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從震驚中回神的林代雙,抬手輕輕摸了摸江丹雪的臉,看向江宏義的眼裡全是埋怨。
“這就是重了嗎?你知不知她剛才那話有多麼誅心?
不,你不知道,在你心裡,隻有你自己。
你憋著一股氣,想要壓侄兒媳婦一頭,彰顯你婆婆的威嚴。
所以,你極力的踩逸兒,踩逸兒媳婦。
你不過是在滿足你那可恥的虛榮心而已。”
江宏義毫不留情的揭開了林代雙心底的陰暗。
林代雙眼神閃爍了幾下,隨後不悅的說:
“我沒有,她大伯你不要胡亂猜測。
我一直是希望逸兒和他媳婦過得好的,一直都是。”
江宏義冷笑一聲,“算了吧,做都做在那裡了,說出來的話是蒼白無力的。”
“我真的是……”
林代雙還要表心意,而這時季掌櫃開口了。
“江夫人,老夫知道你求孫心切,但我……”
“這裡沒有你的事,季掌櫃,我家的事,你一個外人還是不要插手了。”
林代雙冷冷的打斷季掌櫃的話,看向江逸說:
“讓那姑娘把孩子生下來吧,你不養我和你爹養。”
她的話音剛落,圍觀的人都聽不下去了。
“哎,老太太,你是不是糊塗了?那姑娘根本沒有懷孕啊。”
“就是,就是,她就是來訛小江大人的。”
“對呀,還有幾個混混,都被抓到衙門去了。”
“什麼?逸兒,你,你怎麼能這樣,竟然叫人把那姑娘抓了,你糊塗,糊塗啊。
女子進了衙門,那名節就毀了呀,你快叫人把她放了。”
林代雙聽人說話喜歡順著自己的思路斷章取義,聽到圍觀的人說那女子被抓走了,立即埋怨起了江逸。
江逸與元青珊對視一眼,眼底有深深的無奈。
他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問道:“娘,我們兩府離的這樣遠,你是怎麼知道我家這邊的事情的?”
“我,我聽人說的。”林代雙眼神遊移,帶著莫名的心虛。
“聽誰說的?”江逸問。
林代雙支支吾吾說不出來。
按時間來算,就算傳言的速度再快,這會兒也不一定能傳到江府。
更何況聽到傳言,再趕過來,那都是需要時間的。
江逸步步緊逼,問道“是不是聽我姐夫說的?”
“是又怎麼了?自己做的亂逼叨叨的事,還不讓人說了?”
江丹雪見林代雙被逼的步步後退,咬著牙根說道。
江逸長長的歎息一聲,“我猜也是我姐夫說的。
實話告訴你們吧,那女子是驛道縣令陳嘉輝府上的丫鬟,後來是陳忠賢的妾室。
一個月前,突然來到了榆林,在城北租住了一座二進的宅子……”
“在哪裡,快告訴娘那宅子在哪裡?”
林代雙聽到這裡,又選擇性的忽略了其他,打斷江逸的話,語氣歡快的說:
“你看,要了人家姑娘就要了,連人家的底細都這樣清楚,說跟她沒關係,娘都不信。”
“娘,你能不能聽我說完?”江逸眼波平靜的看著林代雙,似乎已經習慣了他娘的自以為是。
“你說,你說。”林代雙高興的說。
“我之所以知道的這麼詳細,是因為前段時間衙門查到了傳播我和郝世子流言的人。
而那幾個人,經常出沒於陳家這個丫鬟的宅子。娘,你想不想知道,他們都去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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