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當陰火婆婆告訴火魅兒暗中的後手,火魅兒震驚佩服,而今日她就來了飛舟處。
火魅兒的目光掃過一個個登上飛舟的人,心中思索著這些人當中到底有沒有蘇牧。
審視的目光讓眾人不寒而栗,他們隻知道目前不能觸了火魅兒的黴頭。
“想要離開三百裡外圍,乘坐飛舟是最好的選擇。”火魅兒心中想著。“蘇牧,你到底在不在這些人當中?”
閻魔宮弟子眾多,火魅兒不會認識每一個人。
然而,當火魅兒看見蘇牧之時,忽然一愣。
“是他。他也要回城?”
昨夜那種莫名的感覺又一次出現在火魅兒的心頭。
這是來自靈魂的直覺。
火魅兒總覺得這個麵容平凡的少年有一些奇怪。
有些感覺來得莫名其妙,偏偏又極為準確。
蘇牧沒有躲避火魅兒的目光,這時候心虛反而會引起火魅兒的懷疑。
飛舟之上,蘇牧沒有刻意避開人群,而是站在夾板上望著遠處的曉昏山。
隨著飛舟上的人越來越多,飛舟的入口關閉。
很快,飛舟乘風而起,朝著天上的雲海飛去。龐大的飛舟如同天空中的遠古凶禽,穿梭在雲海之間。
蘇牧憑欄而望,白色的雲霧從蘇牧的眼前穿過,曉昏山的風景越來越遠,那些陰暗的氣息仿佛也隨著遠離曉昏山而逐漸消失。
蘇牧心中仿佛有一塊石頭落地,渾身都變得輕鬆了不少。
不僅是蘇牧,其他人亦是如此。
曆來,曉昏山便是給人一種死亡禁地的感覺,仿佛踏入曉昏山就是走進了鬼門關。死在曉昏山的人很多很多,那些屍骨掩埋在漆黑的泥土之下,又或是隨著歲月流逝化於無形。
即便,鎮魂鐘已經認主。
靜謐的曉昏山變得不再靜謐,沉默的魂奴變得更加凶殘。
曉昏山的危險有增無減。這幾日死在魂奴手中的強者遠比過往數月加起來都要多。
呼。
蘇牧的耳邊風聲蕭蕭。
隻需一炷香的時間,飛舟就可以抵達離曉昏山最近的城池。
蘇牧望著極遠處若隱若現的巍峨大城,定了定心神。隻要下了飛舟,那就是海闊憑魚躍。
忽然,一道聲音傳進了蘇牧的耳中。
“你叫什麼名字,誰人門下?”火魅兒出現在蘇牧的身邊。
蘇牧看似心不在焉,其實一直都在關注著周圍人的動靜。
在火魅兒走來之時,就已經引起了蘇牧的注意。而蘇牧不知道的是,他的不動聲色更加讓火魅兒覺得可疑。
“見過師姐。”蘇牧拱手行禮。
對於火魅兒,蘇牧表現出閻魔宮弟子該有的低調尊敬的姿態。
“弟子曾阿牛,並無師承,隻是宮內的普通弟子。”
像是蘇牧這般的弟子才是閻魔宮中最多的。這一類的弟子沒有超乎常人的天賦,更得不到閻魔宮內的修行資源。
唯有不斷地完成宗門任務,才能夠得到一些資源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