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恩的話頓時吸引了那道黑影的注意力。
“你們這些愚昧之人,每過幾個月就想著要反抗一次。”
“這次又是個什麼樣的章程?本神已經說過了,你們的武器很強,但是更適合自相殘殺,對本神是無用的。”
“不過看起來你們兩個倒是有點能力,竟然能看出來本神的本體。”
顧恩向前一步“本神?你成神經曆過幾次雷劫?天庭可有登記?神職令牌在哪?”
“不過一個小小精怪,以活人為祭,也敢妄圖成神?”
顧恩此刻不複往日那狂傲的模樣。
現在他代表的是雷部,聽雷法壇已起,談吐正式無比。
“雷劫?”
那黑影漫不經心道“那是什麼東西?本神說自己是河神,這寧河縣誰敢不認?”
“你捫心自問,每月獻祭一個人,本神讓他們免受任何邪祟的侵擾,讓他們風調雨順,很過分嗎?”
顧恩正色道“按理說貧道不應該和你說這些多,可如果你真的想走成神之道,活人祭司是底線,你口口聲聲庇護寧河縣,可貧道在你身上隻看到了業力。”
“你不就是仗著天地封絕嗎?還明目張膽的問雷劫呢?”
“貧道叔侄二人就是你雷劫!”
擇米給了顧恩一個眼神,讓準備動手的顧恩再次停了下來。
那黑影聞言不屑冷笑,他沒再搭理顧恩,而是轉身向著遠處河堤上圍觀的寧河縣人以及江茲府人。
“現在還沒動手,事情還有轉圜的餘地,你們這些愚民隻要將那兩個不知輕重之人拿下,本神可以既往不咎。”
“否則的話在,下個月的供奉就不是翻倍那麼簡單了。”
寧河縣人聞言蠢蠢欲動。
黑影的話讓有些膽小之人忍不住打了退堂鼓。
“我覺得有道理,至少咱們平時是不用擔心其他邪祟的,你瞧隔壁山河縣楓亭鎮,整個小鎮都被邪祟變成了人傀。”
“是啊是啊,沒有百分百的把握為什麼非要去招惹這河神呢?”
“官府組織了好幾次不是也都無功而返了嗎?河道被拓寬了不說,每次都會多死幾個人,都不知道在折騰什麼!”
也有人對那黑影的話嗤之以鼻。
“我瞅你跟傻逼似的,你也不看看這是誰在出手?寧河縣和山河縣離這麼近,你不認識那狂雷子清雷子二位道長?”
“就是,有個雞毛的道理?鬼子今天沒掃蕩你你就感恩戴德了?和邪祟有什麼好談的?”
“談吧,把兩位道長談不爽了人家扭頭走了,到時候我第一時間把你們這些傻逼送到河裡。”
江茲府和寧河縣官方的人當然不會聽那黑影的。
他們不否認山精野怪也有好的,但是正經山精野怪要麼自己乾好事攢功德,要麼和官府合作。
這種將自己當成寧河縣神明的家夥必須得死。
更不要說對方還以活人為祭。
若是以三牲五畜祭祀,沒準官府還不會動真火。
可這活人祭司,是任何一個主權國家都無法接受的。
更不要說是這是一個以民為主的國度。
如果不是擇米給了眼神,顧恩早就上了,又怎麼會聽那家夥嗶嗶賴賴這麼久?
期間擇米再次給了顧恩一個眼神,顧恩了然,抽起一杆五色令旗站在壇前開始默默念咒。
就在遠處圍觀之人議論聲越來越大的時候,擇米率先出手。
聽著對方說了這麼多廢話,擇米自然是在念咒。
他要保證絕對不能讓這家夥跑掉。
“邪祟束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