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靈殿中,紀紹安正感受著外麵情況,心下焦急思索著對策。
“衝出去嗎?…不行!葉震虎分神中期修為,衝出去隻會送命!”
“怎麼辦?看樣子他們正在布置的,應該是一座困陣……難道我要被困在這裡,直到……”
“咦?對呀!”
猛然間,他拍了拍腦門。
“真是情緒影響智商了!”
他責備著自己,卻順手取出幾張傳訊靈符。
“雖然距離應該有些遠,但保不齊,他們都能收到訊息呢?”
隻見他的麵前,擺著十幾枚傳訊符。
一張張排開,紀紹安一道道法訣打出,開始傳訊。
訊息輸送完畢,他又一枚一枚的將其捏碎。
一般對應的傳訊符破碎,另外一個會有比較強烈的反應。
就如當年,商桐給他傳訊時一般。
十幾枚傳訊符被他捏爆了一半。
“剩下的,留著看有沒有人回複吧。”
如此想著,他沒有再關心外麵情況,轉而閉著眼開始領悟起法則之力來。
地炎宗,內殿大堂中。
梁箬坐在高位,左邊坐著一位白發老嫗。
此人正是她的師叔祖於笑音。
兩人下方,分彆站著馮琪琪和段洪兩人。
大堂下方,分左右站立著十幾道人影。
而在大堂中央,跪著七八個人。
為首之人,正是鄒充。
“宗主,這些人以下犯上,禍亂宗門。還請速速將其格殺,以儆效尤。”
站在一旁的一位長老,言辭急切,麵色憤怒的指著中間跪著的幾人,拱著手對梁箬說道。
“喬喜!你個王八蛋,吃裡扒外的東西,要不是你,我等也不會被抓!你不得好死!”
“我吃裡扒外?老夫入駐地炎宗幾十年,渾身上下哪一樣東西不是宗門給的,你們這些狗賊,宗門哪裡虧待了爾等?竟要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哼!鄔殿主待我等不薄,你既然是鄔殿主手下之人,怎可跟外殿沆瀣一氣···”
“內殿外殿,可都是地炎宗內門三殿之一。爾等隻知道內殿,隻知道鄔殿主,難道這地炎宗也是他鄔陀主宰嗎?”
“你···等鄔殿主回來,定會將你扒皮抽筋,讓你不得輪回!”
“哐當!”
此人話剛說完,梁箬伸手甩出一樣東西。
砸在大堂之中,發出一陣碰撞之聲。
“這···這是···殿主的本命武器!”
剛剛還爭吵不休的幾位內殿長老,眼見鄔陀所使用的靈器,已經毫無靈性的滾落在大堂中央,頓時一陣驚悚之色。
他們還在寄希望於白山宗之人,能夠保得鄔陀活命。
眼下看來,不過是一廂情願的幻想罷了。
“宗···宗主!老夫是被那鄔陀逼的呀!宗主您大人有大量,求您饒了老夫一回吧···”
跪在最前麵的鄒充,臉色變的最快。
“鄒長老,老夫所記不錯的話,當初圍攻我外殿執事堂時,可就是你帶的頭吧?”
袁客翔冷笑著看向鄒充,明顯是記仇了。
“這…袁長老,您們這不是沒事嘛…況且當初我也是被鄔陀誆騙,我本是一心向著宗主的呀!”
鄒充辯解完,轉頭又看向高位上的梁箬。
“宗主明查,我在鄔陀殿主手下,一直都是被安排在赤城傳送點,從來沒有說過讓我回宗門任職…如此待遇,我怎麼可能死心塌地替他賣命呀宗主!”
“夠了!”
袁客翔怒吼一聲,明顯是不打算聽他辯解下去了。
“就算你無心,但鄔陀不在,你依然帶隊討打我外殿執事堂,這等罪行,還能讓你狡辯脫罪不成?”
一陣怒喝之下,跪在堂中幾人,臉上早已經沒了血色。
哪怕個個都是元嬰期修士,可在這大堂之中,又有誰敢搞出點動靜?
“宗主!宗主…老夫不甘心!老夫不甘心無緣無故成了你們這些人,權利爭奪下的犧牲品。當初鄔陀壓著老夫,很多事我不得不去……”
“你還要狡辯!”
喬喜抬起右手,指著鄒充。
“值守赤城傳送點,你收受多少好處,從過往弟子身上,盤剝了多少靈石?心裡沒點數嗎?”
“我…我…宗主,他信口雌黃,他汙蔑老夫啊!”
梁箬坐在高位,仿佛一個木人一般,一句話也不說,隻時不時轉動眼睛,盯著下方人群互相謾罵。
“汙蔑?老夫時常聽起弟子們談及,赤城傳送點值守長老,惡意盤剝,吃拿卡扣!鄒充,你還有何話可說?”
“喬喜!你…你千方百計置老夫於死地,對你有什麼好處?”
“我喬喜雖然浪蕩,但性格使然,見不得你這種汙穢之人,擾亂宗門風氣!”
“哼!在鄔殿主麵前,你怎麼沒有這麼硬氣過?我看你不過是在狐假虎威!”
“我那叫識時務!不像你,都到這份兒上了,還不從實招來。”
兩人一時間可謂是針尖對麥芒,互不相讓。
“好啦。鄒長老,你老實交代,不就行了嗎?也省的我們這些人陪著你在這演戲!”
袁客翔看起來像是消氣了,說話的聲音也明顯溫和了下來。
不過話語間,依然夾槍帶棒,針對著鄒充。
“……”
鄒充一時間沒有找到合適的話來反駁。隻得乾瞪著眼,看著站在一旁的那些長老。
突然,他好像想起了什麼,轉頭看向高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