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河山現在唯一的願望,就是儘快平息這件事。
段浪,他招惹不起,得罪不起。
他可不想自己的人生事業,就如此走到儘頭。
見此一幕,女人沉默了。剛剛,還充滿了委屈和怨恨,此時此刻,則完完全全是震驚和害怕。
自己這次,可是招惹了什麼樣的人物啊?
女人麵色一陣煞白。
她很狂傲,但是,並不意味著就傻。
“愣著乾什麼,不趕緊過來道歉。”苟河山怒道。
“對,對不起。”女人戰戰兢兢地走過來,十分忐忑地說道。
“行了。”段浪擺了擺手,道。“這次的事情,就這麼算了,不過,類似的事情,我不想再出現第二次。”
“是,是,我保證。”苟河山連連點頭,說道。“我回去,一定好好管教。”
“小苟啊。”摸出一根煙,塞入嘴裡點燃,這才丟了一根給苟河山,段浪頗為意味深長地拍著他的肩膀,說道。“成也蕭何,敗也蕭何。一個男人,尤其是像你這種有身份又體麵的男人,在選擇女人的時候,則更應該慎重,一個姓薄的男人的教訓,還不夠深刻嗎?”
“謝謝段少提醒。”苟河山額頭上,滿是冷汗,說道。他自己也深刻的意識到了,自己這個女人,隨著自己權利的壯大,給自己招惹的麻煩,也是逐漸的擴大。
“去吧。”段浪說道。
苟河山再三賠禮道歉,這才帶著女人兒子,重新邁入大眾車裡。
雖然段浪叫他離開,可是,他整個人,依舊充滿了忐忑。
一腳將油門踩到底,車子開除幾公裡,才停靠在馬路邊。
苟河山渾身,都是汗水。他的身體,在不斷顫抖。這麼多年來,苟河山還是第一次,如此害怕。
“沒事吧?”手心顫抖了一陣,才勉強點燃一根煙,猛烈的吮吸了幾口,苟河山才問身邊的女人。
“沒,沒事。”女人早就收起了一貫的囂張,滿是擔心地問。“老,老苟,我是不是闖禍了?”
“不是闖禍,是闖了彌天大禍了。”苟河山頗為苦澀地說道。
“他究竟是什麼人,你竟然如此怕他?”女人有些不理解,問。
“知道陳局吧?”
“陳永新?”
女人怎麼會不知道陳永新?苟河山的上位,可就是因為陳永新的落馬。據說,陳英雄是得罪了什麼人。
莫非……
“是的,陳局就是得罪了他。”
“……”
女人身體一僵,麵色一寒,徹底傻愣在當場。
“現在,我們隻能祈禱,這件事他就真既往不咎,這麼算了,否則,怕是我也躲不過一劫啊。”
“老苟,對,對不起。”
“明天,給孩子辦理轉學手續,不,馬上打電話。”
校門口,事情得以解決,段浪再次一把抱起小可,就準備上車。
一直十分忐忑,後悔無比的胡丹,一直想尋求一個致歉的機會。
可是,她卻又不清楚該怎麼開口。
她現在,可謂是悔恨的腸子都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