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時辰過去,那索命冤鉤終於有了動作。
隻見它緩緩朝著紀紹安幻化出的虛影飄來,在那虛影身旁靜靜懸浮,仿佛聽話的孩童一般。
紀紹安心裡一喜,按照青魔記憶中的方式結了一個魔印,打在了那鉤子麵前。
隻要它接受了那魔印,神魂契約就算是簽訂了。
再次等待了半個時辰,索命冤鉤終究在猶豫中,接受了那魔印,將其納進了體內。
從此刻開始,僅僅幾個呼吸,紀紹安便感覺到了與索命冤鉤的神魂聯係。
張妙婉正在大口吐血。
她身體上已經破爛不堪。就連那絕美的麵頰上,也有幾條猙獰的血痕。
再次睜眼的紀紹安,並未第一時間壓製魔力的釋放,反而抬腿往張妙婉的方向走去。
後者吃不準此時的紀紹安還是不是本人,一邊還擊著周圍怪物襲擊,一邊儘可能想要遠離紀紹安。
“彆躲了,沒有我,你出不去的。”
紀紹安的聲音,帶著些冷漠。淡淡的魔音充斥下,更添一縷冰冷。
“你…你是誰?”
她還是遲疑的問了出來。
“還能是誰?”紀紹安說著,開始壓製魔力,緩緩恢複到原本狀態。
在這一過程中,他也漸漸被那些鬼怪之物盯上,動起手來。
“我有自保之法,也可以帶你出去。但你必須發誓,替我保守秘密!”
他一邊順手擊殺著襲來的怪物,一邊傳音給張妙婉。
畢竟對方並沒有敵視自己,紀紹安做不到見死不救。
“好!”
張妙婉選擇了相信。
她不得不作出這樣的選擇,按照目前的局勢,最多一刻鐘,她就撐不住要倒下。
紀紹安在得到答複之後,抬手取出天靈殿一晃,張妙婉的身影便消失不見。
苟牧見狀,立刻大喊起來。
“紀道友,救…救救我!”
雖然他已經元嬰後期,但被此處秘境壓製了修為,現在隻有金丹期大圓滿的實力。
況且此處妖物不計其數,就算給他砍,他也得累死在這。
“你們雙刀門的麻煩,我還沒去解決,今日就當先收點利息了!”
紀紹安冷聲說完,身形也不見了蹤跡。
“你……老夫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他知道紀紹安兩人去了何處,也知道對方能夠聽到他說話。
於是在接下來的戰鬥中,他一邊打一邊罵,像個潑婦一般。
天靈殿中。
“你…紀道友,沒想到,你居然如此富庶!”
張妙婉還未來得及恢複傷勢,就見此處堆積如山的靈石、藥材、靈器…
“當真是貧窮限製了想象嗎?”
她見紀紹安沒有搭理,再次嘀咕了一聲。
從戒指中取出兩枚療傷丹藥,塞進口中,開始打坐起來。
不到幾個呼吸,她再次取出兩枚上品靈石,捏在手中。
因為她覺察到此處雖然靈石如山,卻沒有任何靈氣能被吸納入體。
“我所說的秘密,當然還包括這裡的所有東西…你需要發下誓言。”
此刻的紀紹安,完全沒有把對方當成一個大美女來看待,就連說話的聲音,也很是淡漠。
張妙婉扯了扯嘴角,接著嘟著嘴,很不情願的發下誓言,這才安心打坐恢複起來。
紀紹安則坐在一旁,拿著那柄魔兵,打量起來。
契約簽訂好後,他才確定,這隻是一件極品魔兵,還算不上魔王兵器。
魔器在境界上的劃分,與靈器差不多。
隻不過極品魔器後的境界,是為魔王兵,而比極品靈器還要厲害一階的靈器,已經算是仙器了。
按說,以他目前元嬰修為,是完全無法掌控極品魔兵的。
但他的魂力無比凝實而強大。
早在近水宗奪舍事件後,由於鎮魂鐘吸收了那分神期修士的部分殘魂,再加上幾年時間的溫養,他的神魂之力在金丹大圓滿時,已經堪比分神期。
如今,再次吸收了青魔殘魂後,他的魂力甚至超過了一般的合體初期修士。
再加上神魂之中有青魔的氣息,索命冤鉤沉在潭底幾十萬年,自身也有些損傷並未修複,自然不會抗爭。
不過若是使用這索命冤鉤來打架,也肯定是無法完全發揮其威能的。
研究了片刻,紀紹安又搜尋起了青魔記憶中的魔功秘法。
可除了簡單的使用魔兵殺戮製造怨力,再通過釋放怨力疊加魔力對敵,其他根本沒有任何像樣的功法。
“魔修以身體強悍著稱,再加上其生性殘暴,悍不畏死…”
“怪不得魔域多次攻伐仙界,都隻能無功而返。”
“原來問題出現在這裡!修士可以通過功法秘術,借助天地之力,而魔族卻隻能憑借堅實的魔軀和銳利的魔器…”
“嗬嗬,若是能將兩者優勢結合,那豈不是……”
幾個時辰後,苟牧不堪重負的倒在了山穀中。
距離穀底的水潭,不過幾百米的距離。
肉身被諸多花草樹木分食,就連神魂以及元嬰小人也沒能逃掉。
“造孽啊。”
紀紹安感慨一聲。
“什麼?”張妙婉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你知不知道雙刀門?”
“哼!當然知道。”張妙婉輕哼一聲,腹誹著當年這小子多管閒事的事情。
“外麵那人,就是雙刀門之人。”
紀紹安仿佛看出了她的心思,出聲解釋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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