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紹安遠遠看了幾眼,緩緩靠近。
原來,手拿彎刀這小子,是在此地長大的,看起來是得到了什麼機緣,走上了修行之路。可他不過築基期大圓滿修為。
紀紹安注意力再次放在對麵幾人身上,隻一眼,便有一股熟悉之感。
仔細打量下,這三人中有兩人是築基後期,另一人居然是金丹中期。
而三人皆是兩把刀提在手中,一長一短,沒有絲毫區彆。
“雙刀門?”
下方。
“小子,你想走也走不了的,知道了我們的秘密,隻有死人,才能被我們放走。”
那金丹中期的男子揶揄一聲,仿佛是想斷絕了對方逃走的決心。
“你們到底是何人!如此濫殺無辜,為修士所不齒。今日我就算是死,也要拉你們兩個人墊背!”說著,那商桐從腰間摸出一把符籙捏在手中,狠狠盯住對麵三人。
顯然他是打算魚死網破了。
那兩個築基後期一愣,紛紛退後一步。隻有那金丹中期的帶頭之人,依然穩穩站在原地。
“師兄,我們動手吧,遲則生變啊。”
一位築基後期男子對前麵那人勸說起來。
“哼!怕什麼?這裡荒郊野嶺的,周圍幾百裡沒有人煙,就算有人路過,也不過是一些煉氣築基的小娃…況且,外圍還有一位元嬰長老值守,你們完全不用擔心。”
“對噢,我倒是忘了外麵那位元嬰期長老了。”後麵那男子說著,眼神裡滿是欣喜。
可對麵十幾人,雖然並不清楚什麼元嬰長老的意思,但知道外麵還有人,心裡更是跌入穀底一般,臉上皆是嚇得毫無血色。
商桐已經抱有死誌,隻靜靜護在眾人身前,緩慢的恢複著靈力,等待著接下來最終的歸宿。
場中安靜了片刻,雙刀門三人驟然爆發,靈力瞬間鼓動在瓦舍周圍,雜草翻飛,土石滾動。
眼見對方已經發起攻勢,商桐也不再猶豫,祭出一枚防禦符,頂在人群最前方,後麵十幾人嚇得紛紛往後退宿,可後麵就是一道十幾米高的陡坡,凡人如果掉下去,不死也得重傷。
商桐不停催動靈力抗衡著前麵三人的攻擊,可畢竟有一個金丹中期的存在,那防禦符幻化的大盾隻一息時間就湮滅下去。
眼見這人抵擋不住,紀紹安不再觀望,抬手伏龍刀一掃,一道恐怖的刀芒直接跨過百米,向那三人掃蕩而去。
“何人!”刀芒還未近身,果然一道渾厚的中年男子聲音便傳來,隻一瞬,那刀芒便被那人攪碎。
“哼!雙刀門真是好膽,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行凶,不怕招來殺身之禍嗎!”紀紹安憤怒的喊道。
“無知小輩,你懂個屁!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也彆想離開。”
一道黑衣人影從瓦舍後的懸崖上方飛掠而出,直逼紀紹安而來。
“元嬰後期!”紀紹安一驚,這不得了啊!慌亂之下,便直接往下方飛去。他要找機會放出兩尊傀儡,不然那十幾人都活不了。
眼見對方不僅沒有逃跑,反而徑直落到地麵,那元嬰後期的中年人雖有一些狐疑,但依然追了過去。
“小子!哈哈…果然是一個不怕死的小子!這樣也好,老夫便不用追那麼遠了。”他說著就要動手。
卻見紀紹安身影一閃,就往懸崖下方奔去。
“哼,果然想要找死!”眼見對方還在往戰圈中間靠近,那元嬰中年更加放鬆下來,甚至落在田間小路上緩緩走著。
靠近戰圈時,那商桐已經明顯不支,臉色蒼白,渾身是血,身後十幾人卻並無大礙。
在那元嬰後期的注視下,紀紹安直接放出兩尊傀儡加入戰圈,轉身便催動元靈幻身往遠處遁去,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什麼!”元嬰修士緊緊皺眉,眯著眼打量了一眼那兩尊傀儡,見是一個金丹中期,一個金丹後期。
心裡頓時後悔起來,早知道就不該放縱他靠近過去。
為今之計,隻有儘快抓到那小子,將其擊殺,隻希望這幾個家夥能支撐的住了。
當然,在他看來,擊殺一個金丹中期根本毫無壓力,借此機會鍛煉鍛煉那幾個宗門弟子也不錯。
身形一閃,他便朝著紀紹安逃離的方向追去。不能讓人跑了,不然雙刀門恐怕要大難臨頭。
有了兩尊傀儡的支援,商桐大喜過望,隻在後麵儘可能護住眾人,前麵三個對手都有傀儡阻擋,自己也能緩一緩了。
紀紹安則不一樣,畢竟隻是金丹中期修為,哪怕使用元靈幻身,依舊在兩三息後,被那元嬰後期的中年人擋住去路。
“小輩!你真該死!如果讓我宗門弟子受到傷害,老夫定將你碎屍萬段!”
“呸!雙刀門一群雜碎,小爺我定要將你們連根拔除!”
“哼!不知所謂。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你是沒機會了!”中年男子說完便一掌拍來,他並未使用雙刀。
紀紹安也不懼,隻一閃身的時間,天靈殿一晃,便將那人收了進去。
回望了一眼後麵,見依然還在打鬥當中,不過雙刀門三人眼見就要落敗。他可不打算放過幾人,回身便往那崖壁之下遁去。
眼見有人回來,雙刀門三人正待開心,卻不想居然是這個放出傀儡的小娃,心下頓時一陣駭然。
“怎麼會?”
“小子!你將我們長老引到哪裡去了!”
傀儡絲毫不給他們說話的機會,當然,這也是紀紹安的態度。
一記刀芒斬出,一位築基後期男子瞬間被斬斷成兩截。
剩下兩人一陣尿顫,連忙就要逃離。
當然,也隻是做做無用功罷了。