
“我們這裡最主色的出刀醫生,叫陶亡。”
說著,接待人嘿嘿一笑,“陶亡這名字夠奇怪的,他這個人也挺怪的,不過技術好,其他都可以忽略了。”
接待人直接敲了敲辦公室的門,“陶醫生,出來下,總部來人了。”
半天,門內的陶醫生才應聲,“進來。”
接待人摸了摸頭,“他這個人,就是怪。牧少爺,您快進來。”
牧尋單手插兜,另一隻手朝我招了招,“還不快過來。”
牧尋這一句話,引起了接待人的注意。
接待人目光看向我,終於發現了在牧尋旁邊還有一個人。
他瞧著我的打扮,欲言又止,想要開口問些什麼,最後又閉上了,轉身麵對著陶醫生。
“陶醫生,接下來,你帶牧少爺去參觀一下,我有點事要處理。”
陶亡眼皮動了動,慢動作地從椅子上起來,緩緩吐出一個,“行。”
他戴著白色口罩,隻露出一雙眼睛。
可是我一眼就看出來,他就是在手術刀上,要解剖我的人!
我絕對不可能認錯的。
他幾乎是我做惡夢的主要來源,夜夜出現在我麵前。
我不僅恨他,還隱約有些恐懼。
畢竟,他代表著我墮入緬北地獄的開始……
陶亡歪歪頭,他的脖子上多了一道劃痕,幾乎環繞脖子一圈。
讓他看起來,像是被縫合在一起的人偶似的。
“走。”
隻有一個字,他嘴巴張了張,機械地閉合。
他現在的形象,跟我第一次見他,很不一樣。
時間改變了太多,我希望他不會記得我。
我輕輕拍了拍胸口,暗歎道自己幸好戴了麵罩。
陶亡打開辦公室門,一舉一動都很僵硬,像生鏽了的機器人。
門打開了,他一腳邁到外麵,又收回來。
“你乾什麼?”
牧尋沒了耐心,單手拽了拽領帶,讓它更寬鬆些。
陶亡慢慢轉過頭,這個動作,仿佛讓我聽到了木頭掰開的聲音。
他渾濁的眼睛越過牧尋,直勾勾盯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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