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忠言逆耳,父母親人也不一定愛聽。
後來,家裡好過了起來,買了丫鬟小廝和婆子,他母親隻是偶爾會動動手。
不過,平時看得丫鬟小廝緊緊的。
蔣樂珍洗好手,過來坐下後捧起碗夾了菜就開吃,邊吃邊說:“才兩道菜,也太少了。”
“食不言寢不語。”江逸慢條斯理的吃著飯,淡淡的說道。
“哼,就你們讀書人毛病多。”蔣樂珍哼哼了一聲,便不再言語,一門心思撲在了吃飯上。
呼嚕呼嚕的喝湯聲,令江逸無語。
飯後,江逸向蔣樂珍攤牌,“我打算去京城參加會試,家裡吃的用的我都安排好了。
每隔兩天,鄰居家的小孫子會來送一次菜,至於菜錢,等我回來結算,你隻需自己做做飯就好。”
“什麼?你要去京城參加會試?我聽說保費、路費、食宿這些亂七八糟的,加起來至少得一百多兩銀錢,公公同意了?”
蔣樂珍眼裡閃著濃濃的八卦。
哎呦,她那“鐵公雞”公公,竟然舍得出這麼多銀錢讓江逸去參加會試?!
她聽她父親說,像江逸這樣的吊車尾舉人,基本上沒有去參加會試的,參加也中不了,白浪費銀錢。
“不是父親出錢,是,我借的。”江逸想了想,說道。
這事他不說,用不了兩天蔣樂珍也會知道,她這人乾彆的不行,耳朵倒是長得很,不當去當耳報神真是可惜了。
“什麼?”這一次,蔣樂珍直接驚的從床上彈跳起來,“你,你,借的?”
“你小心些,不知道自己身子重啊,是,我是借了一百三十兩銀子,怎麼了?”
江逸扶了她一把,瞅著她的肚子看了幾眼,怎麼發現她的肚子好像又少了一點?
蔣樂診掙開他的手,下了床,煩躁的說:“你怎麼敢?一百三十兩啊,不是一兩!”
說罷,她拖拉著鞋,在床下來回暴走。
走了幾圈後,猛的轉身怒瞪著江逸,大聲吼道:
“你是不是不想過了?你一個月的俸祿才二兩銀錢,你借了一百三十兩,一百三十兩啊!”
她抓狂的撓了撓頭,最後斬釘截鐵的說:“不行,你不準去!”
江逸淡淡的看著她,“我隻是告訴你,並不是詢問你。”
“你你你……”蔣樂珍指著江逸,氣惱的說不出話。
江逸轉身往外間走去,邊走邊說:“我先去溫一會兒書,你先睡吧。”
在他走出西間穿過堂屋進了東間後,身後傳來蔣樂珍歇斯底裡的吼聲:“江逸,我告訴你,我不同意!”
江逸回頭看著他,兩個房間的門隔著一個堂屋,正正對著。
他神色堅定的說:“我去定了。”
兩個人的談話不歡而散,第二天江逸前腳出了門,後腳蔣樂珍也出了門。
她走到離江家大門口不遠的地方,正好看到一個小混混模樣的人攔住了江宏才。
她轉了轉眼珠,閃身躲到一棵粗壯的大柳樹後麵,側耳仔細聽著。
“你是誰,要乾什麼?”江宏才看著眼前邋邋遢遢的人,退後兩步皺了皺眉。
“嘿嘿,江大人,恭喜恭喜,恭喜您家即將出一位進士,喜訊送到,給點飯吃吧,小的餓了兩頓了。”
說話的正是二癩子,他沒有直接跟江宏才說江逸借錢趕考之事,而是裝成“喜報神”來討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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