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嘉輝自然是不樂意自己兒子受審的。
他急忙站出來說:“江舉人息怒,這件事呢,我陳家願意私了。
蔣樂珍我們也接回去,決不再給你惹一絲麻煩,你看如何?”
“不如何!”江逸冷冷的盯著陳嘉輝,眼神幽幽。
“我是在驛道的慶功宴上被蔣家算計陷害的,陳大人,你覺得隻休了蔣樂珍就行了嗎?”
陳嘉輝尷尬的笑了笑,說道:“當然不行,江舉人名譽受損,我們出麵澄清。
另外,蔣樂珍嫁給江家,為江家帶來了麻煩,我們願意賠償,江舉人你說個數。”
江逸冷笑,“陳大人好算計,這是來之前就想好的吧?為何還要在蔣樂珍鬨騰到現在才說。”
“這個……”陳嘉輝頓了一下,說道:“畢竟剛剛是你們夫妻的事,我自是不能隨便摻和的。”
這說法恐怕連三歲的孩子都要嗤之以鼻。
江逸知道他打著什麼算盤。
假如蔣樂珍鬨成了,江逸還如在驛道慶功宴上那般妥協。
那麼,蔣樂珍依然留在江家,而孩子他們抱走。
像蔣樂珍這樣的女子,陳家是怎麼也看不上的。
隻是,看似好說話的江逸也有自己的底線。
“我不同意,我不同意。”蔣隋氏掙脫蔣經連的鉗製,衝到江逸跟前大叫道:
“我閨女都被你睡過了,你說休就休,哪有這樣的便宜事?還要賠償你?!
呸,想得美!我就告訴你,你今天要是敢休了我閨女,我就吊死在你江家的大門前!”
蔣隋氏如滾刀肉一般朝江逸大發脾氣。
在場的人聽了蔣隋氏的話,無不瞠目結舌。
不準休妻的說辭,還可以這樣?
那如果往後誰家休妻,妻子娘家是不是都可以以這樣的理由不準對方休妻啊?
蔣隋氏卻不管不顧,一屁股坐在地上,真的是撒潑打滾了。
“江逸,你個孬種,孩子都要被人冒認了,自己還傻不愣登的當真了。
我告訴你,他陳忠賢是傷了命根子,才來冒認孩子的。
要是我二曼生的是閨女,你看看他還認不認?!
你他娘的&¥……
江逸,我閨女天天晚上陪你睡覺,你自己的種你自己不知道嗎?!
就算我家二曼成親之前有過男人,那又怎麼了?反正她現在在被你睡。
這個孩子就是你的!你認也得認,不認也得認!
你爹都說了,他長得與你姐相像,你想用這種方式擺脫二曼,我告訴你,沒門!”
蔣隋氏在地上又是叫罵又是打滾,越說越離譜。
眾人看著在地上打滾的蔣隋氏,表情各異。
尤其是江逸和蔣樂珍,表情更是各種的古怪。
蔣隋氏承認了蔣樂珍在出嫁前就有過男人,那麼,在慶功宴上所謂的落紅,就是假的了!
蔣經連被蔣隋氏的作派氣的七竅生煙,他走上前,狠狠的踢了蔣隋氏一腳。
“嗷”蔣隋氏吃疼,猛的坐起來,抬頭看向怒火焚燒的蔣經連,哆嗦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