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裡,火魅兒自然不會將蘇牧這樣的弟子放在眼中。她是閻魔宮中的天驕,是無數弟子眼中遙不可及的星辰。
火魅兒注視著蘇牧神情變化。“曾阿牛,我沒見過你”
蘇牧立刻說道“師姐是閻魔宮中的天驕自然不會見過我。”
豈料,火魅兒微微皺眉。“我的意思,你定是認識我,而你又從不懼怕我!”
“我記得,昨夜我見過你。除了你之外,還有幾人。那些家夥應當與你一樣是普通的弟子。他們一個個皆是怕我。唯有你,我在你身上感受不到任何懼意。”
火魅兒盯著蘇牧,眸中露出精光。“昨日如此,今日亦是如此。能夠麵對我不卑不亢,這不是一個閻魔宮的普通弟子能夠做到的。”
話音剛落,蘇牧頓時心頭一驚。如今他方才明白為何火魅兒的目光屢屢在他身上停留
蘇牧足夠低調,儘量減少與身邊的人接觸,以防露出馬腳。偏偏蘇牧的低調還是引起了火魅兒的懷疑。
懼怕,這是一種很難表演出來的情緒。
臉上的懼意,眼中的懼意都可以表演,但這種懼意與發自內心的恐懼截然不同。
從始至終,蘇牧隻是一味地躲避火魅兒,卻從未懼怕火魅兒。
這就是與其他人最大的不同。
火魅兒敏銳地捕捉到了這一點。
就在蘇牧思考如何掩飾之時,火魅兒繼續說道“你可知道蘇牧就在這座飛舟之上?”
聞言,蘇牧心頭一震,後背已然被汗水浸濕了一層
“她是在詐我!”
蘇牧努力地壓製自己的慌亂,不敢有任何動靜。
火魅兒亦是覺察到了這一點。“蘇牧此人狡猾,我閻魔宮也不是吃素的。祖奶奶早就猜到了蘇牧會偽裝成我閻魔宮弟子,借機逃離曉昏山。隻要蘇牧膽敢踏上飛舟,他就是我閻魔宮的甕中之鱉。”
火魅兒看了蘇牧一眼,隻見對方直視著自己。
“曾阿牛,你知道祖奶奶到底留下了什麼手段嗎?”
蘇牧很想知道,現在他隻能說不想知道。“此事乃是絕密,弟子不敢知曉。萬一被有心人聽了去,怕是會壞了大事。”
火魅兒看著蘇牧臉上真情的麵容,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你說的對。就怕是被蘇牧給聽了去。”
“蘇牧可以偽裝成閻魔宮的任何弟子。我就怕你曾阿牛就是蘇牧呢!”
火魅兒看似開玩笑,卻讓蘇牧中翻起驚濤駭浪。
蘇牧連連後退,沉聲道“火師姐說笑了,我怎麼是蘇牧?”
火魅兒彎起嘴角笑著,靠近蘇牧,拍了拍蘇牧的肩膀。“我是開玩笑。不過,曾阿牛,你緊張什麼。嗬嗬嗬。”
輕笑之後,火魅兒朝著遠處走去。
蘇牧站在原地,恢複了先前的姿態。他不知自己該做些什麼。
他確信火魅兒在試探自己,但這番試探引起了蘇牧的警覺,心中的危機感越發濃重。
“她在試探我,可閻魔宮到底想要怎麼對付我?”
蘇牧不禁朝著火魅兒身影望了一眼。這些莫名其妙的話讓蘇牧感覺到了火魅兒的懷疑。
心底的恐懼無法表演。
這就是蘇牧的馬腳。
正因這個馬腳,蘇牧將會麵對越來越多的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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