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看了江逸一眼,旋即又垂下眼皮,說道:
“我怎麼知道,小江大人,人人都說您公正無私,一心為民,我看也不過如此。”
江逸邪魅一笑,搖頭說道“不,那是人們謬讚了。
我並不公正無私,我一心隻為良民,像你這樣的心術不正之人,我呢……
最不能容忍!
你們既然敢來觸碰我的底線,那麼就要做好承受我怒火的準備。”
說罷,他猛的揮拳搗向對方的眼窩。
“嗷,你,你亂用私刑……”
“你說錯了,我這是作為受害人,為自己討回公道而已。
不能你們汙蔑了我,傷害了我的愛妻,我還要受著,是吧?”
說罷,他手腳並用,將那人狠狠的揍了一頓。
之後,他提著那人的衣領子,森然一笑,問道:
“告訴我,你跟那姓趙的女子是不是一夥的?
你要知道陷害當朝舉人和皇上親自任命的主簿之罪,不是你能承受的了的。
你最好想好了再說,抄家流放和幾個月的刑獄,孰輕孰重,你懂得。”
那人看著江逸陰森的笑臉,隻覺得毛骨悚然。
他雖是混混,但家中也有父母兄弟姐妹,他不想被抄家流放。
他吞咽了幾下唾沫,磕磕巴巴的說:
“我,我,我就是個小混混,根本,根本不認得那娘們。
她,她出了十兩銀子,給我我們,我我們隻是收錢辦、辦辦事。”
江逸笑著拍了拍他的臉,“早說多好,非得挨這一頓揍才說。”
說罷,他猛的鬆開了手。
那混混無力的跌落在地上,疼的大叫一聲。
江逸站起身,掏出手帕擦著手,眼神掃過眾人。
此刻,現場一片寂靜。
就連趙翠和地上那混混,都忘了呼疼。
所有人都瞠目結舌的看著江逸。
他們心中那個溫文爾雅的舉人老爺、平易近人的主簿大人,此刻身上的光輝碎落一地。
這邪魅又狠戾的模樣,深深的印入他們心中。
元青珊從椅子上站起來,慢慢走下台階,來到江逸跟前。
她輕輕的握住了江逸的手,抬頭微笑著看著江逸。
江逸收回看向眾人的目光,低頭看向元青珊,咧嘴一笑。
突然,看上去傻呼呼的。
圍觀的人齊齊鬆了口氣,剛剛一定是他們看錯了。
“邢捕頭,將他們帶回縣衙細細審問。
我們榆林,是被皇上寄予厚望的榆林。
我們榆林好不容易出了一位伯爺、一位縣郡娘娘,他們不容任何人算計陷害。
給我細細的查,一定要將幕後之人全部揪出來。”
江逸緩緩開口,聲音溫和卻充滿力量。
“是。”邢三強等人高聲應道,上前押起三個混混和趙翠就走。
趙翠掙紮著叫道:“小江大人,我,我真的懷了……唔唔……”
她的話還未說完,便被趙大柱用不知從哪找來的破布堵住了。
季掌櫃本來有些同情趙翠,但見她一次一次不識抬舉,心裡僅剩了膈應與不屑。
他覺得,也沒必要再給趙翠留什麼顏麵了。
於是,高聲說道:“那位姑娘,你往後不要再說給誰誰懷了孩子了,因為你根本就懷不上孩子。
你從幼年之時,便被人下了絕子藥,一下十幾年,如今,你已經沒法做母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