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弋可是親眼見過兩人當著他的麵卿卿我我,而他那時還被騙的水深火熱不知東南西北。
哈哈,沒有人會一直丟人,隻有他會。
楚弋破防了,霍然站起身跟月上弦打了起來。
動靜不大,怕帶起的風弄亂燭九發型。
很快燭九那隻手就一秒鐘沒耽誤落進風止意手心裡。
他還沒捂熱乎,便聽滄孑譏諷道“是你的麼你就牽。”
風止意看他一眼,說“他親口承認喜歡我,我牽她,她自然樂意。”
也是,陣營戰第三關,隻有風止意一個人得到燭九特殊的正麵回答,其他人都沒有。
滄孑紅溫了。
嗬嗬,這些傻子個個都討燭九喜歡。
死了就不喜歡了吧?
於是兩人也到一邊打了起來。
聞人瑟絕順理成章握住燭九再次空閒的手,他低頭,骨骼俊秀的五指慢慢插進燭九指縫中,十指相扣,親密異常。
仿佛她們是緊密無比的伴侶。
聞人瑟絕臉上漫起愉悅的笑,一張臉霎時豔光四射,妖冶蠱惑。
他一抬眼,看見對麵已經悄無聲息握住燭九另一隻手的墨懷樽。
四目相對,一紅一黑,一妖異一深沉,還是師兄弟。
感覺火花四濺的。
是墨懷樽先開口,語調冷淡,“總有人對其他人的道侶有莫名其妙的占有欲。”
宣誓主權。
說的也是,這些鶯鶯燕燕掙破頭又有什麼用,他是如假包換的正牌道侶。
他不消失,其餘人永遠都是三。
從世俗倫理上來看,是這樣的沒錯。
聞人瑟絕也無法反駁。
他不驕不躁地垂下頭,攤開手,在燭九手背上落下一吻,抬頭粲然笑道“大師兄,我喜歡你道侶,不如你讓給我吧,她好像也很喜歡我呢。”
說著顧影自憐地摸了摸自己那張顛倒眾生的臉。
眾人“……”
楚弋疑似小三地位不保。
有一說一,這張臉確實比楚弋那個正牌小三更適合當三。
眾人連連咂舌,男團組地位競爭還挺激烈的,絲毫不亞於修真界的弱肉強食。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美貌單出是死局。
以前聞人瑟絕弱小,男團組誰來都能踩一腳,現在人家變強了,配上那張臉,競爭力瘋狂飆升。
墨懷樽大概是很鬱結的。
他跟燭九是正經道侶沒錯,但可以說出口的時候不能說,眼看著燭九身邊圍著一堆桃花。
現在能說了,小三也修成正果了——
點名某燒高香獲得燭九第一次臨幸的易破防帝君。
墨懷樽覺得有點燥熱,一團名叫嫉妒的心火燒的人難受。
他抬手鬆了鬆領口,氣怒沒有半點消解跡象。
最終語氣沉定地對聞人瑟絕說“打一架吧。”
聞人瑟絕攤手,無所謂道“所以說直接開打不就完了麼,說這麼多有什麼用呢,又不會改變結局。”
於是兩人也打了起來。
紀期皮笑肉不笑說“還好是六個人,但凡是個單數都不好分配。”
這時候有人就問了“紀期小友,你的四分之一——情感不是來自墨懷樽麼?怎沒見你多偏愛他呢?”
前麵已經說過,紀期由四部分組成——墨懷樽的情感、“命運”的碎片、星君的記憶、以及某份未知。
紀期翻白眼“他的情感是讓爺愛幽幽,又不是愛他自己。”
想到這他眉心一跳,想到一個問題。
墨懷樽既然把情感給了他,為什麼對幽幽還是如此情根深種?
這種情況就像被拔除了情根一樣,再見曾經深愛的人理應隻會覺得平常。
他實在好奇,於是傳音問墨懷樽。
後者爭鬥間隙抽空回“愛情,是反複地愛上一個人。”
姿態端方自持,聲音沉穩冷靜。
但其中濃烈的情感幾乎能將人溺斃。
紀期都愣了一下,想了想,又問“你為什麼給我起名紀期?”
墨懷樽沒有立刻回答。
“你想知道?”
紀期撐著下巴道“說唄,反正我已經接受命運,知道自己七零八落的,連名字都應當彆有含義,才不會傷心。”
墨懷樽“嗯,自己想。”
紀期“……”
該死的謎語人。
他想啊想,想到兩個含義。
紀妻,紀七。
……
亂糟糟的人群再次沉寂下來後,正道魁首惜靈衣開始控製局麵,或許是事實擺在眼前,她不像往常那樣引導眾人惡意揣測燭九。
隻是神色陰沉,麵色如霜,道“既然她什麼都沒做,為何要撒謊誆騙世人?”
“有錯的根本就不是我們,是她自己不願澄清,任由謠言沸騰!”
“難道你們就不好奇背後的原因?如果真的那麼光彩,她憑什麼不說?總不能是沉迷被追殺的感覺吧?”
這次響應她的人沒有那麼多,大家都很沉默,一方麵覺得燭九乾不出那樣的事,一方麵也著實好奇。
遠遠的,溫卓爾右手搭在扶手上,坐姿大刀闊斧,仿佛人殺多了的黑幫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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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聲音微啞道“不如動動腦子,她這樣強的人在那時都渾身傷痕,臥薪嘗膽、默默拯救世界,外敵究竟是什麼?”
癡離撩起眼,推測說“其實我懷疑,燭九姐從皎月尊主幾位體內抽出的東西本就是她自己的。”
金燦燦的,跟燭九的靈魂一模一樣。
“也許世人崇拜的尊主,本就是因為燭九留下的東西才如此天資出色呢?”
這話大家沒法反駁。
癡離順理成章笑眯眯道“不像本尊,降生時什麼都沒有,但還是跟燭九姐有如此深厚的羈絆,還能在她的指點下開宗立派……”
“嗬嗬。”她有點做作地掩唇笑“我果然比沒用的男人值得。”
男團組“……”
眾人“……”
哦,說話的儘頭是爭寵。
顧一笑也難得插話,但沒有夾帶私貨。
“三枚小令都是從罪魁禍首身上抽調出來的,它為邪惡超乎尋常的力量支撐,小令的主人一定是燭九、甚至九幽界真正的敵人。”
這麼一分析,自然而然就延伸出那個疑問這個真正的敵人到底是誰?
麵對這些疑問,紀期笑聲森寒,“很快啊……很快就知道了。”
“從這一刻開始,一切都像按下加速鍵,災難降臨的腳步比所有人預想的都要快。”
他轉頭,與畫麵上的燭九對視,怔神道“包括她。”
“最後的記憶回溯了,做好迎接真相的準備吧。”紀期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