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像月上弦,有奇怪的性癖。
對這單薄的“不是”倆字,燭九失望地站起身,“不信。”
她索然無味說“尊主先忙,我先去彆處看看。”
彆處?嗬,是那群趕不走的師弟吧。
手比腦子快一步,墨懷樽右手毛筆一鬆,抓住了燭九手腕。
燭九沒回頭,百無聊賴說“尊主這是乾什麼?”
雪白的紙張被摔落的毛筆劃的淩亂。
墨懷樽耷著眼睫看著,眼中有一絲閃逝的無奈笑意,他順著燭九劇本道“仙君如何才能相信我呢?”
燭九轉過身,笑道“據說撒謊的人心跳會變快,不然本仙君聽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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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懷樽看起來很不自在,但又不能拂了燭九的意,半晌威嚴空曠的禦樞殿才響起他低低的聲音,“……好。”
於是燭九便湊過去,然後“一不小心”腳滑,跌進了墨懷樽端直坐著的懷裡。
也真是的,怎麼就剛好坐到腿上去了呢。
燭九氣惱地責怪地麵太光滑,墨懷樽溫香軟玉在懷,哪還能吭聲,人已經變成不會說話的悶葫蘆。
燭九說完後,依在墨懷樽半邊胸膛,抬臉笑,“多謝尊主扶了本仙君一把。”
說著自顧自掙動起身要走,但錮住她的手臂卻宛若鋼鐵,一動不動。
焦灼的氣息噴灑在她脖頸上,滾燙。
燭九仰頭,眉眼冷淡道“怎麼了?尊主竟敢以下犯上麼?”
感受到腿側突兀的硬度,她意有所指譏諷道“口口聲聲說是神明,試問誰敢如此褻瀆神明?”
“若是讓旁人瞧見,尊主豈不是,罪該萬……嗯……”
後麵的話被墨懷樽儘數吞進口中。
清冷的室內,案牘桌前,一尊永遠沉定端方的雕像,化為火熱渴求的血肉之軀,低頭攫吻他壞心眼的神明。
緊緊擁住,嵌入的嚴絲合縫。
甘果的清甜不及她柔軟的唇舌令人迷醉眩暈。
墨懷樽托按燭九後頸的手青筋畢露,像極了他隱匿的欲望乍然勃發。
燭九勾上他脖頸,回應他的纏綿輕吻。
燭九睜著眼睛,眼中的笑意像戰爭的號角,眉梢吊著春情和曖昧的挑釁,就像她頑皮的舌尖。
墨懷樽看見了,四目相對,他晦暗的眼眸稍沉,腦中一白,倏然抬手捂住那雙讓他心悸欲死的眼。
然後便恍似掙脫枷鎖的凶獸。
緊貼的心跳如跳躍的鼓點,激烈的吻像擊打冷傲花蕊的狂風驟雨。
兩人都在用唇舌凶狠掠奪對方,傾瀉所有的欲望,爭一個輸贏。
與此同時,玉質清冷的玉之清等三個真傳弟子剛到殿外。
他們清晨時便已求見墨懷樽,但後者那時正忙,隻說了句晚上再談便掐斷了通訊。
因而剛到晚上,他們就來了,眼下正要進去。
墨懷樽察覺到了,若非太過沉溺,他應當更早就能得知,但現在……
他盛滿欲色的混沌眼眸稍微聚焦,鬆了鬆緊攬燭九的手,要傳訊遣散他們。
但燭九能老實讓他傳訊,哼,那不能夠。
既然追求刺激,那就貫徹到底。
她手指順著扯鬆的衣領探了進去,墨懷樽動作戛然而止。
燭九直接揮手撤掉了門外的結界。
不僅如此,她在內室布設了另一種結界——靈識探不進,但能聽見聲音。
一門之隔,方熾泓還沒走近敲門,就見結界消失了。
她喜道“哈!師尊今日看來心情不錯!”
回應的這麼積極!
三人抬腳跨進殿內,墨懷樽甚至看見了窗柩上三人的影子在接近,隻要推開那扇門……
他的情欲、燭九的動情,兩人靡麗春豔的姿態將暴露無遺。
墨懷樽做不了任何事,因為他反抗不了燭九。
這簡直踏碎了他所有的綱常倫理認知。
他繃緊身體,瞳孔微縮,仍與燭九引頸激吻,甚至因為那種宛若踏步鋼絲的驚悸感分泌出另一種禁忌的亢奮。
墨懷樽像一架拉滿的弓弦,他看著他們越來越近……方熾泓的手放在了門上。
一聲輕響,門被推開了。
所有人,坦誠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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