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妙婉將龍凱護在身後,先是祭出一層護體靈力,接著提劍前出,接上飛馳而來的刀芒。
山腳下的小方平地上,頓時靈力亂竄,飛沙走石。
由於龐大順傷勢比較重,張妙婉剛來,紀紹安就起了離開的心思。
“準備離開,我有飛劍。”
他用靈力傳音給身後的龐大順,一套刀訣打出,又扔出兩枚爆裂符。
隨著爆裂符轟的一聲炸響,飛劍迎風見長,此時的龐大順已經率先跳上飛劍,紀紹安不放心,再甩出一記刀芒後,踏上飛劍揚長而去。
“該死!”
張妙婉躲過爆裂符的轟擊,斬開刀芒後,卻見兩人已經遠遁,氣的一跺腳。
龍凱本就在她身後,還在全力恢複傷勢,當然也沒有注意到對麵兩人的舉動。
十幾個呼吸後,紀紹安兩人已經遁出十幾裡地。
“多謝!”
一處小山包上,龐大順拱手說了聲。
“不用,為了宗門。”
紀紹安也沒多說,四下張望了一番,找了個比較高的位置,打坐起來。
龐大順知道這是在給自己時間用來恢複傷勢,也不再多言,直接盤膝休整起來。
一夜無話,第二日,紀紹安望著遠處朦朧紫霧,沉吟一聲。
龐大順傷勢已無礙,除了少了一隻左手,其他沒有大問題。
“走吧。”
看著已經站起身來的龐大順,紀紹安再次祭出飛劍。
兩人沿著山勢,繼續往中心處靠攏過去。
好巧不巧,他們的飛劍剛剛失去最後一絲靈性,紀紹安眼中出現了一個身影。
不是彆人,正是昨日偷襲自己的西門忠。
按照西門忠前行的路線來看,此人本應該有隊友的,可已被紀紹安提前襲殺了。
此時,他不過一人,手中僅有一把中品長槍。
紀紹安知道這小子是用刀之人,拿著一把長槍,明顯是沒有找到合適的武器。
紀紹安與龐大順兩人對視一眼,“乾!”
外麵,葉震虎臉色鐵青。
不出意外,西門忠也被兩人淘汰出局。
這樣算來,僅憑紀紹安一人,就淘汰掉了白山宗一半人。
而且這四人一分也沒有拿到。
午後時分,紀紹安兩人已經來到最高那處高山腳下。
不過,他們的麵前沒有路。
明顯,要上山,恐怕還得先在下麵轉一轉,找到路才行。
“這樣圍著山腳走,若是遇到了其他宗門的人怎麼辦?”
龐大順扯了扯被枝丫刮住的斷袖,明顯對於他來說,少了一隻手很不習慣。
“沒有彆的辦法了,先找找再說吧。”
紀紹安走在前麵,四處張望時順便回答著。
“你也算是救了我一次,以後在宗門裡,有什麼事,可以隨時來找我。”
龐大順看著紀紹安的背影,也不知道該聊些什麼,倒是覺得,這是一個不錯的緩解關係的機會。
“好哇。”
紀紹安隻回答了兩個字,便沒再多言,依舊一邊揮動著長刀,砍掉擋在身前的枝丫,一邊不緊不慢的朝前走去。
他並不打算跟這幾人走的太近。
倒不是他肚量狹小。
在地炎宗前前後後也已經待了一年多時間,多少聽到過這幾人的風言風語。
雖然不應該捕風捉影,但保持該保持的距離,還是有必要。
臨近夜裡,兩人找了一處背風位置,打算休息一陣。
一整個下午,兩人才走了約有七八裡地,除了不能飛行的原因,最主要還是因為這山下荊棘叢生,根本沒有路。
正當兩人各自坐下休息時。
一陣淅淅索索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順著風聲,傳到兩人耳朵裡時,大致推斷一番,這道聲音大約距離兩人一裡左右。
“能攀爬嗎?”
紀紹安看向龐大順。
“能!”
“走!”
這次,兩人沒再走那荊棘之地,而是像兩個凡間武者般,輕踩樹乾,半飛遁而行。
很快,兩人在距離那聲音一百米左右停下。
“是黃龍觀的弟子。”
“不錯,又能拿一分了。”
兩人本打算無聲無息的拿下這人,卻不想此人很警覺,隨時都在用靈識掃視著周圍。
半刻鐘時間,解決戰鬥。
兩人分配了一下戰利品,重新找了塊空地貓著。
“你說已經解決了四個白山宗的人?”
“不錯。”
“那也就是說,這方地界上,他們最多還有四人?”
紀紹安偏頭看了他一眼。
“你那麼關心白山宗弟子乾嘛?”
“不是…”龐大順正要說下去,卻聽紀紹安傳音讓他噤聲。
他這才反應過來,尬笑一聲,“我這不是關心宗門成績嘛…”
紀紹安佯裝果然,“那你不用擔心了,遇見你之前,我已經拿了四分。”
“那豈不是現在已經七分了?”
“噢?你還拿了一個?”
“那是,黃龍觀的。不然,那龍凱也不一定能打傷我不是?”
紀紹安點了點頭。
他們不知,就這一番對話,此時在外界的眾人聽了,有多少人想捏著拳頭衝進來。
第二日,天色蒙蒙亮時,兩人再次出發。
直到接近午時,才找到了一處陡峭之地,一條蜿蜒小路,仿佛匍匐在崖壁上的長蟲一般,彎彎曲曲,順崖直上。
兩人沿著小路向上攀爬。
“這裡地勢如此陡峭,我們或許可以利用起來…”
紀紹安手扶著路邊一株小樹,猛然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