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楩揮揮手示意他起來,而後漫不經心地說道:“行了,既然你的信已經送到了,我也就不留你吃豆腐了。回去告訴你家主帥,我朱楩,就在這馬關縣城裡等著他,歡迎他隨時過來。”說完便不再理會那信使的反應,將已經烤好的豆腐分給身旁的將領們品嘗。
信使如蒙大赦,暗自慶幸自己撿回了一條命,但又不敢表現得太過欣喜,隻是默默退出府衙。一出大門,他立刻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隨後翻身上馬,快馬加鞭地向老街府疾馳而去。一路上,他不停地催促著馬匹,仿佛生怕身後有追兵一般。
沐晟嘴裡嚼著朱楩烤的豆腐,連連點頭稱讚:“嗯,殿下這手藝可真不錯啊!”他吃得津津有味,完全沒有在意眼前已經逼近的安南二十萬大軍。要知道,這可是兩倍於他們的兵力啊!但沐晟卻顯得格外從容和自信。
他心裡清楚,自己所率領的十萬雲南衛可不是一般的軍隊。這些士兵都是經過長期訓練、曆經無數戰鬥洗禮的精兵強將。他們不僅擁有豐富的作戰經驗,而且戰鬥力極其強大。如果遇到像不久前裝作土匪來襲擾的安南士兵那種水平的敵人,他們以一敵三都不成問題。
麵對如此懸殊的兵力對比,沐晟依然保持鎮定自若,充分展現了他對自己軍隊實力的信心。而這種自信並非盲目自大,而是建立在多年征戰和積累的實力基礎之上。
包括其他在場的將領也是一樣,朱楩打趣道“豆腐倒是好吃,可彆倒時吃不下這安南的主力部隊啊。”
沐晟吐著熱氣拍胸脯說到“那肯定不會,殿下放心,若是配上殿下的火槍隊誌願,定讓他們有來無回。”
解子綸放下手中筷子說道“我有一種擔心。”
朱楩微微皺眉,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隨後繼續翻動著手中的豆腐,語氣平靜地說道:“二姐夫,你為何會如此擔憂?難道你認為安南還有其他企圖嗎?可如今我們對其目的一無所知啊。”
解子綸深吸一口氣,壓低聲音說:“如果……我是說,如果胡氏父子以陳朝之名故意激怒我們,待我們出兵後,他們借機推翻陳朝,自立為帝,並以新朝之名將我們視為臣子,那我們豈不成為被他們利用的棋子?而且這樣一來,我們也失去了攻打他們的正當理由,因為國家已經更迭了。”
解子綸不愧是朱楩的謀士,這些天來,他一直在仔細梳理有關安南的情報和動態。起初,安南勾結麓川反叛,然後派遣棄子來截殺朱楩;近年來,又放縱邊境軍隊假扮土匪,搶掠大明子民;而最近兩天,他們更是頻繁挑釁,蓄意激怒大明。這一係列行為都顯得過於刻意,讓解子綸不禁心生疑慮。隨著思考的深入,他逐漸接近了事情的真相。
當解子綸說完之後,在場都安靜了下來,武將們想的可能是這仗怕是要沒得打了,但是中堂坐著的朱楩卻是在想要找個什麼理由接著打下去,這安南遲早得平了。
解子綸正欲再開口,言說這種假設下己方這邊的尷尬,朱楩一抬手,直接說到:“二姐夫,即便與你所說這情況一般,這安南我也吃定了,佛祖也保不住他,我說的。”
解子綸的反應是愣了兩秒,而其他將領一聽這話,頓時沸騰了起來,紛紛附和道:“殿下說的對!”、“小小安南咱們吃定了!”、“就是要把他們滅了!”
朱楩的話讓眾位武將都感到興奮和激動,他們覺得自己的士氣被激發了出來。朱楩看著眾人的反應,心中暗自得意。他知道自己剛才的話起到了作用,讓大家都對這次行動充滿了信心。
解子綸則一臉無奈地搖了搖頭,心想不愧是從不按套路出牌的王爺。不過,既然已經決定了,那就隻好全力以赴了。解子綸深吸一口氣,對著眾將說道:“各位將軍,即是如此,此次出征安南,務必小心謹慎。我們要以最快的速度拿下安南,同時也要注意保護好自己的部隊。”
眾將齊聲應諾,朱楩滿意地點點頭,然後轉頭看向解子綸,說道:“二姐夫,接下來就看你的了。”解子綸點了點頭,然後開始部署作戰計劃。
在朱楩的激勵下,眾將們都摩拳擦掌,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戰鬥。而朱楩則靜靜地坐在一旁,思考著如何應對可能出現的各種情況。這場戰爭雖不一定會是一場艱苦的戰鬥,但朱楩相信,隻要按照計劃來,取得勝利是十拿九穩的。
老街府內,信使連滾帶爬的進了城一路跑到胡元澄跟前稟報到“大元帥,信已送達,對方有話要小人帶給元帥。”
信使心裡是有些怨氣的,因為這胡元澄派他去時壓根兒就沒想著讓他回來
胡元澄看到他平安而歸也是有些詫異,不過卻絲毫沒有表露出來“對方說了什麼?”
“對方說,他隨時歡迎您到馬關府做客。”
見信使是打算問一句說一句,胡元澄也隻好接著問自己最想知道的幾個問題“對方主帥是誰?”
“不知,隻是看上去很年輕,不過二十左右的樣子。”
胡元澄大驚“二十!那這人周圍的都是些什麼人?”
信使想了想說到“都是些麵色凶神惡煞的人,年紀也參差不齊,但最年輕的還得是這位主帥。”
胡元澄聽完嘴裡呢喃著“他怎麼來了,怎麼會是他!”也不去管信使,身邊的副將見此情況,遞了一塊金錠子給到信使打發他下去了。
副將看著自家主帥的樣子好奇問到“元帥,不知您說的到底是何人?”
這副將顯然問的時候沒怎麼思考過,引來胡元澄一陣嫌棄,沒好氣的說到“自己不會動腦子啊,大明南邊兒能手握重兵,諸多老將做配的還能是誰?”
副將一下頓悟般的說到“難…難倒是,大明的那位岷王殿下親自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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