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靜舒說著,從戒指中取出一物。
紀紹安看到之後,頓時臉色一變。
因為,她取出的東西,赫然也是半塊玉鐲。
他有些想不明白,對方如何知道自己拿來的信物會是此物?難道曾經她與那孟凡生孟長老約定過的不成?
眼見對方驚訝,胡靜舒沒有過多解釋,而是靜靜望著站在自己麵前不足五米的紀紹安。
驚訝之餘,紀紹安還是掏出了半塊玉鐲遞上前去。
胡靜舒輕輕接過,兩個半塊的玉鐲一比對,竟然是一個整體。
“晚輩紀紹安,見過胡前輩。”
這時,他才反應過來,又重新鄭重的施了一禮。
“好啦,不用那麼客套,小友來此,不知是有什麼要事?”胡靜舒緩緩將那半塊玉鐲遞還回來,紀紹安又驚了一下,這位居然不收下?
“呃···晚輩受孟凡生長老所托,來向胡前輩取些東西回去。不知···”
“嗬嗬,那老家夥倒是會指使人,找你來拿我的東西,還說的那麼大義凜然,什麼取些東西回去···”
“這···晚輩確實不知此中內情。”
“罷了,陳年往事而已,老身並非是說與你聽的。”胡靜舒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眼前這小夥子。
“你這小娃長的倒是英俊,嗯···年紀也不大。咦?你···你多少歲?”
“呃···”紀紹安尷尬的躲避著對方眼神,“晚輩今年四···四十有餘。”
“嗬嗬,不說也罷。”胡靜舒看得出來,對方明顯在撒謊,自己目測骨齡,上下差距不會大於百分之五十,也就是說,此人最多三十一二。
因為她目測的紀紹安骨齡二十一歲,這也是她頗為驚訝的原因,二十一歲的金丹後期,自己可從未見過。
如果讓她知道,此時的紀紹安才不到二十···不知道她會不會被震驚的呆若木雞。
紀紹安輕咳一聲,“咳···晚輩前來取···替孟長老取一些關於煉器之物,不知胡前輩您···是否方便?”
“東西都在老身手上,你隨時可以取走。不過···在這之前,你得回答老身一些問題。”胡靜舒認真的說道。
“呃···不知前輩想問什麼?”
“那老東西,現在可還好?”
老東西?看來麵前這人跟那孟凡生關係不簡單呐。“噢,孟長老現在是地炎宗丹器殿的長老···”
“我不是問那些。他現如今,什麼修為?”
紀紹安本打算替那孟長老美言一番,卻不想對方根本不聽。“孟長老如今已是元嬰中期修為。”
“才元嬰中期?”胡靜舒眼神中透了一些失望。
“呃···確實是中期。”紀紹安明顯察覺到對方眼神中透露出的神色,卻不知兩人究竟有些什麼瓜葛,一時也不敢詢問。
“那他的無垢煉器訣如今修煉的如何?”
“啊?無···”紀紹安聽都沒有聽對方提及過,一時呆立當場。
“你不知?你不是他的徒弟?”胡靜舒有些詫異。
“晚輩確實並非孟長老徒弟,他徒弟另有其人。”紀紹安尷尬的撓了撓耳根。
眼見對方如此舉動,不像是裝的,可對方居然並不是那孟凡生的徒弟,這倒是讓胡靜舒頗為詫異。畢竟如此重要之物,居然讓一個外人來取···難道他不怕彆人跑路?
紀紹安也不傻,瞬間便明白了過來,開口解釋道:“孟長老兩年前才新收一位弟子,還是金丹中期修為,名叫李夢心。晚輩離開宗門時,那李夢心有心跟隨,卻被孟長老攔下來了,說是人少才不容易被人盯上···這才···”
“他收了個女弟子?”胡靜舒明顯著急了些許,此刻連一直很自然的脊背都變的筆直。
“呃···是。”紀紹安眼見對方如此舉動,心裡突然打起鼓來,莫不是說錯了什麼話?
“哼,老色批。”
胡靜舒明顯有些不高興,淡淡罵了一聲,又轉身找了一把竹椅坐了上去,很自然的翹起了二郎腿。
紀紹安感覺有必要解釋一番,沉了口氣這才說道“前輩可能是誤解了…”
“誤解?”胡靜舒佯裝笑意。
“呃…是!孟長老收下李夢心當弟子,實在是另有隱情。”
接著,他從頭到尾把自己都知道的說了出來,不時還打量著對方臉色。
畢竟這可是一位元嬰期大圓滿,雖然由於看不太透,不太確定,但至少也在後期以上。
在這樣的前輩麵前,裝裝孫子又何妨。
直到一刻鐘後,胡靜舒看他的眼神才逐漸好轉。
“你是說,孟凡生那個老家夥想教你煉器?”
“不錯,跑這一趟,便是他給在下的任務。”
聽完,胡靜舒不再多言,手一伸,一枚玉簡出現在手中。
“這便是他要的法訣了,你帶回去吧。”
紀紹安雙手向前,接過那玉簡後,站在原地卻沒有離開。“胡前輩,孟長老說還有什麼煉器材料…”
胡靜舒沒有為難他,又從腰間解下一個儲物袋。這儲物袋看起來很是娟秀,上麵還有一對鴛鴦的刺繡。
紀紹安接過來,靈識探了一下,頓時驚的說不出話來。
裡麵有大大小小十幾塊煉器材料,甚至有專門煉製上品靈器的天蠶絲。
而材料隻是一方麵,材料一旁,還有一柄中品靈器等階的靈錘,明顯,這是一柄用來煉製靈器的錘子了。
市麵上,如果要購買這麼一柄錘子,下品靈器等階都需要至少一件中品靈器的價格,而且有價無市,很難買到。
看了一會兒,感覺有些大驚小怪了,這又才轉手收進儲物戒中。
拱了拱手,紀紹安行了一禮後就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