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九溪很美。
是那種清新自然的美,沒有過多的粉黛修飾,模樣身段都是大自然天然的雕刻。
連九溪沒有皇室子弟的那般居高臨下的氣勢。她是公主,也更像百姓人家的姑娘。
若非還記著剛才母後的諄諄教導,“老娘”二字絕對從連九溪的口中蹦出。
很少人見過連九溪,隻聞其名,不知其人。但連九溪的名聲也足夠讓人多上一些敬意。
這位青霄皇朝的九公主能夠與沈仙子等人齊名,絕非泛泛之輩,更不是連崢這般依靠著皇子身份仗勢欺人的人。
蘇牧聽著連九溪的“控訴”,倒是想不起當年的一腳。就算還記得,也絕對不能夠承認。
此刻,眾人方才明白蘇牧不將連崢放在眼裡的緣由。人家連九公主都敢踹,何況是你連崢?
蘇牧露出疑惑的神情。
嗯?
有這回事嗎?
你記錯了吧?
問號三連之後,蘇牧也看著連九溪。“許久不見。你還是這麼直爽。”
連九溪想要說什麼,蘇牧一清二楚,剛才那般言辭絕不是連九溪的風格。
連九溪站在蘇牧麵前,挑了挑眉。“怎麼樣?打一架?我要報仇!”
蘇牧笑著指著皇宮的方向。“我們之間有仇嗎?我想,陛下應當不會希望看見我們打一架。”
蘇牧和連九溪沒有仇怨,頂多是多年前的落敗讓連九溪很不服氣,而這點仇怨算不了什麼。
連九溪盯著蘇牧,盯了很久。她在想一個和蘇牧非打不可的主意。
忽然,她看見了連崢。“我聽說,他的手是你砍的,我要替他報仇。”
“當真?”蘇牧反問。對於連九溪的決心,蘇牧表示懷疑。
連九溪和連崢並非親生兄妹,雖然都是青霄皇主的孩子,但兩人的關係談不上親近。
隻見連九溪猶豫地站著,看了看連崢,然後瀟灑地擺擺手。“算了,我不想騙人。今後再找你報仇。”
連崢的仇輪不到她來報。
而連崢像是被戲耍那般站在原地發愣。
他的臉不僅被丟在地上,而且還被狠狠地踩了幾腳。
鬨劇結束於青霄皇主和嶽城的出現。
青霄皇主很看重仙洲宴,所以將挽歌給了蘇牧,所以連九溪被召回了青霄皇朝,所以嶽城出麵護送一眾少年強者。
沒有多餘的廢話,青霄皇朝的氣運化作一場春雨,落在了眾人的身上。
冥冥之中一股奇異的暖流湧入身軀之中,所有人的氣息隱隱有了上漲的趨勢。
眾人眼前一亮,紛紛看向天上這場突如其來的春雨。
“願諸位踏上仙途,為我青霄皇朝爭得榮光。”
隨著青霄皇主的聲音消散,氣運的春雨消散了,地上沒有一點濕潤的跡象。
嶽城上前一步,威嚴的目光掃過眾人,讓所有人的肩頭變得沉重。
今日的氣運之雨是機緣,也是落在所有人身上的沉重擔子。仙洲宴是盛事,是更大的機緣,也是青霄皇朝撥亂反正的契機。
“出發!”
簡單兩字如山崩之聲,振聾發聵。
雲端之上,一座雲舟緩緩落下,現出龐大的影子,將皇宮前的廣場儘皆遮掩。
嶽城一馬當先,身影落在了雲舟之上的最高處,抬手一揮,將象征著青霄皇朝的青雲九霄旗幟升起。
清衍宗的弟子在沈仙子的帶領下登上了雲舟。司修一行人也紛紛禦空而行,踏上雲舟的甲板。
有資格參與仙洲宴的人幾乎都是三十歲之前踏入淩虛境的少年強者,所以這些人自然能夠禦空而行,登上雲舟不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