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聞言,定定的看了林代雙片刻,苦笑一聲,問道:
“娘,你不把屎盆子扣到你兒子頭上,是不是心裡很難受?”
“怎麼能是屎盆子呢?剛剛沒有個姑娘來找你嗎?
她沒懷你的孩子嗎?你打算不認嗎?
是不是因為元氏?啊?她不能給咱家生孩子,還不允許彆人生了是不是?”
林代雙就像魔怔了一般,連連發問。
江逸的忍耐達到了極限,在林代雙的連連發問下,終於爆發了。
“娘,你,你簡直不可理喻!
你看看,在場這麼多外人,都沒有逼兒子接受一個根本不認識的姑娘。
你倒好,來了之後一不問原因,二不聽我解釋,張口就問你大孫子在哪?
是不是你兒子我違誓你很高興?是不是要逼死你兒子我你才滿意?”
“我,我,我沒有,我隻是聽說有姑娘懷了你的孩子,高興,高興,對,是高興。”
林代雙往後退了一步,不停的給自己找理由。
“你高興個鬼啊!那女人是驛道陳家派來的!
前些日子花錢雇人抓你兒子我不成,今天又拿著從我身上搶的荷包來陷害我,妄圖挑起我和青珊的矛盾。
其心可誅!
你竟然還幫著她說話,你是不是腦子有……”
說到這裡,江逸猛的打住,他差點就罵他娘腦子有坑了,那是大不敬。
蒼天在上,我江逸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江逸在心裡默念了幾句。
“江逸,你怎麼跟娘說話呢?”江丹雪喝道。
江逸隨口懟回:“我怎麼跟娘說話與你無關!”
“怎麼跟我無關?我是你姐,你凶娘就不行。
還有,你把人家肚子搞大了,就痛痛快快認下。
敢做不敢當的孬種,真是丟了江家人的臉麵。”
江丹雪理直氣壯的訓斥著江逸,眼睛卻瞄著元青珊,神色間充滿了幸災樂禍。
元青珊與之對望,微微一笑。
她直覺這事可能與江丹雪或者她背後的付高升有關,但她沒有證據。
隻是她沒有想到她這一笑,竟無端觸怒了江丹雪。
她心底升騰起一股無名火,朝著元青珊怒喝道:
“你笑什麼笑?既然身為我江家的兒媳婦,給夫君納妾應當應份。
你憑什麼不讓江逸納妾?就憑你的縣郡身份嗎?
當朝公主還為駙馬納了一房妾室呢,你又算個什麼東西?”
“啪”
江丹雪的話音剛落,便被人扇了一巴掌。
力量之大,將她的頭都扇偏了。
“江丹雪,既然你爹娘不能教你好好做人,那麼我來!”
隨之而來的,是暴怒的大喝聲。
江宏義前兩天剛出了一趟鏢,今天回來打算來看看江逸。
自從江逸離府另居,他還從未來過。
誰知,剛到府門口便聽到江丹雪那四六不著調的話。
於是二話不說,上前扇了她一巴掌。
“大伯,你憑什麼打我,我爹和我娘都不打我。”江丹雪跺著腳咬牙嚷嚷著。
“憑什麼?就憑我是你大伯,就憑逸兒是我護著的,怎麼,不服?”
江宏義目光淩厲的看著江丹雪,令江丹雪心裡微微發怵。
“她大伯,你怎麼下手那麼重,你看你把小雪的臉都打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