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眼望去,看到了江宏才對麵的江逸。
她眼裡瞬間充滿了驚喜,“逸兒,娘的逸兒,你回來了?”
說話間,她已經快走到江逸跟前,上下打量了一番:
“阿彌陀佛,老天保佑,你爹還說你受了重傷,這不是好好的,嚇死我了。”
在林代雙眼裡,受了重傷的人,是不能這樣坐著的。
她的小雪頭疼腦熱都需要臥床休養,江逸這樣能自己回來,活蹦亂跳的,能重到哪裡去?
江逸聞言,無喜無悲的低下了頭,慢慢站起身,忍疼向林代雙行了一禮。
“對不起,娘,讓您擔心了。”
江逸的聲音淡淡的,毫無情緒在裡麵。
江宏才直覺不好,他騰站起來,指著林代雙說:
“你這個無知婦人,逸他兩處肋骨骨折,腰部傷重,你還在說他好好的,要怎麼樣才是不好?”
“什麼?骨,骨折?”林代雙眼中的歡喜又換成心疼。
旋即上前輕輕扶著江逸的胳膊,“逸兒,傷的這樣重,你為何不臥床休養?
我的天啊,骨折,這,這,如何是好?”
付高升看到林代雙的變化,暗暗給江丹雪使了個眼色。
江丹雪心領神會,“娘啊,像江逸這種骨折,根本不是壞事。
我們驛道有個專治跌打損傷的大夫曾說過,骨折不嚴重的話,還是好事呢。”
“說你娘的屁!”江宏才指著江丹雪,氣得渾身哆嗦。
“爹,你怎麼能罵我娘呢?”江丹雪站起來,上前兩步說道。
“我什麼時候罵你娘了?”江宏才氣極。
江丹雪笑道:“你剛剛罵我,‘放你娘的屁’,可不就是在罵我娘!”
“你……”江宏才被氣了個仰倒。
江逸趕緊扶了他一把。
“爹,您不要生氣,大夫也說了,我這骨折並不重,養好之後,受傷的那處,會比彆處更加結實。”
“就是,原來榆林的大夫也懂這麼多?爹,你聽到了吧?這可是好事。
我弟那兩處斷裂的肋骨,以後可比彆的地方結實多了,更耐造了!”
“你,你,我……那老子打斷你的肋骨,你試試行不行?”
江宏才被她氣得說不出話,最後一咬牙說出了重話。
他這個女兒,怎麼看上去有些傻?
話是這麼說,可也沒見誰願意打斷肋骨讓它重長的。
沒看到她弟弟的神色不對嗎?
她就一個弟弟,將來有什麼事,姐弟倆好有個商量,誰靠得住,都不如親姊熱妹。
可是,她就這樣口無遮攔的,把江逸的心都給涼透了。
“她爹,你怎麼能這樣跟小雪說話。”
林代雙擋在江丹雪前麵,看向江逸的眼裡閃著點點喜悅,問道:“大夫真是這麼說的?”
“是的。”江逸垂下眼眸,心裡苦澀一片。
林代雙再次雙手合十,“阿彌陀佛,老天保佑,我逸兒因禍得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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